凤昭招人把接生婆婆扶下去休息,堂上几人面目沉重,一时寂静的只有呼吸声。凤昭回来走到萧清欢面前,扶住肩膀,轻柔的按了几下,萧清欢明白他的担忧,轻笑着摇摇头,然后转看向铃铛。
“想报仇吗?”萧清欢语气温柔的,仿佛只是在问吃什么一样。铃铛眼含泪水,重重点头。萧宇抓住铃铛的手,看向萧清欢,萧清欢点头,几人仿佛瞬间达成了某一种默契,却缄口不提。
第二天一早,萧清欢推开窗户,看着窗外的天,面色哀伤。绿袖拿来一件斗篷,披上后,“小姐,清早有风,别着凉。”萧清欢面上一笑,看向绿袖,“怕吗?”绿袖摇摇头说“奴婢只怕小姐不要奴婢,不给奴婢饭吃。”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
晋王府中,零一出现在凤昭书房,“主子,安排好了。”凤昭合上书,眸色深谙犹如一潭深水。
宫内,养心殿,皇帝正在处理奏折,越往下看,眉头愈皱愈深,直到看到那一篇,直接把奏折扔了出去。刘总管急忙上前给皇帝顺气,“皇上,保重龙体呀。”皇帝气的面色通红,胸膛起伏巨大。
“真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啊,朕还没死呢,他就开始拉拢大臣,私制龙袍了。当朕眼瞎了不成。去,把那个逆子召进宫。朕要好好问问。”
刘总管赶紧让人去招太子进宫,又一边给皇帝顺气。
结果,没过一会,太子还没到,就听外面皇后求见。皇帝面上一冷,看向刘总管,刘总管知道皇帝意思,慢慢退下。
皇后进来后,直接跪地,“皇上,太子绝不是那种欺上犯下之人啊。皇上切莫听信谗言,冤枉太子啊。”
皇上冷笑一声,“皇后这消息够灵通的啊,朕刚刚召见太子,你这就知道原委了,看来皇后才应该坐在这啊。你说朕说的对吗?”
皇后脸上一怔,心底一沉,后背惊出冷汗,心想不好,刚刚只顾担心太子,忘了这回事了。急忙叩头“皇上,臣妾只是刚刚想来给皇上送些参汤,正巧碰见通传公公,就问了几句,绝无其他意思,臣妾只是想给皇上分忧啊。”
“分忧,呵,皇后还真是贴心啊。”
这时,刘总管带了一个小公公进来,皇后一看,面如死灰。
刘总管上前,“皇上,正是此人给皇后娘娘报信的。”小公公面如死色,身子抖如筛子,哆哆嗦嗦。刘总管一巴掌呼过去,“说话呀。”
小公公急忙叩头如捣蒜,“皇上饶命啊,饶命啊,都是皇后娘娘让奴婢这么做的,她说会给奴婢家人平安,皇上明察啊。”
皇后眼神凶狠,“放肆,竟敢污蔑本宫,皇上,臣妾断不可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啊。”
小公公一看,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只金钗说“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给奴婢的,说以后还有赏赐,其余赏赐都在奴婢房内,奴婢所言绝无虚实。”
皇后往后一瘫,再无之前的雍容。
正巧这时,门外通传太子到了。皇上笑着,眼神冰冷,“皇后那就在这再看一场戏吧,看看你的好儿子,”
太子进来后,看到屋内惨状,一时摸不着头脑,急忙行礼“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拜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看看这些折子,然后好好想想怎么回朕”皇上把那些奏折扔到凤楼面前,随后坐在龙椅上,闭目。整个大殿瞬间只剩下了太子翻看折子的声音。
凤楼看完折子,后背已经湿透,脑海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这些臣子全是他的门客,怎会瞬间背叛自己,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皇上睁眼正看得太子面色苍白,冷笑一声,“怎么,太子这是怎么了,不敢相信自己被背叛吗。那就让朕告诉太子,因为这是朕的江山,朕的天下。你个逆子竟然私交大臣,制造龙袍,是当朕死了不成。”
皇上震怒,太子急忙磕头认罪,“父皇,父皇息怒,儿臣,儿臣。”凤楼一时不知该作何解释,这一步实乃是让他措手不及,脑中回想到两个身影,眼中凶狠。这一招连他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皇上看到这幅场景,这个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如此沉不住气,不免有些哀伤。
这时,刘总管上前“皇上,晋王与萧大小姐来了。”皇上脸上疑惑,这两人这时来干什么,这两人又是怎么凑到一起了。来不及细想,就直接宣召了。
凤昭与萧清欢进殿,对殿内景象视若无睹。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儿臣拜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臣下拜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女萧清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女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臣女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你二人前来所谓何事?”皇上揉了揉眉心。
“父皇,儿臣查到了一些关于禹王皇兄和淑妃娘娘之死有关的一些事情。”凤昭开口后,皇后与太子皆惊讶相向。
皇上也一脸惊奇,“何事,快说。”
“是,父皇。自从皇兄与淑妃娘娘故去后,儿臣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就开始想为皇兄讨个公道,也替父皇分忧,也行是父皇功德感动上天,让儿臣找到了那只箭的由来,那只箭是由百目堂打造的暗刺,仅此一只。儿臣前去暗访一番,顺着造箭之人往上盘查时,却查到了是太子身边的暗卫,儿臣怕冤枉太子,特来请父皇明断。”
凤楼急忙解释“父皇,此事绝与儿臣无关。”
皇上心底一沉,“昭儿可有证据。”
凤昭从怀中拿出一块牌子,递给了刘总管,刘总管拿到皇上面前,皇上拿起那块牌子,脸上冷笑万分,看向太子“兄弟相残,你也做得出。他都无法与你争抢,你还不放他一条活路。”
太子看着那块牌子,一时便知,他败了,彻底败了。
那块牌子是当时皇上赏赐给太子的,用于调动那一支暗卫军,无法仿造。
这时,萧清欢上前,“皇上,臣女在城郊时救过两人,这两人口中之事,涉嫌皇嗣,臣女深知此事重大,特带二人前来面见。”
皇上此时面色平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