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城,伊斯顿庄园。
华贵奢靡的大礼堂中,林莫两家联姻的盛大婚礼,宾客满座,皆是上流人士。
莫承宇抬挽着含羞浅笑的林盼儿,看上去那么般配。
金发主教正在缓缓念着忠贞浪漫的誓词……
正当两人即将交换戒指,紧闭的礼堂大门“轰”的一声巨响,竟活生生被炸出了巨大窟窿!
热浪翻滚中,华贵礼堂像是炸开了的油锅,许多宾客都被飞溅的大理石屑砸伤。惊声尖叫着抱头四处逃窜。
烟尘散尽,炸裂的大门处出现一个曲线玲珑的红裙女人。
没来得及逃走的宾客都忘记了逃跑,呆呆看向径直走向一对新人的美艳女人。
“怎么样?好妹妹,我为你准备的新婚贺礼还满意吗?”
林晚卿冷艳的笑着,眼神仿佛在看牲畜。
底下所剩不多的宾客都是一阵沸腾,原来是林总家的大千金回来了!
要说离经叛道不好惹,叶城的富家子弟圈子里,除了那位,估计是没人比的上了。照这样看没把礼堂整个炸了都算手下留情了!
林晚卿看着眼前一对男女,觉得这世道真是荒诞而讽刺。她被百般羞辱赶出家门,两年间几度濒临死亡,而他们却在心安理得享受本属于她的荣华富贵!
“姐……你不是应该已经……”林盼儿浑身抖如筛子,一脸惊愕的尖叫。
她明明是故意让她看见自己和莫承宇欢好,明明已经逼迫父亲将她流放,明明花了大价钱请杀手做掉她,怎么会……这女人简直阴魂不散!
“是不是想说我应该已经死在x国了,回不来了?”
林晚卿看着她惺惺作态,忍住涌上来的恶心厌恶,冷笑道:“我死了谁来给你们这对绝配的渣男小三,准备这样精致的礼物呢?”
周围瞬间骚动起来,议论纷纷。
莫承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胆战心惊的躲在林盼儿身后。“林晚卿你这疯狗!两年的苦头你还没吃够吗?咱们的婚约早就解除了!”
林晚卿斜睨了他一眼,不论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都只会躲在女人后面耀武扬威,真是尽显渣男本色!
两年前背叛她的,一个是她五年的未婚夫,一个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那种撕裂般的痛感和恶心她永远也忘不了,她本以为父亲会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会为她主持公道。可偏偏将她当成精神病,关在医院,最终残忍流放到x国的,正是她的亲生父亲林风眠!
再加上后妈继妹的煽风点火和暗中阻挠,这两年她在x国的日子过得可不怎么样。不让我好过,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想到这里,她笑得更加冷艳残忍,“我记得我说过的吧?叫你们洗干净脖子等我回来。”
莫承宇眼神阴冷至极:“你真是个不怕死的疯女人。你把庄园礼堂炸成这样,惊扰了这么多商界大人物,你就等着找死吧!”
一旁的林盼儿梨花带雨的依偎在他身边,啼哭道:“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林晚卿置若罔闻,瞥了林风眠身边的舒雯一眼,冷冷嗤笑,怪不得呢,她就是个不择手段的上位小三,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而林风眠则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眼神冷如冰窟,全然不像在自己的亲生女儿。
林晚卿时隔两年再见自己的亲生父亲,忽然觉得悲凉,她苦涩的讽笑。本该为她遮风挡雨的父亲却是第一个捅她刀子的人,她这前半生可真是活得惨绝人寰。
舒雯咬牙切齿望着林晚卿,恨得巴不得将她扒皮抽筋。
她做作的拉住林风眠袖子:“风眠,今天可是我们女儿的婚礼,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可都来了,我们受委屈不要紧,可是让其他人受了这样的惊吓,看了这样的笑话……”说罢她挤出两滴泪水。
林风眠越听越烦躁,眼看着几个极其重要的合作伙伴慌乱逃窜,又见莫家董事长脸色铁青的愤然离去,他再也无法强压怒气。
“晚晚!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你知道我为了这次和莫家的联姻付出多少吗?现在全被你毁干净了!你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都怪你那个疯妈没教好你!”
“闭嘴,你也配提我妈?!”林晚卿讽笑着指向吓得不轻的莫承宇。
“是你撺掇我跟这个金玉其外的草包订婚,然后又看着这个人渣跟我的亲妹妹偷情,还阻止我杀了这对恶心的狗男女。把我绑到x国,生怕我回来搅合林莫两家的联姻。你把我扔到x国自生自灭的时候想过我是你女儿吗?!”
林风眠一时语塞,满腔的愤怒被浇熄了几分。
林盼儿怯怯的轻抚林风眠肩头,道:“爸爸,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和承宇哥哥两情相悦,姐姐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语气温软可人,却句句藏针。
林风眠听了这细心的“劝告”,心里那点最后的歉疚也被压了下去。
”风眠,报警吧。”舒雯一脸痛心疾首。
林风眠点点头,眼神狠厉的示意管家报了警。
后面的舒雯和林盼儿母女俩掩饰不住小人得志的表情,露出阴鸷冷笑。
林晚卿将这一切小动作尽收眼底,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众人。忽然轻笑了起来,笑容妩媚寒冷。
这虚伪自私的一家人未免也太可笑了,简直是可悲!
她优雅的抬手拍掌,掌声回荡在混乱不堪的礼堂内。
“舒雯,作为一个上位成功的小三,我不得不说,你演的真是不错。”
周围又是一片哗然。
舒雯活像只炸毛的母鸡,脸涨的紫红:“你说谁是小三?!让我替你那疯妈教训教训你!”话音未落她凶狠的抬起手,作势就要给林晚卿一个耳光。
然而这一次林晚卿绝不会再像两年前那般软弱无能,任人宰割!
那种被别人按在地上羞辱的场景她绝不会再让它发生。
林晚卿伸手钳住了舒雯白皙肥腻的手臂,粗暴的拉着她,腾出另一只手臂抡圆了狠狠的朝着舒雯右边脸颊打了过去。
“啪!”
清脆响亮的像是鸡蛋被打碎,短促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