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让我把你当成大白菜?”
沈申申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她揉揉,站起来,向远处眺望,指着前方,“哎,沈大哥,那是松鼠吧?”
沈玟玉刚想说这里哪会有松鼠,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了,望向远方,还真是松鼠,走的慢慢腾腾的,沈玟玉虽然心里着急,但还是耐心的等这只傲娇的猫挪过来。
“喵~”
沈玟玉道:“带我们去县衙。”
沈申申乐:“松鼠啊,你真帮我们大忙了,日后一定好好感谢你,我给你抓鱼吃。”
松鼠看也没看她,全身棕色光芒一闪,变成一个大猫,身长有两米,趴在地上。
沈玟玉先坐上去,然后在沈申申愣在那不知所措的时候把她拉了上来,沈申申没防备,后脑勺一下磕到沈玟玉下巴。
沈玟玉轻轻地“咝”一声,按恼这个女的头怎么这么硬,没好气的说:“坐稳了!”
松鼠一跃而出,一下就跑了好几百里,不消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县衙门口。
沈申申问沈玟玉:“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们这是到了宇国之内?”
“喵!”松鼠龇牙叫唤一声。
“赶紧下去,别压坏了我的松鼠。”
沈申申:“……”怎么会,她轻飘飘的。
俩人都下去,松鼠变回了本来的样子,跟着走到门口。、
小白脸儿捕快上前一步:“闲杂人等不可随意出入!”
沈申申道:“我们找知县大人有事。”
“何事,我带你转达。”小白脸看她好看,就没撵。
“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要亲自说,麻烦让我们进去。”
磨磨唧唧,女人一这样,再美也不美了。
“哪出人命了?危言耸听。我看你就是大人常说的刁民。看你们身上穿的,就知道是来讨饭的,还抱一只猫!”
松鼠冲着他尖叫一声。
“你凶什么!”小白脸吓一跳,脸更白了,“叫也不让你们进去,滚滚滚,被在这挡了我们的官路!”
“你骂谁滚!”
沈玟玉劝阻道:“别动怒,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
“他骂人!”
“小不忍则乱大谋。”
沈申申深呼吸,数次之后,起伏才终于不是太明显。
沈申申回头,灿烂一笑,比之阳光更盛:“小白,哥,麻烦你了,我们找大人确实有要紧之事,否则也不敢打扰。”
说完摘掉摘掉两个耳钉,“这是老师傅打的,最起码能当五两银子。”
小白脸伸手接着,瞅瞅又颠颠,开门道:“进去吧。”
“谢谢小白哥!”
但知县却并不在大堂,沈申申坐立难安,沈玟玉抱着松鼠安静等待。
约莫两个时辰快过去了,知县和师爷才一边唠嗑一边从后门回来。
见到一男一女一只猫,厚嘴唇知县坐在椅子上,拍一声惊堂木:“来者何人,有何冤情,速速报与本官!”
沈申申道:“大人,我们没有冤情,我们是来……”
县令严肃的说:“民见官,岂有不跪之理。”
沈申申和沈玟玉交换一下眼神,跪在地上。
“大人,因地动,村民搬来草甸,数以千人,草民等人需要存粮过冬,望大人可以周济。另,我等也要自给自足,眼下正值种植秋菜时节,恳请大人给我们一些菜籽。”
“何处地动,本官怎没听说?”
沈申申道:“回大人,就在千里之外。”
县令想不起那是何处。
“千里之外,与本官有和想干,你们该找那里的知县索要才是。”
“大人,你有所不知,那里的知县奸懒馋滑,根本就不是合格的父母官。不似大人您,一看就知道处处为我们百姓着想,不找您找谁啊。大人,虽说相隔千里,可大家都和您一条心,将来菜丰收了,一定多给您送来。”
师爷大笑:“我们大人最厌恶白菜。要白菜籽,自个买去!”
“哎,对待百姓,岂能如此傲慢无礼。没听姑娘说本官是父母官,要温柔。”
师爷道了声“是”。
县令又说:“你们除了要粮食和白菜籽,还要什么,知与本县,本县今日一并让你们拿回去。”
答应的这么痛快,沈申申觉得这县令肯定没憋好的。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先拿回去再说。
“我们不要太多,够到来年开春的米面菜蔬,鸡鸭鱼肉,海鲜山珍,就可以了。”
沈玟玉:还真敢张嘴啊!
县令愣了一下,然后眯眼一笑:“可以,还有什么需要,一并讲出来吧。”
“这么多,草民张嘴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们有手有脚,以后还得靠自个。”
“嗯。”县令很赞许的样子,“小姑娘真不错。师爷!”
师爷应道:“大人。”
“还有多少银子?”然后一个眼神递过去。
师爷苦着一张脸:“大人您总是救济灾民,存银所剩无几。”
县令不高兴的说:“苦什么穷,赶快去本官家里,找夫人要钥匙,那块玉够买这些东西了。”
沈申申想,我管你是真穷还是家穷,东西我们必须拿回去。
脑满肠肥,满嘴油光,说轮落到卖玉的地步,鬼才信呢!
“太感谢大人了,民女祝大人长命百岁,过年之前升官发财!”
“如此敢情好,本官借你吉言。”
“好人有好报,您一定能去皇州。”
县令自嘲的笑了笑,“但愿吧。不过,看在你说话让本官欢喜,本官决定……”
沈申申非常期待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本官决定,有空亲自去看看。”
沈申申道:“民女代表村民们谢谢大人。大人,还有一事,这么多东西,我们拿不回去。”
“这好办,本官差人给你们送去。”
沈申申从师爷要来一张书信纸,经过清点,一笔一笔记下来,做在马车里还在算着,俩手做扒拉算盘子的动作。
“你怎么了,手抽筋?”
“嘘!”沈申申道,“知道为什么答应的这么痛快吗?”
“你舌灿莲花?”
“什么啊,我这就是随便奉承两句,县令根本入不得耳。赋税,赋税啊,这么多,得多少税要交,唉!我算的头大!”
“多少?”
沈申申俩手一起比划:“至少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