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死了吗?
没有,但是他好像失忆了,完全忘记自己是一个皇子,忘记自己修行者的身份,躺在一个草堆里,因为一块饼而嘿嘿傻笑。
如今的他只记得自己叫白泽,在五天前被溪源村的一位老汉救到村子里。
他看上去很瘦,却很有力量,大家都夸他天生神力,举起千斤的石头不见气喘,在这五天里他为村里人做了很多事。
溪源村民风淳朴,村里人十分感激他,常常请他到家里做客,因为他年轻,有些人家还要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总之现在的他可谓春风得意。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不似在皇宫时,他的脸上充满了喜悦。
“泽哥,你想没想起什么?”一个和白泽差不多大的小伙子坐在白泽身边,手里同样拿着一张饼。
这人叫王胡生,是救下白泽的那位王老汉的儿子,这人见白泽被救下时的衣着光鲜,所以想要等白泽恢复记忆的时候扶持他一把,走出这个贫瘠的小山村。
“还是和之前一样,想不起来任何东西。”白泽随意的敷衍道。
“你姓白呀,皇族的姓氏!”王胡生有些激动。
而白泽仍然没有急迫的恢复记忆的想法,因为他觉得此时的生活很好、很惬意。
“这天下间姓白的多的是,我不见得就会是皇族,你小子想钱想疯了,还不如回去地里除除草,找个村里的老婆来的实在,也省的王叔操心。”
王胡生闻言头一歪,“我看不上村里的姑娘。”
白泽眉头一皱道:“村里的姑娘怎么了?外面的不见得会比这里的好,我觉得你小子就是眼高于顶,或许你真的应该出去闯荡闯荡,经历的越多才懂得越多。”
王胡生皱了皱鼻子,他很不服气……
今天的白泽要去村长家吃饭,这是村长今日特意邀请,说是想撮合白泽与她家女儿。
村长姓徐,女儿名叫徐月娥,是溪源村最美的姑娘,很多人前来求亲,可是徐村长一一拒绝,他觉得这些人配不上他的女儿。
直到白泽出现,他才找到能配得上他女儿的人。
所以今天他很高兴,让他妻子邹氏准备了酒菜,让女儿徐月娥好好的打扮一番,等待白泽的到来。
徐月娥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与异性相处,早就想品尝一下男欢女爱的滋味,如今白泽来到溪源村无论是人品还是能力都高出村中年青一代不知多少,相貌也不错,她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呢?
于是她认真的打开自己的梳妆盒,里面是父亲从城里买回来的胭脂水粉,平时她都舍不得用。
不得不说,徐月娥的容貌不亚于白泽曾经见过的那些大家闺秀,甚至还要略胜一筹。
这也是徐村长不愿意把女儿嫁给平常人的原因之一。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打乱了徐村长的思绪,急忙起身开门,入目的是那个让他满意的少年,白泽。
白泽躬身行礼道:“谢徐村长邀请,我赴约而来。”
“跟我客气什么?快快院里坐。”徐村长看着白泽彬彬有礼的模样,一张脸乐开了花,急忙伸手拉住白泽的手将他引入院中,同时向厨房喊道:“老婆子,快点,小泽来了。”
邹氏答应了一声加快了手中的速度,院子中徐村长和白泽一老一少坐在凳子上,面前的桌上摆放着凉菜和酒水。
“小泽,你是失忆后才来到我们村的,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并非凡人,现在看来你在失忆之前应该是一位修行者。”徐村长说的一本正经,不知不觉间已经灌了白泽两杯酒水。
白泽哪里斗得过他这个老奸巨猾的村长,片刻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已是半醉的状态。
这时邹氏恰到好处的走了过来,将几盘热菜放在桌上,在徐村长的引导下白泽吃了些,一双本来迷离的眼睛渐渐有了些精神。
徐村长一直观察着白泽的状态,此时见到时机差不多成熟,转头对着屋中喊道:“月娥,你这丫头怎么扭扭捏捏打扮了这么长时间,家里来了贵客,莫要害羞,快点出来接见。”
屋里的徐月娥闻言有些害羞,不过最后还是走出了房门来到院中。
这时的她穿着一身普通的布衣,却难以掩盖她的天生丽质,皮肤白皙,延颈秀项,确实是一位佳人。
借着酒劲,白泽看着她的脸嘿嘿傻笑,因为他知道徐村长的目的,那也就是说眼前这位女子很可能会成为他的妻子。
白泽越想越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胜。
“小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儿徐月娥,我也就这一个女儿,可惜她年纪不小还没找到如意郎君。”徐村长笑道。
白泽有点醉了,“村长,你太急了些,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万一我是个魔头,你把月娥送到我手上,岂不是如同推入火坑。”
徐村长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一下子变得落寞,感慨道:“这都是我没本事啊!”
徐村长痛饮了一口烈酒又道:“我这个丫头和其他家的丫头不同,从她出生起我便知道绝不能把她托付给普通人家安稳度日,可我没本事,也攀不上那些名门望族的高枝。”
说着,他伸手拍了拍白泽的肩膀,“幸好你来了,让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的出生就是为了等你的出现,你娶了她,无论你未来会成为怎样的人,我都愿意把她托付给你。”
“这……”
白泽一时之间觉得徐村长如此诚恳,他没有办法拒绝,不禁又将目光放到徐月娥身上。
四目相对,徐月娥害羞的低下头,父亲所说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莫非这就是上天注定的姻缘?
想到这里她羞红了脸,心头如同小鹿乱撞。
“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白泽还有些神智,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他不想稀里糊涂的接下,就算他要娶徐月娥,也要弄清自己的身份然后再做决定。
徐村长并不意外,打了哈哈,“行,你慢慢考虑,我们吃饭喝酒。”
白泽没有什么防备,就陪同他喝酒,渐渐地他真的被灌醉了,他记得他想回去可是被徐村长拦下来,拉着他留下休息,再之后他就睡着了……
“老头子,你这样做合适吗?”邹氏苦着脸,她并怎么不看好失忆的白泽。
徐村长看着屋子里烛光下徐月娥为白泽宽衣解带,言道:“这人一身贵气,而且我见过修行者,我确定他在失忆前是个强大的人物,把女儿交到他手上,总比丢在这穷山沟里好吧!。”
“可是,如他所说他万一真是个魔头呢?”邹氏仍然担忧着。
“那也只能赌一把,不成功便成仁,月娥一定要出去!”
邹氏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房间中,徐月娥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他真的会成为我未来的夫君吗?
徐月娥心中想着,不禁伸手摸了摸白泽因为喝酒而滚烫的脸颊。她芳心一颤,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与同辈的异性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禁惹人遐想。
不过好奇归好奇,让月娥和白泽发生什么,她是万万做不到,于是只能如父亲所说躺在白泽身旁。
粗重的呼吸声、身上的味道,让徐月娥怎么也睡不着,只是闭着眼睛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直到午夜时分她才渐渐睡去,也许是因为夜里冷了,她本能的蜷缩在白泽身边,动作变得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