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剑,出。”身穿蓝色道袍的弟子举起剑挽了个剑花。从河中的水随着他的剑势翻腾,在他剑落的一瞬间,河水向余世涌来。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爱讲招式喊出来呢?”余世还以为之前神火宗的自己打架的时候喊出招式名字是他脑子有问题呢,这把招式喊出来不就被对方知道了吗。
看着向自己涌来的河水,余世向后退了退,然后一跃而起腾在空中,刚好避过了水潮。余世觉得自己对手的招式好看是怪好看的,不过不怎么实用。调动这么多水,多费劲啊,关键是还打不到人,慢吞吞的很容易避开。
“只知道躲算什么好汉。”蓝袍弟子见余世轻易躲开了他的招式,有些气恼。
“不躲难道要被你站着打吗?我又不傻。”余世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知道这个人眼神好不好,隔着一条河要是他看不清,我白眼岂不是白翻了。
余世往后退了退,然后向河冲去,踏了两步河水,然后到了河对岸。
蓝袍弟子似乎没有想到余世会过河,他还想着要与余世隔河斗法了,一瞬间有点慌。
余世用淘汰神火宗弟子的方法,也将这个蓝袍弟子淘汰了。
余世又获一分。
余世说到这里,单手插着腰朝着院子里的众人,眼里闪着光,一副骄傲的表情。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余世很是得意。
“余世,我觉得不是你很厉害,是你的对手都太弱了。不,应该说我们的对手都太弱了。”许柠的两场笔试也特别轻松,基本没用什么力,对手就被打败了。
不只是许柠,其他几个人也是。他们对余世点点头,对许柠的话表示赞同。
“长老们回来啦。”林圆铃见三个长老一起回来了,向他们打招呼。
“嗯,回来了,回来了。”姬长老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对了,长老,天元辟谷丹是怎么回事?”柳珍想起来姬长老卖给月河辟谷丹的事情,便想要问问。
“除了天元辟谷丹,还有天元储物戒和天元附法衣呢。”吴长老替姬长老说了,“你们这一届弟子太优秀了,估计两年后,留在天元宗的人数,比以往多出来好多。我们三个宗门已经供不起你们天元宗了,这不,只能卖些东西,勉强维持一下生计。”
“那长老们为何要打着天元的旗号呢?”云离离听了琢磨了一下,这一届弟子能留在天元宗的估计有二十个,确实比往年多多了。
“只有你们门派参赛呀,说起来我们对你们这些小弟子可是很有信心的。”吴长老笑着捋了捋胡子,“等你们拿到积分最高,天元宗出了名,我们的东西不就好卖多了。生意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柳真小友,你猜我今天卖辟谷丹得了多少灵石。”姬长老嘴巴都快咧到天上了。
“多少?”柳珍也很是好奇,在门派的时候,他们吃的辟谷丹都是去掌教那里领的,也不用花灵石。
“整整一万五千灵石。”姬长老说出这个数字把余世下了一跳。
余世在天元宗的时候天天累死累活地做任务攒灵石,攒了这么多年也就攒了七千灵石。要不是自己的辟谷丹还是元丹宗给的,不好抢生意,不然余世都想自己卖辟谷丹了,这么赚钱,好心动啊。
“长老,辟谷丹还能说是因为口味问题得以大卖,那储物戒和法衣呢?”张三不理解,储物戒有什么好卖的,也没什么特点。
“好歹你与李四也是看过源清宗典籍的人,怎么就没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储物戒这个东西,他们储物的法宝叫储物袋,而且因为价格昂贵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买得起,咱们天元储物戒可是走的亲民路线,价格便宜又实惠...”吴长老说着说着不小心把推销的那一套说辞给拉出来了。
小五给柳珍的典籍柳珍拿回来后曾尝试着看过,但是典籍中的形容颇为晦涩,让人难以理解,柳珍便推给了余世等人。余世一遍喊着师兄不爱看书还非让他看,一边和其他人一起看典籍里的内容。众人看书的这两天,柳珍拉着云离离去给他们倒腾吃的了,说要犒劳犒劳这些疯狂用脑的人。
这些典籍最后大多是张三和李四看完的。他们这几年经常去逛天元宗的藏书阁,对这其中的一些东西也算是有些了解,看起来比其他人轻松多了。本来是大家一起看,看着看着就只剩了张三和李四在看,其他人听他们讲。
“那附法衣也是如此吗?因为他们没有,或者是有价格昂贵?”李四作出了自己的猜测。
三个长老点点头,然后宋长老说:“等天元的招牌打出去了,其他东西就可以陆续出售了。赚了钱,你们天元宗的一切开销,我们包了。”
就算不赚钱,天元宗的开销一直是你们在包啊。
三个长老特别积极地去协商他们的赚钱大计去了。
“余世,长老们怎么比你爹还像商人,他们不是修仙的吗?”许柠看着三个长老离开的方向,“难道说他们修仙是为了有更多时间赚钱吗?”
“许柠你个小傻子。”余世看着许柠,“他们当然是为了可以自己炼出来东西卖钱啦,降低人工成本嘛。”
其他人:...
就在这一行人都回了房间打坐的时候,小五在院门外叫门了。
秦容听见声音,出来为小五打开了院门。其他人陆陆续续也从房间出来。
“小五,你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情吗?”柳珍看小五满头大汗的样子。
“柳真道友,你们被其他弟子给举报了。”小五着急地说。
“这是为何?”他们也没做什么呀,一直都在院子里,也没出去过,怎么会被其他弟子举报了呢?柳珍十分不解。
“是不是那个欠揍的神火宗弟子干的事情?打不过就告状,无耻。”余世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神火宗弟子。
“有他,还有好多个其他门派的弟子,他们联合举报你们报假赛。”小五都快急死了,这可是大事啊。
“何为报假赛?”云离离问小五。
“举报的弟子说你们绝对不是炼气的实力,应该参加筑基期的比试,却报了炼气期弟子的比试,还说你们欺负人,还要让长老们取消你们的试炼资格。”小五想尽可能地讲详细,但是越说越乱。
“可是,是负责报名的人让我们报的炼气期,我们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要说错,也不能是我们的错。”云离离还记得那个负责报名的弟子趾高气扬的样子。
“就是就是,也不能说是我们的错,就是你们源清宗的弟子看不起人,才会这样的。”余世顺着云离离的话说。
“是这样吗?你们跟我去前殿说明一下情况吧,我觉得长老们应该不会为难你们的。”小五没有跟着他们报名,导致他们报名出错了,小五也是会被长老们责怪的。不过小五觉得自己好歹是源真宗弟子,长老们估计就说他个几句,可是柳珍他们不一样啊。
柳珍他们本来就是小门小派,这犯了错,估计也没什么长辈庇护,怕是要受罪了。
听他们这样说了,小五擦了擦脸上的汗,深呼了一口气。
柳珍八人跟着小五去了前殿,刚走到前殿的阶梯上,就听到里面的人再说这件事。
“这青峰会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这天元宗是哪里的小门派,竟然让筑基期的弟子跑到炼气期弟子中比试,这不是清欺负人的吗?”
“是啊,是啊。”
“这必须严惩,不仅是那八名弟子,就是天元宗,也要接受惩罚。”小门小派还敢弄虚作假,直接消失好了。
“长老们,冒充炼气的八名弟子带到。”前殿门外的一个小童见小五带着柳珍他们来了,便通传了一下。
“跪下,你们可知罪。”殿内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声音中气十足。
“柳真师兄,这可怎么办呢?”许柠觉得有些害怕。
柳珍轻轻拍了拍许柠的胳膊,安抚了一下她。
“不知源清宗长老为何让我们下跪,我们天元宗弟子不跪天不跪地,为何要在你这源清宗下跪。”柳珍听到那老头直接让他们下跪就来气。
“无知小儿,我从未听过天元宗,怕不是那个犄角旮旯的门派,小门小派也敢如此嚣张。”那老头气的直接用拐杖砸了一下地。
柳珍还要继续说,云离离拉住了她。然后一个眼神示意余世让他上,毕竟打嘴炮,余世可是专业的。
“黄发老头,你没听过天元宗证明你无知。我们天元宗弟子从来都是谦虚得很,特别是面对长者。但是前提是那个长者真的是个长者,而不是仗着年纪大就不讲理的赖皮。”余世对云离离比划了一个了解的手势。
“你,你...”老头气的说不出话来,顺了口气才继续说,“你们作为筑基期的弟子故意隐瞒,而后跑到炼气期的试炼场比试,羞辱别人家弟子,此事还有假不成?”
“当然有假。”余世理直气壮地说:“且不说故意是假,是你们源清宗负责报名的弟子看不起人将我们分到炼气组。就这个我们是筑基期弟子这个说法,也不是真的。”
余世喘了口气,接着说:“你们筑基的标准是在丹田内凝成黄豆大小的灵气团我没说错吧?”
可凝气与丹田者,方筑基。气丹若豆,可纳...
“不错。所以你们还不认罪。”老头听余世这样说,不知怎么理解的,还以为余世等人要认罪了。
“那这样的话,我们何罪之有。我们的丹田内别说豆大的灵气团了,就是芝麻大的灵气团你都找不到。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没有筑基。”余世还没等老头的话音落,就又说出了一连串的话。
老头听余世这样讲自然是不信的。
“狡辩是没有用的小道友。”老头旁边一个稍微年轻的白袍道人看着余世笑得很阴沉,他对旁边站着的弟子招了招手,说,“来人啊,上法器。”
那个弟子端了上来了一个东西,用红布盖着,让人看不清是何物。
“这是检验弟子修为的测灵石,是不是筑基一试便知。”白袍道人说着将红布掀开。一块石头展现了出来。
“这不就是块普通的石头吗?什么测灵石,怕不是糊弄人的。我们见识少,你骗我们我们也不一定知道。”余世觉得那就是块普通的石头,“你怎么证明这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的测灵石,不是你为了诬陷我们随便找的石头?”
“你...”白袍道人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余世会这样说,本来还笑着,后来一听余世说话,一张脸直接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