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情伤最难医,
翀昊倒是希望兮愔这个神医能帮他医好情伤。
太难受了!
以至于现在陷入了买买买的模式!
早上忘忧说要吃红豆饼,翀昊立刻去红豆饼摊给她买了十个饼。
又买了十个紫薯球,一个风车,一个糖葫芦,五个大鸡腿,十来个苹果。
直捧得满满当当,走在路上,都快看不见头了。
忽然,一个黑影嗖一声飞过,
是了了!
一堆食物应声落地,
翀昊猛的向着这道黑影追去!
就不信我追不上你!
因为此前有经验,翀昊直接就往宫中的方向追去。
果然,了了又入宫了!
偌大的皇宫,翀昊进去瞬间晕了头。
“可恶,今后有时间一定要再来皇宫好好探路!”
不能再让了了走丢了,他得知道,了了在何处?
皇宫一处暗室中。
“了了,你来了!”
“嗯,密道现已准备妥当!”
“按照我的要求加了暗器吗?”
“嗯。”
“别再出差错了!上一次秦远他们误打误撞,差点进了入口。虽然盟友及时赶到,全部杀了,可是谁知还留了个秦远。最后我们只好重新改入口,费了一番周折。”
“都是了了的错。”
“你那里的出口没人知道吧?”
“没有。”
“好,现在你就守好出口,等待接应。到时,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遵命。”
“你最好不要有二心,别忘了,是谁杀你,是谁救你,谁一路帮你过衣食无忧的生活,还有谁在我这里。”
“了了记得,杀身之仇,不共戴天。”
“记得就好,这几天我交代你的暗器记得回去布置好。时间一到,我自会通知你。”
了了心事重重往外急行,没想到忽然撞上了个人。
“谁?”
来人转身而立。
不是别人,正是了了心心念念之人。
“了了,你终是来了!”
言仲回身,看着了了。
“言仲,莫拦我去路,否则,鱼死网破!”
“言仲?如今连一句师父都不愿意叫了吗?”
师父?
了了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了了死后,再也没有师父了。
翀昊四处寻了了,却在一处隐秘的角落发现了了和一个男人相立而视。
他们眼神复杂地看着对方,不似寻常关系。
噫,那人不是皇师言仲吗?
怎的好似认识了了?
“我已没有师父……”
“了了,前尘过往,还不愿意放下?”
“放下?你让我如何放下!了了我自小仰慕师父,养我教我的是师父,陪我长大的是师父,杀我的亦是师父!”
“你要我解释多少遍才能懂?你不是我杀的!易沙也不是!”
了了说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抵赖,师父果然是那个受万人敬仰的君子!”
师父?
翀昊总算听懂了,原来言仲是了了的师父。
是经历过什么才让了了不跟着皇亲国戚的皇师,却去了幽州的烟花之地?
翀昊越发觉得心疼了了。
她看似孤傲的眼神,在酒后却变得清澈单纯,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
是谁忍心伤害她至深?
翀昊一个闪念,了了已飞身而去。
从皇宫一出来,翀昊就一路耷拉着头。
忘忧一见他进门就喊:“师父,红豆饼?”
对了,都扔了!
“师父再给你出去买!”
“不用,安王……糕糕!”
翀昊顺着忘忧的方向望去。果然,安王正与秦远谈话,两人的快乐都写在了脸上。
“师父,修安道贺来迟了!近日皇上处需要帮助,泉滟国貌似又有行动,我们成日商量对策,竟然错过了师父指婚,徒儿在此陪不是了。”
“安王不必客气,我和南星本就只是太医院医者,不必张扬,简单操办就好。况且婚期在三个月之后,还不急。”
“我已经派人备了佳肴,送入分院之中,大家一起享用,也是为了庆贺师父即将成婚啊。”
“现在你要忙太子大婚之事,想来也是累,不必为我操心了。”
“九嫣公主逃婚后,婚事操办搁置了。不过九嫣这丫头就是玩性重,过几日在外吃了苦头,自会回去的。”
一时间,美酒佳肴竟摆满了大堂,安王命人备了许多桌子,在大堂内张灯结彩,算是补办了一个订婚仪式。
分院之人皆一同庆贺,他们送的礼都堆满了桌子。
忘忧看着桌上的糕直流口水,小手刚想上去抓,被翀昊一下拦住了:
“忘忧,这是别人送给秦甲医的,不是我们的,吃不得。乖!”
忘忧憋着嘴巴,去寻别的东西吃了。
以前觉得结婚很遥远,真的看着热热闹闹的,南星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要嫁为人妇了。
她甜蜜地依偎在秦远的肩头,再也不用躲躲闪闪,有夫君疼的日子,真好!
翀昊见着眼前的喜事,红绸,贺礼,越发惆怅。
仿佛热闹是他们的,他只觉得孤独。
“帅师兄,为何如此沮丧?”
婼妤忽然出现,吓了翀昊一跳。
“你怎么来了?”
“喏,给安王献舞,还能做什么?”
“哦!”
“师兄你为何如此沮丧?”
“我的了了……唉……”
“算了,我们都是命苦人。都说狐仙面容姣好,会勾引人,怎知靠容颜引来的,一个都不是自己的真心人。还不如不要这好皮囊……”
“师妹这就言重了,我的好皮囊我还是要的。不为别人,自己欣赏一下也好。”
婼妤一听,噗嗤笑出声来:
这师兄,自恋起来真是天下无敌~
“今日安王请了外面的琴师,比萧冷夜不知怎样?万一这萧冷夜被比下去了,可怎么办哦……”
婼妤一句揶揄瞬间点燃了翀昊的熊熊战火:
我的乐技还能被人比下去?
笑话!
分院好久没有如此热闹了。
安王带来的美酒佳肴全是顶级食材,又命人现做现吃,入口就与别的食物不一般。
况且今天是大喜的时候,除了相芳春,每个人都心情大好,自然是觥筹交错,好生快哉!
相芳春本想找朗日和九郎作陪,哪知他们一个人都不在,只好自己一杯一杯喝闷酒。
安王和秦远许久没有坐下来如此畅饮了。
秦远为人克制,一向谨言慎行,和安王虽有师徒之实却一直拒绝安王的官禄封赏。
安王没想到师父的婚事被太子插手管了去。
所以急忙过来庆祝,及时把秦远再拉回自己的身边。
人逢喜事精神爽,秦远可不再拘束,也没有想这么多,只管与自己的徒弟尽情吃喝。
“皇叔,为何大摆筵席不叫我啊?”
安王循声望去,居然是纳兰丰城和馥郁公主。
原本他俩只是来探兮愔和忘忧。
馥郁公主心地善良,担心忘忧身体,就拉着哥哥一起来探,谁知正好碰上安王摆宴。
这种热闹,二皇子当然是要凑上一凑了!
“二皇子,来的正好!此乃我为秦甲医摆的宴席,庆贺他即将成亲。你也来喝杯喜酒,沾沾喜气!”
纳兰丰城大方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这杯酒当然要喝。希望我也能如秦甲医一般,娶上两情相悦的女子。”
秦远也笑着饮完了杯中酒。
酒肉正酣,忽然,一阵悠扬的乐声划破长空。
数十位乐手从大堂各处缓缓而出,乐声由远至近,如潮水般涌向宴席中央。
一抹红影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