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晚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护肤,舒桐坐在床上叽叽喳喳
“安安,你十月一假期去哪玩啊?”
“这个假期不走了,摄影展的很多细节我还没处理好。”
“那我们一起去看流星雨吧,报道说在十月二号晚上有可能会看到猎户座流星雨诶。”
安晚把头上的干发帽拿下来“可以啊,如果天气好的话还可以拍拍星空。”
舒桐看她答应了立即兴奋的手舞足蹈给殷逸承和季誉诺发消息,相约一起去看流星雨。
安晚手机响了,是她的律师,告诉她转赠协议林氏副总已经签了,在她意料之中,都是聪明人当然会权衡利弊。
刚挂断电话手机又响了,是贺梚安,安晚用手整理着头发,接通。
“你在宿舍吗?”
“在,怎么了?”
“我在楼下。”
“……”
两分钟后安晚穿着睡衣披了个外套下楼,贺梚安靠着车门,看见她来了走上去自然的帮她拢了一下衣服。
好像从昨晚在他家过了夜后,两人的关系近了很多,互动也愈发自然,安晚并不排斥。
“晚上冷,先上车。”给她开了车门,关门,又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他也没回话,打开车内的灯,手就覆上了她的领口,作势要扒她的衣服。
“你,你干嘛?”安晚往后一躲,死死揪住自己的领口。
贺梚安看她一副防备的样子,可能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他。
他便收回了手,往后靠了靠,和她拉开距离,也没说话,手支着头幽幽的看着她。
“干嘛,这,这么瞅我。”
贺梚安忍着笑,不知道从哪勾了个袋子出来,放在他俩中间。
“你换药了吗?”
安晚拿起袋子看了一眼,是伤药。
完了,尴尬了。
默默放下揪着衣领的手,“啊,换药啊。”
“不然呢,你以为我要干嘛?”
安晚红着脸没说话
贺梚安成心逗他
“嗯?”尾音上扬,低低的从喉咙里滚出,在狭窄昏暗的车内又苏又欲。
安晚耳朵发烫“你要换药就说嘛,哪有上来就脱人家衣服的。”
贺梚安低低的笑“嗯,是我心急了,那你自己脱。”
“……”
安晚听着越来越不对劲,咳了两声缓解尴尬,别别扭扭脱下一只外套袖子。
里面的睡衣是半袖,刚好漏出包扎的纱布。
贺梚安也不逗她了,拉过她的胳膊看她的伤口。
因为刚刚洗过澡难免沾到点水,纱布的边缘有点潮,贺梚安轻轻揭下旧的纱布,漏出伤口。
不是很长,结了痂,边缘红红肿肿的。贺梚安把她的胳膊放下,搭在他的腿上。
她就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着他的体温。
他低头拿了消毒棉签,抬起她的胳膊轻轻细细的处理伤口,可能是怕她疼,无意识的轻轻吹着,温柔的不得了。
酒精挥发,留下湿湿润润的凉意,他专注的低着头,安晚只能看到他小半张侧脸,还有乌黑茂密的圆圆脑袋。
安晚看着他,也不知道哪个弦搭错了,空着的那只手就无意识的搭上了他的后脑勺,还上下揉了揉,清爽的短发硬硬的,有点扎手。
正在给她贴新敷料的贺梚安楞了一下,停了手下的动作抬头看她。
灯光抱成暧昧的一团,两人目光轻撞,就是这轻轻的触碰,情愫便像蒲公英一样散开,漫天铺地占据心房,此后到处都是彼此的模样。
空气暧昧,安晚反应过来好像不太对,连忙收回还搭在他头顶的手,往后靠了靠。
贺梚安已经把伤口处理的差不多,把剩下的药又一股脑装回袋子,递给安晚
“记得按时换药。”
“哦,好。”
安晚接过袋子,两个人直直的坐在各自的位子上,相对无言,安静的尴尬。
车内灯光昏暗,空间有限,安晚刚洗完澡,沐浴后的甜香充斥在车内的每一个角落。
贺梚安捏了捏拳头开了车窗,下了一半怕安晚冷,又给关上了。
“开,开会儿吧,是有点热。”安晚说完好像更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