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没坐,她衣服上有血,怕弄脏了沙发,端着水杯绕了一圈上了二楼。
客房门开着,贺梚安在弯腰铺床,听到后面有声音,扭头
“浴缸里已经给你放好水了,洗漱用品都是新的,放在洗漱台上了。”
“哦,好。”
贺梚安拿了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到合适,然后从床头拿了一串钥匙走到她旁边
“这是客卧的钥匙,备用钥匙也在一起,从里面转一圈就锁上了。”
她看着他手里的钥匙,没接。
贺梚安低头看着她的发顶,拉过她的手腕把钥匙塞进她手里
“你要是不放心,我今晚去公司住。”
“我不是那个意思。”安晚看他误会,连忙开口“我是想问你有没有能借我的换洗衣服……”
声音越来越小,耳尖也红了。
贺梚安一楞,留了一句等一下,就出了客卧。
他到自己的衣帽间挑了一件新衬衫,然后又挑了一条新裤子,走了一半想了想又把裤子放了回去。
没过一会他拿了一件衬衫过来
“这个衬衫是新的,你先将就一下。”
“哦,好。”
“我就在隔壁,有事喊我”
“哦”安晚发现自己一晚上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哦了,似乎有他在总可以把事情安排好,自己给个回应就好了。
安晚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没有换洗的内衣裤,她只好先洗了换下来的内裤,然后放进烘干机,这才去洗澡。
泡进水里的一瞬间安晚舒服的喟叹出声。
其实她说的没错,自己身价不菲,所以从小戒备心就很重,时刻保持警惕,再加上她性子确实算不上热络,所以就连她自己也想不到她会如此信任一个算上今晚也才只见过三次面的男人,甚至在他家过夜。
“当当当”浴室的门被敲响
“怎么了?”浴室里传出来的声音带了丝慵懒。
“我煮了面,放在厨房保温箱里,你饿了就吃。”
“好。”
贺梚安嘱咐完就回了自己的卧室,安晚也泡的差不多了,擦干水珠,烘干机里的内裤也干了,内衣比较厚还没有干,就直接真空套上了贺梚安的黑色衬衫。
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卧室走,为了保持体重刻意在晚餐吃的很少,平时还没到饿就已经睡着了,今天睡得晚,胃里的空虚在深夜更是被无限放大。
安晚偷偷把卧室门开了一条小缝,楼下静悄悄的,贺梚安应该是已经睡了,她钻出来,穿着拖鞋悠悠晃到厨房,找到保温箱里的面。
把面端出来,放在餐桌上,汤浓面白,还卧了一个鸡蛋和几片菜叶,看着就很有食欲。
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还不错。
吃饱喝足安晚也不好意思把空碗就放在餐桌上,就抱着碗想放进水槽。
贺梚安的拖鞋对她来说实在有点大了,扱着拖鞋,左脚踩到右鞋拖
安晚踉跄了一下,出于本能扶住了桌面,手里的碗却“啪叽”掉在地上摔的稀碎。
贺梚安听到声音大步小步的赶了下来,她听到声音也扭头看他
安晚站在灯下,锁骨在半干的长发下若隐若现,宽大的衬衫没过腿根,两条嫩生生的长腿在黑色的衬托下更是白的刺眼。
贺梚安不敢再看下去,抬起头直直对视她的眼睛,她刚沐浴过,脸蛋白里透红,秋瞳剪水,带点无措的看着他。
看的他隐隐冒火,妈的,他他妈该看哪
还好安晚及时出声
“我把碗打碎了。”
“啊,咳,没,没事”贺梚安回神,嗓音却暗哑舒昧“伤着你没有?”
安晚就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啊,操啊,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贺梚安做个深呼吸,怕她再待下去会看出他的异样,伸手拉过她的手腕推着她的肩膀
“你先上去,先上去,我来收拾,没事”他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