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颤颤巍巍的坐在车上,完全不理解这飞来横祸是怎么回事。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边迟年正在气头上不想多说,简瑀看他这么害怕,想开口解释,被边迟年一个眼神瞪回去了,只好作罢。
过了很久,久到老板以为自己走的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时光隧道。他们终于到了警局,边迟年和简瑀保持着一人一边的姿势把他给带了进去。
小刘看到两人急忙迎了上去,看到被两人压着的老板忍不住问道,
“边哥,简队,你们这是……”
边迟年把手里的人塞给他,
“给,把他带去审讯室。”
小刘一脸懵的把人接过来,看着边迟年向小张走去,眨了眨眼,转头看向简瑀。
简瑀叹了口气,看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
“走吧。”
小刘不明所以的紧了紧老板的胳膊,跟着简瑀走了。
边迟年找到小张,要来车厂门口的监控视频,也跟着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老板被拷在椅子上不断的冒着冷汗,边迟年他们站在玻璃外面,四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怎么样?谁先去?”
简瑀讨好的看着边迟年问道。
边迟年没有理他,侧身看了小刘和小张一眼,心中思忖,
(小刘说话有点直,小张…他如果像上次一样开始讲道理怎么办?那就…)
“小刘,你先去吧。告诉他我们怀疑他是凶手的同伙,并且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让他自己交代清楚是怎么把凶手带回去的实行犯罪的。给,一会儿让他看这个。”
小刘惊讶的看着边迟年,似乎很意外他们的效率竟然这么高。
简瑀看着小刘呆愣的模样,推了他一把。
“发什么呆呢?去啊,按你边哥说的做。别忘了师傅教给你的法宝。惩妖除魔,百战百胜。”
小刘回过神来连连点头,犹豫了一下就进入了审讯室。
小刘坐在椅子上,开始认真实行简瑀教给他的‘三步走’战略。
首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用凌厉的目光盯着犯人,给犯人施以精神压力。等犯人开始坐立不安的时候,给他一个轻蔑的笑容,告诉他“我们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而且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过,事到如今。无论你认不认都没有关系了。只不过认了之后可能会减刑而已,不认,就加个拒不认罪,然后多几年而已。”然后,拿出模棱两可的证据,就继续看着他,等着他自己认罪。
小刘按照简瑀教的执行过之后,老板也只是哭诉自己没有做过,并没有认罪。
边迟年看了简瑀一眼,问道,
“他的样子符合人在被冤枉的时候的反应,而且,他没有学过心理学的知识。应该是真的吧。”
简瑀听完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然后又偷偷瞄了一眼边迟年。估摸了一下自己的钱包,想要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边哥,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啊?火锅,麻小,牛排随你挑,包打包。”
边迟年面无表情的伸出一只手,
“五天。”
简瑀咽了咽口水,狠下心答应了。
“五天就五天,但是,我养你们两个五天,你不能再跟我生气了。”
边迟年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可以,成交。”
边迟年让小张去喊小刘回来,边迟年玩味的看着简瑀,
“不错,还挺有用的。你这个师傅可以啊。”
简瑀一脸得意的拂了拂自己的头发,
“那当然了,你不说我是谁,光明市警员一枝花。”
边迟年眨了眨眼,
(这跟一枝花有关系吗???)
还没等边迟年从凌乱中清醒过来,简瑀又说道,
“这下轮到我,光明市警区一把手上了,等着看吧!无知的小人儿们。”
边迟年咽了咽口水,目送着简瑀进入审讯室。
(景区?果然,无论过了多久我都没办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小刘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边迟年,以为他是被自己审讯时候的专业度震惊到了。故作矜持的问道,
“边哥,你觉得我刚才···帅不帅?!”
边迟年僵硬的转过头来,点了一下头。
(实在是没想到,小刘才来两个多月居然已经被影响的这么深了吗???简瑀害人啊~~~)
在边迟年依旧凌乱的时候,简瑀已经进入了审讯室。他坐到椅子上,双手托住下巴放在桌子上。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人。
老板受不了他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主动开口问道,
“警···警察先生,我···我到底干了什么啊?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抓过来啊?我是个守法的好公民啊!”
简瑀收起放在桌子上的手,转为靠着椅背。
“你之前收的那辆车子有可能就是凶手进入车厂时的途径,你···收的时候都不检查检查的吗?好了吧,成从犯了。”
老板像是看到什么希望似的,急忙解释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有检查的,我买的时候把车上所有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不可能会藏人啊!警察先生,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检查过了。”
简瑀听到后,点了点头,
“行,我会跟他们说说的,不过,凶手提前埋伏好是肯定的,除了那辆车,进出的就只有你的车了。你能保证你的车也绝对没有藏人么?”
简瑀说完后,车厂老板愣了愣,
“我的车?我···”
简瑀看他说不出话来就知道他没办法保证。
“那我换个问题,你能想起来案发前,你都去过哪些地方吗?”
简瑀把手铐打开,又把水往他面前推了推,
“冷静下来,好好想,我们不急。”
说完便走了出去,换小张和边迟年进来。
“不用紧张,慢慢想,你回去之后发现有人死在那里后,应该有仔细想过自己那几天都干过什么吧。把当时想起来的再说一遍就好了。”
边迟年看似温柔的说道。
车厂老板额头上冒出许多的汗珠,抬起手用袖子擦了又擦,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