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卿道:“哈哈哈哈,师弟原来是为情所困,对吧,虽然我也不懂情为何物,但却可以提些建议,师弟不访一试。”
江云峰道:“我便是想早日离开神都,可是现在却难办了。”
李长卿道:“哎,不难不难,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你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那么许多看着复杂的事情便简单了,立时便可迎刃而解。”
江云峰道:“哦,李师兄有何妙策?”
李长卿道:“师弟可是因为紫罗的事而烦忧啊?”
江云峰道:“是的啊!”点头不语,眼望李长卿,静待他的妙策。
李长卿道:“这个嘛……待我想想啊……”低头沉思,时而点头,时而摇头,似乎也拿不定主意。
江云峰道:“……”安静的看着,很有耐心的等着回复。
李长卿道:“好——有了,师弟只需如此如此……”他本想磨练下江云峰的耐性,哪知道没有用,江云峰似乎并不着急,只好不再逗他,附耳低声说出了妙计。
江云峰听后道:“这样……行吗?”
李长卿道:“可以的,听师兄的没错,呵呵,如果十天以后不能离开神都,尽可拿我是问。”
江云峰道:“师兄说笑了,我怎么敢找师兄麻烦,俗话说长兄如父,李师兄代师授艺,又是尽得师傅真传,我当然相信师兄。”
李长卿道:“嗯嗯,好了,另外,师弟可知道大变将起?”
江云峰道:“‘大变’,莫不是惊涛王要反了不成?”
李长卿道:“不错,不过师弟是否知道当今形势不仅仅是如此?”
江云峰道:“哦,难道比这更糟?”
李长卿道:“嗯,事情远非想像中那么简单,反的可不止九王爷一个人哩。”
江云峰道:“那,其他王爷有人参与其中?”
李长卿道:“不错,目前神龙国的王侯贵族,除了天阳帝和惊涛王,安逸侯与我还有三个王子以外,还有另外的六个王爷,他们都属于世袭的,也就是由长子继承死去的王爷爵位。”
江云峰道:“哦,这六个王爷不会全部与惊涛王勾结吧?”
李长卿道:“师弟猜得不错,他们正是在暗中勾结,并且是由九王爷的谋士徐芳在其中牵线游说,如今已经全部同意了,在除夕前后便会行动。”
江云峰道:“啊——原来如此,师兄前段时间便是去查探此事的吧?”
李长卿道:“对,经过多方查访,终于知道了他们的阴谋,神龙国如今包括惊涛王明智方在内有七大王爷:第一也是实力最强的为九王爷惊涛王,号九千岁,另外五王爷明智礼——封晋王,封地为晋州,七王爷明智化——为辽王,居辽州,皆与惊涛王同辈,是天阳帝的皇叔辈。
另外四人则与天阳帝同辈,分别是:甘王明德阳居甘州,楚王明德清居梧州,寿王明德宏居寿州,吴王明德惠居吴州,分别是二三四六王爷之子,世袭其王爵,此六王都是被隔开一个州,让他们各地无法联系。
不过,这七王之中,有一人是被胁迫的,所以师弟要想办法居中策反,而我则留在神都,尽力稳住惊涛王,师弟大可放心前去。”
江云峰道:“这个受胁迫的人却是哪个王爷?”
李长卿道:“此人便是楚王明德清。”
江云峰道:“楚王——可是那个年逾花甲膝下无子的楚王吗?”
李长卿道:“正是他,楚王只得一女,名唤紫荷,年约十六七岁,因为是独女,平时骄纵惯了,是以刁蛮无理,梧州象城的百姓不堪其扰,纷纷在暗地里叫她刁蛮郡主。因为长得甚是丑陋,所以经常戴着斗笠面纱,手下蜷养了一大批的武士,供其取乐玩耍之用。”
江云峰道:“哦,楚王既然是年逾花甲,却没有续弦再娶的吗?”
李长卿道:“他没有再娶,这一点上也是我颇为敬重他的地方,但也正是他的致命伤所在。”
江云峰道:“此话怎讲?”
李长卿道:“楚王的夫人昔年得过奇遇,虽近五十,却如二十许人一般青春不老,但他们生下的女儿却先天不良,脸上有大片青记,且凹凸不平,令人见之反胃。
但夫妻二人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恩爱无比,楚王甚至发过毒誓,向世人宣布此生永不续弦,不管夫人如何劝说也是无用,所以惊涛王手下谋士徐芳,针对此点,诱拐了他夫人,然后威胁楚王同意一道举事。”
江云峰道:“是这样啊,那我岂不是要先救出他夫人,这样才可能策反楚王。”
李长卿道:“正是如此,九王爷是当世枭雄,纵观当今之世,恐怕也只有师弟和安逸侯能打败得了他,所以这个世界缺少英雄,缺少像师弟这样的英雄,师弟的任务是任重而道远啊。”
江云峰道:“师弟惭愧,至今毫无建树,怎当得英雄二字,李师兄,只不知楚王妃关在何处?”
李长卿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了,因为我前往查探的时候,徐芳已经派人下手了,那时正是我生死大劫的关键时刻。”
江云峰道:“哦,那此事可就难办了。”
返回布衣侯府,已是晌午过后。
景阳公主紫罗正与钟佳两人在主客厅中叙话,桌子上摆着五个菜,每个菜均用一个碟子倒扣着。
江云峰见此情景,心底一动,知道两个一定是没有吃饭,把菜盖住要待自己回来才同吃。
果然,紫罗迎向前道:“云峰哥哥,饭菜刚热好,一起吃罢。”
钟佳也道:“是啊,江大哥,你怎么才来啊,害我们早饭都没有吃,一直坐在这等你回来。”
江云峰道:“呵呵,不好意思,回来时碰到李师兄了,一聊便忘了时间。”
紫罗道:“没关系的,我们也不饿,正好聊了一上午哩。”
江云峰道:“哦,聊些什么呀?说来听听。”
紫罗道:“没什么,只是简单的叙叙旧聊些往事罢了。”
江云峰道:“哦,你其实不必这样的,我是说你们可以不用等我,可以先吃饭的呀。”
钟佳道:“唉,有人心疼哩,某人不回家,食不下咽啊。”
江云峰道:“这……”他心里顿时明白,原来是紫罗盼着自己回来,心忧自己的安危啊。
紫罗默不作声,上前替江云峰拿出一坛老酒,收拾三副碗筷出来放在各自的桌前。
钟佳道:“来,吃饭罗,江大哥,想不想知道我们聊些什么啊?”
江云峰道:“不是就聊聊往事吗?”
钟佳道:“当然不止这样啦,嘻嘻,现在我偏不告诉你了。”
江云峰道:“……”一阵无语,只能暗叹女人啦永远捉摸不透,心想:这个世界似乎比较复杂,我们永远也无法知道另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是怎样的。
紫罗只是简单的吃了几口,便停箸不动,静静的看着独自品酒的江云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江云峰听到响声问道:“紫罗,怎么吃这么少。你,似乎有话要说,说吧,我听着哩。”
紫罗想了想道:“云峰哥哥,父皇计划让我们腊月初一那天成亲,不知……不知你意下如何?”
钟佳见江云峰犹豫不决的神态,笑着道:“哎呀,要恭喜两位了啊,哈哈,祝两位白头偕老,福寿绵长啊!”
江云峰心想,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沉思一阵后道:“怎么这么快的?”
紫罗道:“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云峰哥哥若是不同意,我便要求父皇推迟了吧。”
江云峰道:“还是我自己去跟天帝说吧。”
紫罗低头想了想,然后痴痴的望着江云峰道:“其实,我童年时候便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嫁给一个江湖大侠,带我离开那冷冰冰的皇宫……”说到后面语转凄然,却是没有再说下去。
钟佳突然起身道:“你们聊吧,我要出去走走了,这里怪闷的哩。”
剩下两人各自坐在原地,紫罗望着江云峰,眼也不眨一下。
江云峰却已喝完一坛酒,但没有吃饭,看着桌子不语。
次日下朝后,江云峰去了趟天帝宫,求见天阳帝。
天阳帝知道江云峰的来意后,只是冷冷的坐着,并没有答复他。
江云峰不得已,只好再次道:“家中老父新丧,孝期未满,因此恳请天帝准予推迟臣与公主的婚事。”
天阳帝拂袖大怒道:“好个江云峰,你以为你做的好事朕便不知道了吗?那晚你是怎么伤害紫罗的朕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江云峰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敢做而不敢当呢,若真的如此,说明朕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江云峰垂首沉声道:“天帝息努,臣知错了,江云峰自知有罪,所以不敢再伤害公主……”
天阳帝打断道:“行了行了,朕知道你不过是想要用推迟的办法拖延罢了,但是,江云峰你可知道,紫罗最近身体不适,可能怀有身孕了。”
江云峰惊讶道:“啊——这,怎么会?”
天阳帝继续当头棒喝道:“种种迹象表明,紫罗怀孕确有其事,并且朕还知道孩子正是你和紫罗的,因为这几个月以来紫罗仅出宫两次,朕派出不少人暗中跟踪观察,也只有两月前的十五,紫罗曾经失踪一天以上,而那天正是你与紫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