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皇宫就张贴了一张告示,大致的内容就是颐和公主和皇三子萧明渊一见钟情,为了不破坏两国和谐,也为了能过成全这二人,皇五子萧明岳退婚,成全自己的皇兄和颐和公主。这张告示让得围观的百姓一阵感叹,大家都抱着吃瓜的心态在看这张告示,有人说当下能有这种真爱真的已经很少了,应该支持;也有人说,这都已经成婚了,还会出这种事情,其中必有猫腻。大家众说纷纭,但是事实如何谁都不知道,都只是各自的猜想而已。
皇宫中
凛月在颐和的宫殿中,看着颐和坐在镜子前,呆呆地坐着,长发披在身后,脸色看着非常惨白,无任何地血色,这样子看着如同失去颜色的玩偶一般,毫无生机。凛月走了过去,大手轻轻拍在她的肩膀上,道:“玉蝉,你生为皇室的公主,就应该知道,你的婚姻是由不得你来掌控的,所以无论嫁给谁,你只需要做好你该做的,不要给大梁丢脸抹黑。昨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是非常严重的了,但是明国三皇子也自知理亏,所以他们也并未要怪罪于你,你自己也要好自为之,不要再想着那个敬王了,明日安安心心的去三皇子府当王妃,皇叔保证,能让你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
凛玉蝉听了之后,并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表情,凛月看着她这个样子,也很是无奈,他其实不能明白,嫁给安排好的人有什么不好,绫罗绸缎过一生,不是也很舒服嘛,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区别呢?他现在只能伸手拍了拍凛玉蝉的肩膀,叹了口气,转身便想走了。正在这时候,凛玉蝉终于开口道:“皇叔,可我就是爱他,怎么办呢?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
凛月听到她突然出声,回过头来,就瞧见她满脸是泪地望着自己,凛月只能走过去,拿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道:“玉蝉,你可以想着敬王,你内心也可以一直爱着他,只要你能做好三皇子妃,无论你怎么想,都没有人可以约束。但是皇叔再提醒你一句,切莫再为了敬王做出什么越矩地动作,到时候就连皇叔都救不了你。你明白了嘛?”
“可是,皇叔,我就是想得到他,你知道的,他有多完美,多优秀,他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存在,为何我不能拥有他,我不甘心啊,皇叔,我真的不甘心。我为什么要嫁给那些个庸人,他们怎么能和他相比呢!他们不配!”说道最后,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声嘶力竭了,尖锐的声音就这么回响在整个宫殿中,听着令人发寒。
凛月看着她,也不知道要劝什么,只能又走了过来,道:“我不管你是否甘心,你明日还是一样要去三皇子府,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总是是无商量的余地,如果之后你再要惹出什么幺蛾子,那只能自己承担了。”说完,他也不去看凛玉蝉,转身便走出了殿门,随后跟一旁从梁国带来的侍女道:“看好你们公主,出了什么事,唯你们是问。”
几个宫女立刻躬身回道:“是,王爷。”
而殿内的凛玉蝉,哭着哭着,慢慢的起身,擦干了眼泪,随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地道:“萧墨离是我的,萧墨离是我的,萧墨离是我的……”那种阴森的眼神,看着让人不由的背脊一凉,这副摸样哪儿有平日里公主的模样,反而像一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般,盯住了猎物,随时准备扑上去的样子。
隔天一大早,镇南王领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从宫中出来往三皇子府行去。一路上自然是有不少百姓前来围观,大家伙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但是这都完全没有影响到镇南王一行人。现在凛月心里想的就是安安稳稳的将她交给三皇子,那样他事情也算完成了,对颐和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而接下去他也要带着和亲的和硕公主回梁国复命,但是不知怎的他总觉得那个被皇上新封的和硕公主,似乎也没那么太平。
一行人绕过了大半个京都,总算来到了三皇子府门前,三皇子府也都已经布置一新,张灯结彩,确实看着很喜庆,而三皇子萧明渊也一早等在了府门口,现在看到镇南王一行人都到了,萧明渊也迎了上去。
凛月翻身下马后,与萧明渊行了礼,按照规矩应该由萧明渊去掀轿帘,将新娘接出来,但是镇南王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而是自己走到轿子前,将颐和公主搀扶下轿,萧明渊本来要上前去接过凛玉蝉的手,但是都被镇南王给隔开了,他一直将凛玉蝉送到他们的新房,才对萧明渊道:“三皇子请见谅,再我们梁国,都是由家族之人送嫁送到婚房为止。”
萧明渊本来就是莫名其妙地摊上了这个和亲公主,自然心中也没有什么喜悦之情,只当是娶了个王妃回来而已,所以他也不甚在意地道:“镇南王客气了,这自然是没什么问题。”顿了顿,他又看着凛月道:“我在前院备了些薄酒,请镇南王务必赏脸。”
凛月听了后,也并没有推辞,便随着一旁的侍女往前院走去。
待凛月走了之后,一旁的喜娘才敢上前来,手中举着托盘,托盘上又一杆秤,对萧明渊道:“请三皇子挑起新娘盖头,从此生活称心如意。”
萧明渊拿起那杆秤,轻轻地挑起红盖头,就瞧见里面头戴这凤冠霞披的颐和公主,其实颐和的容貌也是极为出众的,如果说苏婉清的容貌像艳丽的牡丹,那颐和的容貌就如同清新的百合,萧明渊也被她的样貌给怔住了,因为那天晚上萧明渊因为药物的影响,压根没有注意凛玉蝉的容貌,现在一看也是个不错的美人了。
另外一旁的喜娘立刻过来,手中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的是两杯酒,她跪在他们面前,道:“请三皇子和皇妃共饮交杯酒,从此生活和和美美。”
萧明渊坐在凛玉蝉边上,伸手拿起了一个杯子,但是却瞧见凛玉蝉坐着,动也不动,一旁站着的喜娘看着也很着急,随后走上前去,悄声的提醒道:“皇妃,请拿起杯子。”但是就这样,凛玉蝉还是不动。这让一旁的萧明渊拉不下脸来了,他自己将另外一个酒杯拿了起来,塞到了凛玉蝉的手上,道:“喝!”
随后凛玉蝉如同一个布偶般,缓缓举起手臂,跟萧明渊喝完了这个交杯酒。喝完后,萧明渊的脸色才略微好了些,随后招来外面的几个侍女道:“伺候好皇妃。”吩咐完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一旁的凛玉蝉从口中吐出刚刚喝下去的酒后,便对着面前的几个侍女道:“来,帮我把着喜服给脱了。”
一旁的侍女看到她这顿操作也是惊呆了,她们完全没有料到这个皇妃居然敢把喝下去的交杯酒给吐了出来,这也就算了,居然还嚷嚷着脱喜服,这似乎,有点……不过是皇妃的要求,她们也无法不遵从,于是便硬着头皮上去。
而三皇子府内,苏蔓婷早就听闻了这件事情,不过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毕竟皇妃总是要有的,与其是个朝中要员的嫡女,还不如这个邻国的公主,毕竟离开了自己的国家,就什么都不是了,这样她将来对付起来也比较好拿捏。她本就是府内的侍妾,是不能出席任何府中的宴会,所以这会儿子她正呆在自己的院子,问身边的青竹道:“青竹,前院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小姐,奴婢刚刚去看过了,仪式已经结束了,三皇子正陪着镇南王在前院吃酒呢。”
“那皇妃呢?现在是什么情况?”
“说道皇妃,奴婢刚刚得到一个消息,说皇妃在喝交杯酒的时候,迟迟不肯拿酒杯,还是被三皇子硬塞在手里才喝的,但是三皇子才一走,她就将喝下去的酒给吐了出来。现在正让侍女们帮她褪下喜服呢。”
听到这里,苏蔓婷突然直起了身子,脸上满是兴趣地道:“你说她把喝下去的酒给吐了出来?”
青竹道:“是呢,小姐,你说这颐和公主奇不奇怪。既然在结婚当夜在宫中和三皇子媾和,结果真的来了府中,却这样。”
苏蔓婷略微思索了下,道:“青竹,怕是结婚之日,肯定还发生了别的事情,不会像表面这样,她这种样子,肯定不是心仪三皇子,说不定另有隐情。这就是我们的突破口,看来明儿一早我要准时去给新皇妃请安了。”
前院,镇南王坐着,看着身边的三皇子萧明渊道:“颐和就交给你了,平日里我皇兄也比较宠爱于她,所以性子比较傲慢,但是,如果你对颐和好,那将来,我们也会看在颐和的份上,尽量帮你的。但是如果,颐和不好的话,那,就休怪我们无情了。”
萧明渊也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举起酒杯与他碰杯道:“镇南王放心,既然颐和嫁入我府中,自然就是我的皇妃,我定会以礼相待,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说完便一饮而尽。
镇南王知道他是个有野心的,所以他肯定想要得到他的帮助,所以对于这样的人,他还是很放心的。对于颐和,也只能作到这样了,希望她自己能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