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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留下

清晨:

熟悉的鸡叫声,让沉睡在床上的人仿佛一瞬间回到了自己的老家,猛然惊醒“爸爸”,窗外的鸟叫声音叽叽喳喳的飘过她的耳边,陌生的房间把她拉回到昨晚的记忆,身体已经恢复如初,嗓子的疼痛感消失殆尽。

“哟!丫头这么早就醒了,我做好了饭快出来吃吧”老人站在门口端着饭菜,随手拿了一碗就出去了。

洋子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在哪里,那薄薄的t恤紧紧贴在她的身体上,大大的非常宽松里面空荡荡的让她不敢下床一步,尝试着从窗口往外轻声的试探“奶奶,奶奶”。

只看见昨天的女子拿着包裹好的衣物满心欢喜的进来,手中的包裹不大直接往床上一放“这是我的衣服,我俩个子差不多,给你穿了”说完就走出去,洋子看着床上的包裹,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几套内衣映入眼帘,手慌脚乱的赶紧换上,忽然感觉有点小,让她很不自再的走出去。

外边的景像让她开呆,对面一望无际的绿色映入眼帘,郁郁葱葱的树木紧挨着,昨夜因为大雨空气中的雾气依然很重,天上的鸟儿自由自在的往森林里飞去,脚下的土块故意垫的很高,下边是干干净净的水泥路,几个人牵着牛零零散散的从路上走过,一位高大的中年汉子扛着铁锹拉着一个小孩从洋子的面前走过,小孩抬起头正看着洋子“嗯?姐姐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洋子看着面前这可爱小孩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姐姐叫洋子,是天上掉下来的”尽情的忽悠着他,男人忽然笑的直不起腰,这就让她非常尴尬,小孩手指着洋子,望向男人“爸爸我要跟天上掉下来的洋子姐姐玩”。

男人撒开他的手,头顺着方向点了点“去玩吧,别把衣服打湿了”小孩撒着小脚从水泥做的楼梯欢快的上来,身上的衣服不知在哪里疯玩满身都是灰土,天真无邪的朝洋子跑来。

“哟!乐子来了”老人端着碗,笑容满面搬了一个凳子依靠着。

“我是来跟天上掉下来的洋子姐姐玩的”小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原来姐姐叫洋子呀”老人附和着他的稚气,洋子不好意思的走近她。

“我叫洋子,谢谢奶奶救了我一命”洋子的手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扭扭捏捏的样子更加可爱。

“你叫我夜奶奶吧,昨天你身上的衣服我给你换的,这里是夜明村,翻过旁边那座山就会到公路的”她姓夜,夜言默也姓夜,昨天匆匆忙忙应付着夜言默,过来的路她也没有仔细去看,她会不会与夜言默有什么关系,这些疑问瞬间被身边的小孩打破。

“姐姐不走陪我玩两天”小孩像是自来熟的往她身上靠,洋子抚摸着他嫩嫩的小脸“好!好!”。

洋子在那里呆了好几天,每次留下来都是因为夜奶奶一句“玩两天再走吧”所以她也不知怎么的,总是舍不得,自己的手机与包包被扔到了路边,她被别人救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拿回来所以现在的她身无分文,做为一个设计师每天呆在这个小村落里与一群妇女做着针线活倒也能赚到几个钱,闲下来的时候会陪着老年人打打小麻将,不过总是她赢,整天都有人找她凑几桌麻将自己穿过来的礼服太暴露怕被别人拿去做话柄所以一直穿着夜奶奶她孙子的,每次从远方看像个假小子,走近看着她那秀气的面貌也成为一处风景,她的名字总是被这个村里人记不住,他们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笑笑,她乐观的性格所到之处无不欢声笑语,她的无忧无虑在这里得到了解脱,从月中待到月尾,外边世界的烦杂在这里一概不知,她只是粗略的给夏夏报个平安再也没有多说。

“胡了”一位妇女得意的歪动着身板,翘着优美的兰花指把一轮刻着的牌柄摊开。

“哟!李婶子运气这么好的?”旁边的人捂着小嘴呵呵的笑,从自己腰包里掏出几张零钱扔在桌上,洋子正站在旁边看夜奶奶手中的牌,夜奶奶拿在手里的牌反反复复不知道怎么打,玉手随意的在牌面上一指,老人欣喜若狂“唉我也胡了给钱”。

洋子咬着指甲装着傻,故意不看他们这桌“作弊,我刚看见了笑笑那丫头放水”李婶眼睛犀利看出了端倪

洋子故意走到说话的人后边“我没放!我那有那个本事啊”。

“哼!没本事?你可把咱们村里几个牌技好的都给整的不敢出门了,这要以后呀嫁到那家会打麻将的婆婆哪里,看你这小蹄子能给婆婆气的死死的”李婶故意这样说引的全场轰笑,洋子知道都在逗她一个,都知道打麻将打不过她故意拿她开心。

嘟囔着嘴,翻了个白眼“那我去下棋,可没那个婆婆会下棋了吧”径直走出乌烟瘴气的麻将馆,直接来到村口的老槐树下,哪里围着一群水泄不通的人,都在紧张的往里看着,几个老人跺着脚“下那里!哎呦喂!”。

洋子凑近一瞧里面两个花甲的老人正在棋盘上博杀棋子已经快空空如也,“这局怎么下,不下了不下了”其中一位老人气的站起来,拿起旁边的草帽站在人群中间。

所有人看着这群男人中间站了一个女人,都诧异的看着洋子“哟!笑笑在麻将馆被嘲笑了?要过来学下棋?”坐在棋盘一边的老爷爷拿着一把蒲扇,又开始逗她。

“不学,直接下我会”洋子一本正经的坐在棋盘的另一边,大家凑的更近了,他们也没听说过女孩子会对下棋有经验,只是知道洋子在麻将馆从来没有输过,跑来下棋也是她无聊生起的念头。

“吃”洋子的身边已经搭起了棋塔,把对面老爷爷的棋吃的所剩无几,就差最后一步了。

“笑笑等一下输了可不要哭,”老人顶着一头汗,使劲摇着蒲扇让自己更加冷静。

“爷爷,我年纪不小了倒是万一你哭了怎么办”洋子心里已经有了十成的把握,胸有成竹的坐在哪里嘲讽。

人群越围越多都来看他们的战局,眼睛不离他俩手上的棋子,只看老人心里没有把握的往洋子这边可劲的放近,洋子眼疾手快抓起自己这边的棋子把对面的将军给吃了。

“将军,我赢了”洋子狂妄的扬着白皙的小脸大笑着,老人一下心理不平衡“今不许走,我要跟你分个高低”对着洋子下了一通战书,洋子从小看爷爷下棋每一天去养老院与别人下棋的时候总是带着她,耳熏目染一带就是四年。

两人不知大战了几个回合,分辨不出谁胜谁输,直到太阳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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