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着我,慈爱的笑笑说:“此村名为‘红柳村’,不知姑娘可否对出下句?”
我低头略微沉思一下说:“春去秋来景色新。”
“好!对的好!”坐在一边的一个老人看着我,大声叫起来了好,看着刚刚和我对对联的那个老人说:“老秀才啊,你不行了,现在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啊!哈哈……哈哈……”
“姑娘如若不嫌弃,不妨到寒舍一坐。”老人站了起看着我说。
我学着白潇铄的样子微微一拱手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老人一副得了宝的样子带着我和白潇铄往村内走去。
白潇铄看着我,佯装愤怒的狠狠的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示意有空在和我算账,我看着白潇铄做出一个鬼脸。
走进村内,发现人人都是统一的清朝服装,我看着白潇铄做出了一个表示不舒服的眼神,白潇铄看着我笑笑不在说什么。
老者将我们引致家中,示意要我们多留几天,我和白潇铄则是相互笑笑,不在说什么。
对于我们来说,现在或许真的需要一个可以安住的地方。
夜幕不知不觉的就这样降临了,我坐在屋内看着窗外点点的星光,漫天的繁星不停的眨着眼睛,似乎在对我诉说着什么,我突然想起那个同样是这样繁星明亮的夜晚,我和宇在那个阴森而又恐怖的别墅之中也是这样度过了一晚又一晚,那时,我总是幻想着别墅外的夜空是不是也说漫天的繁星不停的眨着眼,就如同现在这般。
“丫头,想什么呢?”硕换上了一套老者送来的清朝衣服问我说。
我转头看着白潇铄的打扮不由得笑了起来,指着白潇铄说“你穿清服的样子好好笑哦,呵呵……呵呵……”白潇铄头上戴的假辫子虽然很逼真,可是看惯了白潇铄那一头略有些飘逸的碎发突然换成了这样的装束还是觉得好好笑,可是笑着笑着,我突然感觉我似乎很想哭,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一个人,好像,好像,可是我又无法说出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看着白潇铄,一个模糊的身躯逐渐飘荡在了我的脑海,那个模糊的身影看着我温柔的笑着,他的声音就如同白潇铄的声音那样,十分的动人悦耳,是那样的拥有魔力,使人不想忘怀,只见那名模糊的男子对我伸出了手,看着我温柔的笑着说:“萱萱,来。”
“萱萱?”我看着站在我对面的男子自言自语的说。
“丫头,你怎么了?”白潇铄的话突然打断了我眼前朦胧的身影,
我看着白潇铄,再也笑不出来,白潇铄将一套清服递给了我说:“那,这是为你所准备的,你去换上吧。”
我看着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摇了摇头说:“不用那么多,我只穿那件里衫和外夹就好。”
我抱着衣服走进了室内。
我看着一边的黄铜镜面,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我在想什么呢,那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虽然熟悉,可是却从未见过啊,我自嘲的笑了笑。
换好衣服后,我走了出去,白潇铄从头到脚的打量着我看,拽着我转了一圈右转一个圈,笑的都合不拢嘴的说:“好看,真好看,果然一点都没有变,丫头,我帮你梳梳头发吧。”白潇铄突然将我拌了过来,让我正对着他。
我看着白潇铄那欣喜的样子,不想搅了他的兴说:“好。”
白潇铄将我拉到了铜镜对面坐了下来,解开我头山的发带,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温柔的给我梳着头,每一下都格外的用心,似乎很难会有下次一般,我看着白潇铄的表情笑笑说:“怎么?那么爱给我梳头?”
白潇铄看着我轻轻的“嗯。”了一声,继续给我轻轻的梳着头,每一下都是格外的轻柔,生怕弄疼了我一般。
我打趣的说:“既然你这么喜欢给我梳头,那你给我梳一辈子好了,反正你有的是时间,我又不太喜欢梳头。”
白潇铄看着铜镜中的我不由得一愣,随后温柔的继续给我梳着头说:“好,我给你梳一辈子的头。”直至多年之后,我才明白,原来我当时的那一说正好引起了白潇铄对往事的回忆,正是因为他想起了那段回忆,他才会将自己逼进了角落,无法翻身,也把我逼入了疯狂的境地之中,可是当我回忆起来时,我却并不怪他,不是我不想去怪,而是我根本就不清楚我应该用怎样的立场去责怪那个痴情的他、那个无怨无悔甘心付出的他。
白潇铄很熟悉的迅速帮我盘起了一个发髻,我曾从父亲的古籍之中看到过这种发髻的含义。
古代女子发型变化,基本上是按梳、绾、鬟、结、盘、叠、鬓等变化而成,再饰以各种簪、钗、步摇、珠花等首饰,因此研究女子发型主要是探讨其梳编形式与规律。据古代作品及记载,概括分为结鬟式、拧旋式、盘叠式、结椎式、反绾式、双挂式等主要六类。
而白潇铄给我梳起的发髻则正是已婚贵族妇女的结椎式,我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皱皱眉看着白潇铄问:“为什么给我梳这种已婚妇女的大妈级别的发髻啊!”
白潇铄邪邪的看着我笑了起来说:“那是因为,你快嫁给我了啊!我们现在可已经是订婚了,你也算是有夫之妇了,怎么,梳这种头还委屈你了?”
“恩恩,委屈,可委屈了!”我看着白潇铄眨着无辜的眼睛说。
白潇铄在我的鼻子上轻轻一刮说:“你个死丫头,还委屈呢,那你就委屈着吧。”
我笑了笑,环住了白潇铄的腰,将头贴在他的小腹上,幸福的笑着。
白潇铄将我正过身子,将一旁的那枚金闪闪的凤簪拿起插在了我的发髻上。
白潇铄俯身看着镜子中的我,温柔的笑着,看起来是那样的惬意而满足,镜子中的那个我,格外的美丽动人,在凤簪的闪耀下显得更加的脱俗华贵,可是在我的眼中却是格外的诡异,甚至有些狰狞。
我总是不断的回想着我们之间的所有回忆,我总是认为,从他为我戴上凤簪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是个替代品,一辈子的替代品,上天注定我要替她活着,替她去受别人的暗算,替她去承受,可是后来我才明白,原来,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我一厢情愿而已,到头来,我根本代替不了她,甚至--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大姐姐,大哥哥,爷爷叫你们去吃饭!”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跑了进来,打破了这看起来温馨的局面。
“嗯,好,我们这就来!”我长吁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面对这诡异的气氛了。
白潇铄似乎看懂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懂,只是看着我温柔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