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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陈年旧事

在玉泉山庄门口因为肖枫的原因被门口站岗的士兵拦住,一行人暂时停下。由顾伟民出面给肖枫办理了通行证,方便以后肖枫出入。

顾伟民办完通行证,直接遣散随行人员,坐上顾卫国的车几个人直奔山上顾老爷子的住处而去。

肖枫跟在顾卫国身后走进半山上顾老爷子这座带有明显徽派建筑风格的院子,绕过影壁墙是二层仿明清时期建筑,刘逸芸在楼前嫣然而立。

美女,古建筑…一幅穿越时空的画卷。

顾伟民与刘逸芸微笑点了一下头领先走进中堂,也就是客厅。

刘逸芸走过来挽住顾卫国低声细语的说“我爷爷也在”

“哦,好的”顾卫国端正了态度,带着刘逸芸和肖枫跟着走进客厅。

客厅也是完全的明清式装修风格。迎门的墙上是一整幅的阖家富贵图,下面是一个长条案,案子上摆设着一些小玩饰。条案前是传统的八仙桌太师椅组合,主位两侧顺向摆放了两组客位。

主位的两张太师椅上分别坐着两位身姿挺拔的老人,一看就是军人出身。左边这位体态粗壮,全白的短发跟跟崇立,面沉似水,不怒自威。右边那位老人略显瘦弱,花白的头发齐梳向后,带着一幅金丝眼镜。脸上的皱纹虽然刀削斧剋满是沧桑,但面色慈祥,态度和蔼。

顾伟民三人躬身齐声向两位老人问好“爷爷好”

肖枫也躬身行礼“两位老人家好”

“嗯,好”左边的老爷子一看就是顾老爷子,顾卫国身上能看到他的影子。

“你叫肖枫是吧”顾老爷子盯着肖枫。

“是的,老爷子”肖枫微微躬身“小子是肖枫”

“肖建业是你什么人?!”顾老爷子突然大声喝问。

“啊!”肖枫吃惊之下不由自主退了一步“您怎么知道我爷爷本名?!”

“老东西,你吓着孩子了!”右边的刘老爷子瞪了顾老爷子一眼,回头温声细语的对肖枫说“孩子,别害怕。我们俩是你爷爷的战友,过命的交情”

“战友?”肖枫一头雾水“我爷爷没说过他当过兵啊”

“你们都坐吧”刘老爷子摆手示意大家坐下“今天给你们讲一讲我们这三个火枪手的故事吧”

“小家伙,估计你爷爷不会给你讲这些”顾老爷子对肖枫说“他可能有他的顾虑,我们说给你听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不过这段历史你有必要也有权利知道”

“那是在1938年的时候”刘老爷子开始回忆“我们三还都是新兵蛋子,肖建业是民国十一年生的,比我跟老顾大两岁,所以我们俩都叫他大哥。那年他十七,我们俩十五。都在贺胡子的120师当兵,大哥那时候就是排长了。

在二月同普战役的时候大哥带着我们排打阻击,一个排除了我们三个都打光了。我们三也是因为鬼子轰炸的时候被炮弹震晕了,被埋在尸体下面而躲过一劫。大哥先醒过来把我们俩都扒了出来,老顾腿断了,而我是后背被弹片豁开了一下个口子,都是重伤。大哥先把我后背用刺刀烧红烫一下杀菌,又找了一把断枪把老顾的腿给接上捆起来。然后他背着老顾,扯着我趁黑摸出包围圈追队伍去了。

一路上他摸了七个放夜岗的鬼子,然后我跟老顾大开眼界。发现大哥不光会急救,身手还好。他在地上爬行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一直到放到鬼子都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就这样他拖拉着我们俩重伤员一直往西北方向走,他说队伍肯定在那边,我们俩信他。

后来老顾伤口开始发炎,他把我们俩藏在一个镇子的边儿上,自己抹黑进镇子找药去了。快天亮的时候镇子里开始响枪,不过他回来了,一身血。他说是在镇子里杀了一家RB人开的诊所的医生,抢的药。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找到了一个开诊所的跟人家赊账,人家不同意。他直接把人家都打倒捆起来抢了药,不过也给那家留欠条了,说等找到队伍就回来还钱。在出城的时候碰见汉奸巡逻队打起来了,弄死十几个人才跑出来的。

就这样拖拖拉拉的近一个月,他带着我们俩找到了队伍。后来仗越打越大,我们三也都陆续的开始升职慢慢的都当上部队主官了,也就分开各自带兵打仗了。

一直到解放后我们哥仨都是聚少离多的,官倒是越做越大。

到1956年肃反运动开始后,我们三终于在四川参加军内高级干部关于学习肃反精神培训班上团聚了一个月。

那时候大哥就偷偷跟我们俩说,风向不对了,要我们小心一点,说在次培训班不简单。

果不其然,在培训班还没结束的时候我们被隔离审查了。原因就是1938年那年大哥带我们俩突围找队伍的时候,大哥去绑人抢药的事儿。原本我们三后来已经找到那个诊所,把钱还了并多给了一点赔偿钱。可不知道被谁又翻出来了,那家诊所也反口说我们上去找他了但是没给钱还威胁他了。

就这样我们被按照军阀作风,土匪作风典型给关押了。后来听说大哥拿出来那家诊所给打的收条,我们俩才被放出来官复原职。我们俩马上去找大哥,可被告知大哥因为拒不交代家庭历史关系,拒不交代抗日战争过程中曾经抓获一名RB间谍以及其携带的机密情报去向而畏罪跳崖自杀了”

“放屁”顾老爷子一拍桌子,把大家吓了一跳“大哥的意志力多坚定,在那么困难的情况下都能把我们俩拉出死人坑。他会畏罪自杀?老子到今天都不相信!你那天就不应该拉着我,我直接就把那姓白的给毙了!”

“你这个臭脾气”刘老爷子指着顾老爷子摇摇头“那天我不拦着你,今天你能舒服的坐这里满嘴屁话?在说了,那时候那情况你开枪了,大哥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死也得死了!”

“两位爷爷,两位爷爷”肖枫拦住两个拌嘴的老头“您俩说我爷爷也是当兵的?”

“对”两个老头异口同声。

“是您二位大哥,而且还是大干部?”

“对!”

“然后,出事儿了,还畏罪自杀了?”

“对!”

“可我爷爷活着啊,身体还挺硬朗的呢”

“当时有就知道大哥死不了”刘老爷子继续说“他那身手,就那个小山头能摔死他?不可能!后来我们俩也去大哥的原籍去找了,没找到,之后大哥就算是销声匿迹了。刚开始我们考虑是大哥怕连累我们,才不敢联系。可越来时间越长,我们就心里越没底了。虽然一直确信大哥没死,可为什么一直不找我们?直到你出现了,我们心落地了!现在我问你,你爷爷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我连他当过兵都不知道!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什么都不告诉我不说,还从小就折腾我。我5岁开始每天早晨4点起床开始跑步,然后跟他打拳。7岁开始跟他学偷邻居家的鸡还不能让人发现,12岁跟着他去给人家相阴宅,办丧事。上高中以后,别人家孩子公休日都去补习班学习,我却只能跟着他漫山遍野的跑,打野兽换钱。最幸福的就是大学生活了,因为住校啊。他折腾不着我了,他的事儿您二位别问我,我直接给他打电话,您直接问他!”

“好好”顾老爷子直点头“马上打,马上打”

肖枫掏出手机打给自己爷爷“喂,爷爷吗?是我”

电话接通后,肖枫按下免提。

“啊,你到帝都了吧。家里来了俩人是你朋友,帮你处理家里事情乱事儿的”肖老爷子声音洪亮。

肖枫看向顾卫国,顾卫国点点头意思是他派去的。

“啊,是我让去的。对了,爷爷。这里有人找你”肖枫向两位老爷子示意。

“谁啊?”肖老爷子微一沉吟,突然大声喊到“顾大柱”

“到”顾老爷子条件反射般的起立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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