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煎熬到中午,最后,我还是和班主任请了假到校外的卫生院看病。
因为我实在不大信任学校的医务室。
学校里有自己的医务室,里面只有一个大夫,说的再明白点,就是医生兼护士再兼药师。学生间有传闻,说这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大夫在进学校之前是位兽医,其实谁也不知道真假。
不过说实话,她的医术实在还有待于提高。基本上除了小感冒小发烧以外,别的她都不怎么在行。小感冒,她便拿点感冒药,发了烧,她便给输液,如果输了几天不见好,她就让学生请假回家。
记得上一次我感冒,先是有点流鼻涕,然后我就去拿了点流鼻涕的药,再是有点咳嗽,我就又去拿了点咳嗽的药,再后来,我干脆就发烧了,然后她就给我输液。再再后来,烧没退,三天了一直处于三十八度左右的低烧状态。
我去找班主任请假去校外输液。班主任说,学校里就有医务室啊,不必到外面去吧?
我去了,她没治好。我捏了捏发酸的鼻子,哑着嗓子说。
班主任先是一怔,随后带我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的女大夫居然不记得我了……
我说,没好。
她说,怎么可能呢?你拿药吃了吗?
我把这两次拿的药都放在她桌子上。顿时,班主任就睁大了眼睛,看着她问,怎么这么多啊?
她又说,那你肯定是没输液。
我把手举出来,手背被扎过的地方已经发青了,上面还粘着上次输液时贴的胶布。
她尴尬地笑笑,在请假条上签了字。字很潦草,我可以揣测的到她那时的心情是如何的不悦。
我想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校外卫生院的诊室里有一位年轻的男大夫,那天,他刚好在。我和芮珍进门的时候,他正在给一个老大爷测血压,他冲我们点头示意,我们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就在我思考着大姐和小燕是会给我们买馒头还是买米饭的时候,诊室的门被一脚踢开了。动作虽然不大,但却惊动我们这里的所有人。
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背上背着一个女生,女生不安分地喊叫着:你******放下我!你别******管我!你给我滚!你放下我……
男生把她扔在诊室里的一张小□□,弓着身子喘息着。
此时,一股浓重的酒气迎面扑来,我皱皱眉头,有种想吐的冲动。
紧接着,又一男一女两个学生跑了进来,女生手里还拎着一只鞋子。我这才发现,喝醉酒的那女生竟然光着一只脚。
大夫,麻烦你给看看,给她打一针。女生脸颊微红,稍有歉意地说。
男大夫撇了撇嘴说,你们都喝酒了吧?
女生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醉酒的女生似乎还是清醒地,嘴里一直嚷嚷着:我不打针!我不打针!
当时我真不屑地想骂一句,装他妈什么装!
打针没用,自己醒了就好了。大夫瞥过一眼,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