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司空湛都有去将军府,想把林若水接回王府,可惜没有成功。当着林将军的面,林若水依然是那个笑笑嘻嘻的好老婆,可私下里却冷若冰霜,连话都不和他说一句。她以想念父亲为由,赖在将军府不肯走,司空湛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肖仲也没有闲着,时不时来探望林若水,趁此机会多接近她,有时候他来的时候司空湛也在场,两位情敌相逢,免不了又是一番唇枪舌剑,明褒暗贬的言语满天飞。林将军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不知其所然。
“王爷风流倜傥,仪表非凡,一定有不少女人对你青睐有加吧?”肖仲又在“夸奖”司空湛了,“如果我是女人,也一定会拜倒在你的脚下,但求一夜恩情。”
你爷爷的,我和谁一夜恩情了,就那天你在云中客看林绮梦那色眼,就知道你不会是什么好人。我绝对不会让你接近若水的。司空湛也谦虚地回应到:“听说王子向来多情,眼光独到,凡属你看中的女子,你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份执着,本王可是对你佩服得很啊。”
没想到肖仲一点都不回避这个攻击:“王爷说得不错,我的确喜欢独特的女子,对她们也很执着,既然是我好不容易才看中的女子,岂有轻易放过的道理?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可是王子看中的女子,似乎已经是别人的‘好逑’了。”
“唉,”肖仲十分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我只是看中别的人‘好逑’,而王爷却是别人的‘好逑’看中你。相比之下,我其中的艰辛要多得多。我应该向王爷讨教几招才对,这样才能讨个‘好逑’回言国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火药味越来越重。一直在边上不说话的林若水突然站了起来:“我要进宫!”
什么?好端端的,她要进宫干什么?两个男人都十分不解地看着她。
林若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梦妃娘娘请我喝了酒,我当然要回谢于她呀,反正我也闲着,不如进宫去看看她好了。你们两个要是想去,就跟着,不过我可说明白了,到了宫里,在外人面前,你们可是再这么狗咬狗下去,可别怪我到时候对你们不客气。”
狗咬狗?我们一个是王子一个是王爷,居然把我们比成狗?
司空湛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若水,你可不要乱来啊!”
林若水白了他一眼,眼神中尽是鄙夷之色:“你以为我是去找碴子的么?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和她有没有什么,与我无关,更不值得我兴师动众地去找谁讨个什么公道。我堂堂一王妃,太后的儿媳妇,进宫去看个人,有什么不对的?”
皇宫后花园中,林绮梦热情地接待了这三位来客,举止言谈之间神情自若,似乎根本就不记得那****在云中客的所作所为一般。
“我进宫这么长的日子,还是头一回有人来看我,真是太让我高兴了。”林绮梦一脸的喜色。
林若水说:“林丞相与家父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交情非浅,我与你本该在未出阁之时,就多些往来才是,只是我父亲常年在外,不在家中,就算我有此心想结识梦妃娘娘,却苦于无人引见。如今我们一同嫁入司空家,同为皇室中人,也算是有缘。之前错过了相识的机会,现在又怎可能再次错过。”
“王妃所言极是。我也早就听说过林将军有一女儿,聪慧可人,苦于不认识,后来在太后大寿上有幸见到王妃的风采,果然传说非假,王妃真真正正是个世上难得的女子啊。”
错了,我与你不是在太后的大寿那天才见面的,在你进宫之前我们就见过了,我还撞破过你与司空湛的好事两次——我就是当日那个小乞丐。当然,林若水也不点破,她笑着说:“梦妃娘娘才算得上是女人中的女人,不仅深得皇上的宠爱,就连太后娘娘对你也是赞赏有加。太后寿宴上,梦妃娘娘的那一曲舞蹈——仙子献桃,看得在场的个个都开了眼,有谁不夸林丞相有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儿啊?”
“王爷有王妃为妻,是王爷的福气。”
“皇上留梦妃娘娘在身边,是皇上的眼光好。”
这两个女人怎么回事?不是情敌么?可眼前的情形——你夸我,我夸你,互相给对方戴着高帽子,真正的一副要结为手帕交的样子。
正在这两个女人你推我让、你吹我捧之时,皇上来到了后花园:“肖王子,皇弟,你们俩说说看,这梦妃与王妃,谁更优秀?”
这下子,两女人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看着被问话的两个男人,看他们怎么回答。
开什么玩笑?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是你老婆。我能说你皇上的老婆比不上我老婆么?这岂不是让你脸上无光嘛。
司空湛回道:“两位女子都是世间少有,各有长短之处,很难说谁更优秀一些。”
皇上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皇弟做事说话一向谨慎,今天也不例外。肖王子,你的意见呢?”
肖仲说:“各人的眼光不同,在我看来,王妃冰雪聪明,气质如仙,更能激发我的征服欲和占有欲,当然梦妃娘娘的柔媚,是每个男人都抵挡不了的。如果能有妻如王妃,有妾如梦妃娘娘,这人生一定会快乐很多!”
皇上哈哈大笑:“肖王子真是快人快语。‘有妻如王妃,有妾如梦妃’。呵呵,不错不错,真若如此,人生一定会快乐很多。皇弟,你已经‘有妻如王妃’了,不如,我将梦妃赐给你,给你做个侧妃如何?”
什么?皇上要把梦妃赐给我?什么意思?梦妃不是正得他的宠爱么?为何又要将她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