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反应过来,知道他说得是谁。
“哈哈……”季青临低下眸子掩过情绪。
“他啊……”季青临想了想,“就是个登徒子,不管是哪家的姑娘见了他都是离得十丈远……当初我爹爹听到他缠着我的时候差点儿就要去拆了他的王府……”
季青临想忍住,但是还是笑出了声。
池塘很清澈,一只燕子飞去,自以为了无痕迹。
“是吗?”
“对,每一天都让学究头疼地厉害!”
那时候的他活得是很肆意的。
“那你是怎么喜欢他的?”许浮生看向她。
“谁会喜欢那样一个人。”季青临大笑道,“我爹爹给我选夫婿的时候可仔细了,就连最好的男子他都忧心忡忡地,唯恐我受一点儿委屈。”
“要不是那人对我死缠烂打,我怎么会与他结亲呢?”
季青临看向许浮生的眼睛里都带着笑,亮晶晶的,弄得许浮生也笑:“这么说你是被逼的了……”
被逼的?
季青临想了想:“也不是。”
毕竟那婚还是她家去向宋家去提的。
宋长亭是个木头疙瘩,在战场上运筹帷幄所向披靡,但是根本不愿意跟旁人说话。
而宋家主君和主母也不敢管宋长亭的事情——除了宋老将军,没人能做的了这位小战神的主。
“好像也是……”季青临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小脸。
不得不说。
当时天时地利人和都向着那个卑鄙的男人。
偏偏那个时候遇了灾害,偏偏两个人还一起失踪了好几天。
那个时候他们被冲到一处山崖了。
两个人都受了伤,为了活命,将什么礼义廉耻统统都抛之脑后。
她还记得那个生着火的寒冷夜晚,两个人赤裸抱在一起的时候。
都是过去的时候。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有些事,是该去解决了。”
正好,这几天她被免了任务。
—
“什么?你说太皇太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容予怒气冲冲地转身大声问道。
“对。”下臣答,“而且貌似皇上也已经知道了。”
容予皱了皱眉头,他倒是不担心皇上能对谢迟如何。
任芳妒是太皇太后挑选给谢迟的人,如今他在外面说成亲就成亲,将她气得半死。
容予摆了摆手,看向仍然气定神闲的男子,气呼呼地开口:“你倒是还能沉得住气。”
谢迟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坐在王椅上,一双腿搭在了桌案上。
“说得好像你着急就有用一样?”
容予简直要被这个人气死了:“你说说你,哪有到了你这个年纪的,还不娶妻的,太皇太后那么中意任芳妒,你娶回来就行,也不要求你能举案齐眉!”
别人也就罢了,偏偏任芳妒还是太皇太后的人!
那个女人清高自傲,又一向看中谢迟,早就认定了摄政王妃的位置,要是惹恼了她,说不定撺掇着她爹和谢迟作对!
也不是对不起,只是对于他们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来说,娶一个女人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