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虽然趴在地上但是还是有心理准备的,万一女人不答应他就直接摔倒女人然后把她抓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带着她传送离开长安。
“你真的答应了?”司马衷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女人做过的事情让他不敢相信对方,毕竟女人是有前科的。
“我答应你。”女人点了点头,司马衷微微松了手,女人很轻易就抽出了一只脚,本来要踩在地上的她突然朝着司马衷肩膀踩了过去。
“你,你不讲信用。”司马衷挨了一下生气的看着女人,因为这一下女人彻底自由了,她慢慢的离开了。
“你应该知道永远不要和女人讲道理。”女人慢慢的走着,她不怕司马衷再来一遍,她现在完全可以跑开。
“那你不要怪我。”司马衷的话让女人一呆,随后她感觉空气在晃动着,接着她感觉就像是坐火车开窗一样有风呼呼作响。
她只感觉眼前一花就到了一片树林里,女人有点反应不过来,然后看向了依然趴着的司马衷若有所思。
“这是传传送吗?”女人看着四周低声说道,她发现这树林里有东西,仔细一听是马匹的声音,显然司马衷早有准备。
这时候司马衷已经昏迷了,女人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没有办法的她只能等到司马衷醒过来再说了。
第二天司马衷醒来后发现女人坐在自己身边,半米远处有火堆,司马衷醒来之后发现女人在松了一口气。
“你真是个无赖,这是传送吗?”司马衷摇了摇头适应着就听到了女人的问话,“我和你说不会做了你怎么不信?”
“对,是传送,没错的话这里是洛阳。至于为什么这样做,就像你自己说的,和你们不能讲道理,我只能这样了。”
“对了,你等一等。”说完话司马衷跑远了之后又传送了,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回来,女人看着司马衷无言的摇了摇头。
“这就是羁绊,谁都不能免俗。”女人说的话司马衷没有听清,他也没有去问,他刚刚是到长安和羊献容清河母女告别去了,说是可能要几个月不回长安。
“我把你带过来是为了长安,你这个人的脑子比古人厉害,你不在了我相信祖逖能够镇住长安。”司马衷这话也算是告诉了女人他的目的。
“那么现在你要干嘛,带我去哪里?”女人用一根树枝戳着火堆,司马衷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
“长安有祖逖在,长安我就不怎么担心了,现在我担心的东边还有南边,江东那边闹得欢,青州这些地方也是一样,我要去那里。”
“你要带我去青州?”女人抬起头看向了司马衷,司马衷却是摇了摇头,他要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干嘛。
“我要去徐州。”司马衷的话让女人愣住了,司马衷却是没有理会她,到一边牵出一匹马来。
“是你抱着我还是我抱着你?”司马衷看着女人问道。
“你想得美,再去买一匹。”女人说完离开了树林,司马衷骑着马追了上去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洛阳。
“你别想跑,我和你在一定距离就可以进行传送。”买到马后两个人离开了洛阳,不过司马衷却是走在女人的后面。
“喂,我到底应该怎么叫你?”司马衷微微偏头看向了后方,一路上根本就没有遇到人,女人没有理司马衷只是慢慢的让马走着。
“陈敏。”女人过了好久才说道,“你要去徐州,可是我记得这不是去徐州的路啊,你是不是要去青州?”
“是也不是,其实我想去邺城看看,这个时候邺城屡遭战乱,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司马衷摇了摇头,其实他是想能跑的地方都跑一趟,这样也能够让传送布满全国。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带我一起去呢?”女人骑马走在前面,司马衷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
“为了让你看看这个时候的真相,你有没有发现这一路上没有见过几个人?”司马衷拍了拍马匹让它和女人的马并排走着。
“我要是没有发现这种事情,那么就不要用这双眼睛了。”女人淡淡的看着前方,“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这是官道,是通往洛阳的官道,你觉得到北京的马路会没有人吗?”司马衷看了看女人,“这说明这附近已经没有人了。”
“现在老百姓已经这么惨了,你还要把他们卖到其它地方去?”司马衷急声说道,“我之所以带着你一是不让你回长安,二就是让你看看这种惨剧。”
“匈奴人是异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你会说这不关你的事情,但是你不能否认你是汉族人的事实。”司马衷厉声说道。
“......”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应,只是让马慢慢的走着,司马衷也没有再说话了。
“陈敏,就是你要明哲保身也不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好吗?”司马衷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我们是一个时代的老乡,你可不要丢了自己的心。”
司马衷说完话就没有在说话了,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搭茬,司马衷只是加快了一些速度,弄得官道上尘土飞扬。
司马衷看了看资料发现兖州、豫州和冀州距离洛阳最近,不知道真实情况的他面对岔路有些不知所措。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邺城怎么走。”女人在旁边轻声的说道,不过这声音在司马衷听来却是非常刺耳。
“走吧,我带路。”女人拍了拍马匹走在了前面,“速度要快点,不然月底能不能到都是一个问题。”
“......”司马衷默默的跟着女人没有说话,他确实不知道邺城怎么走就这样官道上尘土扬起,两个人策马扬鞭赶往了邺城。
元熙二年四月初,两骑马来到了邺城城门前。
看着眼前的城池司马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发现邺城有点荒凉的样子,其实这邺城也无怪乎荒凉,毕竟连年站乱加上饥荒这样子也是应该的。
“怎么了,不进去?”女人看着往另一个方向过去的司马衷问道,她有点搞不懂司马衷要做什么了?
司马衷没有回答,他要去做传送的标记了,虽然可以只要标记就可以出现在附近,但是还是要选择一个隐蔽的地方。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这地方被弄成什么样了?”司马衷最好传送点后,骑马走向了女人和他一起进了邺城。
“陈敏,你知不知道这个州的刺史在什么地方?”司马衷一边看着四周一边问道,邺城已经废了,街上乱糟糟的根本看不见几个人。
就是有人也是衣衫褴褛的,还有的就没有穿衣服,司马衷看到后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这就是为什么上辈子的人说不想回古代的原因。
“刺史府自然是在本州的治所,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女人看着司马衷无语的说道,“我现在真的怀疑你是让我带路的!”
“⊙?⊙!”司马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女人,他确实没有这种想法,不过现在的确是非常像女人说的这个样子。
司马衷和女人在邺城接济了一些难民后就离开了这里,一路上司马衷和女人时不时会看见路边有动物和人的尸骨,有的尸体还是死去没有多久的。
“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啊!”司马衷悲伤的摇着头,这也许就是穷不过三代的缘由,穷人不是没有妻儿就是饿死或是被杀死了。
“嘿,前面的家伙,停下马来!”正在司马衷感叹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喝传来,司马衷望去发现是十来个人。
这些人有的打着赤膊有的袒胸露乳,而且这些家伙手里还拿着家伙什,司马衷一看都是明晃晃的刀枪。
“你们两个,给大爷们停下来!”一行人说着话走近了一些,司马衷一看这模样就知道不是好鸟,不是土匪就是劫道的。
“把身上的金银统统都交给大爷们,听见没有?”司马衷看着说话的人,很想告诉他自己身上没有钱。
“真是不好意思,驾!”司马衷摇了摇头一拍马屁股,马匹顿时窜了出去,差一点儿就撞到了这些人。
“嘿,你小子.......”几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女人也是和司马衷一样啊拍了拍马匹,让马快速的冲了出去。
“他奶奶的,给我追!”几个人大骂追了上去,不过显然两条腿是不过四条腿的,几个人跑了没有多久就气喘吁吁了。
司马衷一马当先到了一座小山丘下面,刚要过去山上冲下来二三十人,司马衷赶忙勒住马,就是冲的过去马也会受伤,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这个时候女人骑着马跟了上来,肯定看到这些人也是勒住了马,两个人看着这些人知道这是中埋伏了。
“虽然我知道他们说土匪,但是这也太兴师动众了吧。”司马衷看了看女人无语的说道,“救我们两个人有必要吗?”
“你自己不是说这时代很困难吗?说到底他们也是活不下去了才这样。”女人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