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悄悄的偷听着房间里的一切声音,一开始还还只是那个人平平淡淡的喘气声,没有多久声音就多了一种,显然有人在拍着桌子。
“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伤成这样,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个人说话的同时也不停的传出拍桌子的声音。
“大人,我们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今日一早就在县衙门口发现了他,我们也不敢怠慢,马上就把他带进来告知了您。”这话听上去很是委屈,不过县长没有理他。
“你不知道就行了,本官不追究,他背后的人也会不追究吗?还不派人去查,查到了直接把人带过来!”县长声色俱厉的吼道。
“是,是!”司马衷听到这话赶快找地方躲了起来,果然有人急匆匆的出来了,看着他司马衷默默无言。
“大夫,怎么样,严重吗?”县长的声音突然柔和了许多,“你能不能把他治好啊?如果你治好了他酬劳我们一定不会少给您的。”
“他的伤势不是太严重,不过打他的人力道十足,没有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打伤他的人不仅连他上身都打就是双腿也有伤,所以两到三个月能够下床那就是福大命大了。”
大夫的慢言细语让县长很是头疼,这样的话如果他惹不起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别说县令这个官,只怕命都会没有的。
“有这么严重?”听了这话司马衷自己也是意外,因为他听说这个时候的异族会吃人,所以一想到这个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好,您先出去找人要诊费吧,你和他们说他们自然会悉数给您的。”县长看着那个人慢慢的说道。
“县长,不好了,县长......”这时一个衙役急匆匆的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县长没有什么反应的回过身看向了他。
“皇后,皇后娘娘来了!”衙役气喘吁吁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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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娘娘架到,臣惶恐!”县长站在堂下看着坐在堂中的羊献容恭敬的说道,“不知娘娘来这是有和吩咐......”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再一个她夜不知道羊献容来他的治下做什么,是不是自己的事情暴露了。
“嗯,无事。本宫和皇上一起......微服私访,就是为了察举你等所作所为,尤其是如今全国上下饥民无数,你等之为政须得更加努力。”
“本宫与皇上来到此地发现此县饥民甚少,足见你为政勤勉。可你之治下却有匪患,这还需加强整治。”羊献容直接说了一大堆话。
“......谢皇上,娘娘。臣此后定当为民做主,不会辜负您与皇上的厚爱。”县长恭恭敬敬的施礼说道。
“嗯,本宫此来即是为此,皇上不变与你相见,还有对这件事情你等谨记不得外传。”羊献容站起身想外面走去,“本宫就走,你们不用送。”
司马衷偷偷的看着羊献容默默无语,他不知道羊献容这是要做什么,只能说是以后再问,现在最重要的盯着县长。
“不过这样也好,他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事情,应该会忍不住有所行动了吧!”司马衷心理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敢和异族合作!
“你们先下去吧,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县长等到羊献容离开才说道,就这样干坐了十几分钟才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司马衷想杀人的心都有了,盯梢这样的事情真的不是简单事,还好他不是洁癖,刚刚他是躺在地上的,要不然硬生生战这么久这身体真的受不住。
县长罕见的一个人离开了县衙,当然这是司马衷心里所想,电视剧里这些人都是前呼后拥的,再不济也有“保镖”跟着。
“这是要去见什么人吧?”司马衷有点兴奋,这么久终于有点进展了,二话不说紧紧的跟上了县长。
县长快步到了一间庭院,庭院非常清幽,司马衷感觉放在后世没有千八百万下不来,当然他也没有多想只是跟了上去。
县长在门口呆了一会儿才被允许进入,司马衷看着门口的守卫还有墙上若有若无的人影皱了皱眉头,这地方的人不简单。
“你不好好做你的县官,跑到这儿来做甚?”一间看起来非常清雅的房间里,有个年轻的男人在喝茶。
“大人,刘渊的人被人打伤了,现在就在我那里!”县长急切的看着年轻人,“怎么办,公子?”
“......”年轻人陡的看向了县长,县长吓了一个机灵,“怎么回事?”
“是今早,他倒在县衙门口,我的人看见就把他带了进去,大夫说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大人,刘渊不会找我们的不是吧?”县长的额头已经见汗。
“蠢材,先不说这事是他刘渊求着我们办的,就是又如何,我们在洛阳,他难道过来送死吗?”
“你过来只是为了这件事情?”年轻人继续喝着茶,神情平淡如常。
“不,还有皇后娘娘过来了,到了我们县衙。”县长摇着头语速加快了一些,“还说是和皇上一起过来调查我的治理能力。”
“皇后?”年轻人突然捏着茶杯,虽然没有把茶杯捏破但也是能够看到力道的,他的手指都变红了。
“我怀疑他是被他们打伤的,皇后还说了那些饥民的事情......”县长看着年轻人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道。
“......你......算了,你先回去吧。”年轻人欲言又止,皱着眉头挥了挥手,县长看着年轻人慢慢的后退着离开了。
“......”房间中没有了一点声音,安静得像是针落可闻一样。
另一边无计可施的司马衷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看见县长从庭院离开,看着似乎心情低落的他司马衷挠了挠头。
在继续跟着县长发现他没有其它动作了以后司马衷回到了客栈,奇怪的是羊献容没有在客栈,只是在房间里有一封信。
“你的女人在我这很安全,你知道在哪里。”
看着信封上疑似口红印的印迹司马衷苦笑着,还好他给了羊献容无敌的能力,不然以后他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
......
羊献容没有等到司马衷自然是非常着急的,这段日子司马衷虽然都是“早出晚归”但是没有不见查过半天的。
羊献容十分怀疑司马衷是不是被人知道了身份,羊献容不是傻子,这几年的事情加上耳闻目睹她知道朝中大臣没有把司马衷放在眼里。
这一次司马衷说什么“调查灾情”自然有人不愿意,所以她去县衙试探试探看这些人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没有想到她回到房间就发现房里有人等着,而且对方还说知道司马衷在哪里,所以她没有迟疑的跟着对方走了。
司马衷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青楼,到了地方之后发现这里没有人,整个青楼就像是被包场了。
快不走向熟悉的房间,司马看见一女躺在床上,那个女人则是坐在桌边看着他。
“来的真快,你女人很美,我都欲罢不能了。”女人笑了笑,“放心,只是迷汗药。”
“你找我就是了,为什么要找她?”司马衷谨慎的看着女人,“这件事情和她无关。”
“你可别误会,我是为了提醒你。”女人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我能找到她,其他人也可以。不要多管闲事。”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司马衷的眼睛缩了缩,“女人,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把我们的人打了的事情,你不会觉得只有我知道吧?“女人转身看向了司马衷。
“你们知道了又怎么样?”司马衷为的就是引出幕后之人。
“这正是我要提醒你的。”女人坐了下去抚摸着羊献容的身子,“你不怕死,她怕不怕,或者说你的父母妻儿,亲朋好友怕不怕?”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不能连累自己家人,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够时时刻刻看护好他们,情是人最大的软肋。”女人看着司马衷,“你知道吗?”
“你......”司马衷看着女人无言以对,他搞不懂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那么你又有没有软肋呢,女人?”
“......”司马衷发现女人身子明显地抖了抖,她慢慢的走向了门口,“这是我的第一次提醒,当然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司马衷没有回答而是抱着羊献容离开了青楼,司马衷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些古代人,不过还好他能够开挂。
不过他疑惑这些人是怎么知道他和羊献容的住处的,自己一天一夜都没有回客栈,其他人应该不会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又是住在哪里的。
司马衷和羊献容回到客栈后就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门,虽然自己知道羊献容不会有事情但是这样的事情确实不可能避免。
司马衷很想尽快的把羊献容送回洛阳,至少在那里羊献容是是安全的,说不定也能够活个几十年。
过了几个小时羊献容才醒过来,司马衷看着羊献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现在只想着怎样保护好羊献容让她快乐的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