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路旁,奈何桥前,总有人向身后看去,色彩斑斓里,夹杂人性的黑暗。都试图去捉住沙子,沙子捉得住吗!你越用力,流得越快。
看着死的另一头,有人在笑、在得意、在悲伤、在惺惺作态、在祈求祷告、在惋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着看着他们,有人发神、有人躲闪、有人泪目,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向奈何桥走去,只觉得脚步或轻或重,留下这些人各怀鬼胎、面面相觑。沉重的脚步令我动弹不得,我用力向前想奔向对岸,身体却转了个身停住了,看在这些恶人,都向我阐述内心的愧疚歉意,可我一个也不想原谅。
“又梦见她了,老是阴魂不散”陈笙跟妻子蔡梅抱怨到,蔡梅说:“人都已经死了,别想太多了,快点洗漱吃早餐啊!待会还要上班”。陈笙缓了缓洗好漱,向往常一样开车上班,晚上回家跟妻子聊今天的趣事,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第二天早上便衣警察敲了门,自我介绍:“我是江海市刑警队的赵志,这里有个案件想找您了解一下”,“好,请进”。赵志环顾四周,屋内整洁,布置协调,细细闻有一股清新的味道,是家具特有的木香味,赵志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合照。而这一幕刚好被蔡梅看见,赵梅连忙说:“警官坐吧!”,赵志笑了笑坐下来问:“陈斌华,是你什么人?”,蔡梅回答说:“我丈夫的父亲,去年去世了。”一年前的画面在蔡梅面前一一闪过,她来不及追忆,反问赵志:“一年前不是已经调查清楚结案了嘛!?”,“是啊!当时被判定是意外死亡,可总还是有一些疑点”赵志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蔡梅,接着说:“那天你是不是看见了!?”。蔡梅回神有些惊恐的说:“不,不,我不在。”赵志咄咄逼人地追问:“那你去哪儿了?”此时陈笙出卫生间出来,打断了谈话。并问道:“赵警官,有什么问题就问吧!”,赵志很满意现在的状况,跟他想的没错,下一阶段就是证明他的推断了。赵志缓和气氛笑着说:“是准备上班了吗?”,蔡梅准备回答被丈夫抢先一步,“是的”。“那可真不巧,我改天再来吧!”赵志正准备告辞离开,陈笙有些着急地说:“想问什么就问吧!毕竟谁家愿意让警察找上门”。赵志也不好说什么留了下来,简单的问了一点,陈笙的说辞跟警局的留案大同小异,蔡梅不吱声,偶尔问她的时候就说几句……。
赵志回去,细细想了想,向墙上的关系图标看去。突然想起去年年著名的陈坤案,警察局当时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在死者的胃里也没有检查出什么,再加上那条路一年总会发生几起车祸,所以被判为车祸意外身亡也属正常。而陈坤就是陈笙的儿子。同年陈笙的父亲陈斌华也是意外身亡,这不得不让赵志重视起来,是真的意外还是谋杀!?如果是谋杀,凶手是谁?它为什么怎么做?原因是什么?下一个会是谁?一大团的疑问在赵志的脑子爆发……
叮~叮~,
赵志:“喂?”
刘项:“你快来中山路汇丰大厦,这里发生了一起坠楼事件。”
说完赵志开车前去,赵志刚下车,小跟班刘项(大家都称他小项),跑上前说:“老大!死者罗文杰25岁,人坠楼前,拿着一大口袋的钱撒了下来,随后就坠楼。”赵志向死者罗文杰走去,眼前的死者,在血液四溅中面带微笑,诡异又安详。赵志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好像在哪里见过,又不敢确定。
回到局里,赵志向档案室里走去,而这个巧合的谜团正在向他一点点靠近。他拿起了“陈坤案”,在阅览阁里,资料拿出,陈坤的相片占据五分之二的封面,一张张的报告里,一张毕业照显得尤为刺眼。赵志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可以说是照着陈坤对比着看,最后得出:“这不是陈坤的毕业照”。那是谁的!陈坤为什么会拿别人的毕业照,别人是谁?!资料里显示说陈坤还有一个姐姐叫陈芸芸,而赵志之前在陈笙家的合照里,也看见了一个女孩,再看了看照片,这里有一个就是陈芸芸了。
又过了六个月。这天8月26日,夜晚一个警铃想起……“喂!您好这里是……”,“妻子!我妻子,被人杀死了!”陈笙慌慌张张地说。赵志轻车熟路的去了陈笙家,只是…放合照的角落里,没有了合照。眼前的景象,蔡梅像睡着了一样,躺着哪里,若不是胸前那把水果刀,还以为是睡着了。赵志和小项两人,在屋里四处看看,才知道,陈笙家是复式房,并不是中规中矩三室一厅。上楼…里面摆满了货物,一眼看去很明显很长时间住过人,后来却废弃的样子(进门对面有一个小台桌,左侧是一个小型的衣柜,床的四周放满了货物,床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赵志向小台桌走去,他缓缓掀开帖在小台桌上的纸…满目疮痍,不规则、深浅不一的划痕,可以想象划它的人是多么的绝望,中间还隐隐约约能看见“都得死”三个字。小项拍了照,赵志粘了回去。
回局里,赵志跟局里说想自己审他,法医鉴定结果也出来了,“蔡梅,女,47岁,身高167,8月26日下午4点左右,被锐锋式刀刺入心脏死亡,身上无其他外伤,有被性侵的痕迹”。
赵志进去,坐在陈笙对面,四目相对、面面相觑,赵志缓缓开口:“8月26日下午4点你在哪里?”。
“我在上班”
“根据我们了解,你公司五点就下班了,那你为什么晚上7点才报警?!”
“我下班后,开车去湖边转一转才回家,因为…我不想把自己的坏情绪带给我老婆”,陈笙眼神真诚,坚定地说着。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生气呢?”赵志肯定不相信,继续追问说:“是不是你知道你老婆会死,所以你去湖边转转”。
“不,不,不是的!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事情我都很少知道”,陈笙眼神有些涣散,赵志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赵志转身离开,留下其他人跟进……
第三天
赵志再次找到陈笙(此时的陈笙目光呆滞,邋里邋遢),赵志:“方便我进去聊聊吗?”
“请进吧”
屋里还是一样的,桌上多了几盒泡面盒,赵志开口:“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陈笙回过头来,有些闪躲地说:“是,之前是有一个养女,在两年前她离开我们了”,赵志心想难道凶手是陈芸芸?!那为什么蔡梅有被强奸的痕迹!?
“那你知道陈芸芸在哪里吗?”
陈笙惊恐:“你怎么知道她叫芸芸!?”
“这很简单,警局都有记录”
“也是,我只有她电话,但经常都打不通。”说完陈笙把号码给了赵志。赵志也识趣的知道,在陈笙这里什么也问不出,就向陈笙道个别,离开了。
这次他没有回去,而是去了陈笙呆过的湖边溜达。一个清秀灵动,温婉又冷艳的女子,拍了拍赵志的肩膀说:“你是赵警官吧!我是陈芸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