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词,姜词,发什么呆呢,要上台了!”
姜词恍神,迷瞪瞪地模样让庭深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捏了捏少女的脸蛋儿,“哎呀姜词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姜词皱着眉看她,“你是谁?”
庭深深一愣,无奈道,“喂喂,不是吧你,捉弄我啊?”
小玫瑰急忙道,“宿主,这是庭深深,七年前在那个会场帮你说话的那个女孩儿!”
姜词很快调整过来,笑道,“对啊,捉弄你呢!”他们已经来到了七年后,小玫瑰回收了傀儡‘姜词’,这七年的轨迹都是傀儡代为完成的,她来了,自然不能出现两个姜词。
庭深深作势打她,“你丫的马上就上台了,就不能认真点吗?这几年那些人不知道看了你多少笑话了!”
姜词皱眉看向小玫瑰,后者立马道,“宿主,这不能怪我啊,傀儡怎么能和真人相比呢,你虽然成了安赛琳的学生,可是傀儡没有的你天赋和实力,只能将各项能力调至均值,所以傀儡这些年也只能尽力帮你保住安赛琳学生的这个位置,不过其他人都说你当年只是昙花一现,有些伤仲永了,成为安赛琳学生后不思进取,骄傲满足了,所以……”
姜词面无表情,她自然知道小玫瑰的意思,只道,“尽快完成舞台吧,今天我有事。”
庭深深挑眉一笑,“哎哟,是不是和我们黎川大画师约会呀?据说他在油画大赏上得了第一名,今天是他的庆功宴,而且我听说连松砚都会到场呢!”
姜词心头一跳,眯了眯双眼,“庭深深,你知道松砚的七年前收过的一个徒弟吗?”
庭深深道,“你说习舟啊?”
姜词没想到她还真知道,点点头,
庭深深有些奇怪的看着她,“那个习舟倒是一个很有天赋的画家,虽然是个哑巴,但当年凭借少女的裙摆一画获得了油画大赏第一名,一时名动整个油画届,不过……”
“不过有些可惜的是,从那以后这人再也没有画出过什么好画,都说松砚当年是看走了眼,不过这次松砚如果要出现的话,他应该也会在把。”
姜词心头一跳,当年习舟参赛的作品明明是‘风绿’,怎么会变成少女的裙摆……而且庭深深描述的习舟实在和她所认识的人大为不同。
“习舟……还是哑巴?”
庭深深点点头,“对,人是长得真的好看,可惜就是不会说话。”
姜词陷入沉思……
姜词完成舞台就立马离开了,全然不理要来采访的记者,毕竟安赛琳学生这个名头注定让她少不了外界的关注,本来可以借着今天的表演洗脱傀儡带来的一些麻烦,改变外界对姜词的看法,可是她今天没有时间去做了,习舟那边实在怪异,她有些放心不下。
当记者知道经此拒绝了采访,都有些可惜。
“还以为能拿到头条呢,今天比赛跳的这么好,把雅琪娜都比下去了,她居然不趁此机会澄清一下。”一位记者嘟囔道。
“万一又是昙花一现呢,姜词这些年发挥得太不稳定了,但像今天这么惊艳,确实让人惊叹。”
晋城最大的酒店里此刻正在热热闹闹地举办着一场宴会,穿着西装的男人神采奕奕地站在主位,有人上前祝贺,“恭喜黎川先生啊!这次一举拿下大赏的冠军,实在了不起!”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脸谄媚地对黎川说着恭维话。
黎川自然受用的很,但面上还是装作很谦虚的样子,连忙摆手,“哪里哪里,我这是瞎猫装着死耗子了,要说厉害,还是我的偶像松砚厉害啊。”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今天来给黎川捧场的大都是因为他们听说了松砚要来,若是能趁机入得了松砚的眼,无论是家中小辈的前途还是公司上的事情都能搭一搭松砚的顺风车。中年男人知道黎川是故意引出松砚的,也没拆穿这个虚荣的年轻人,笑道,“黎川先生哪里话,松砚老师不正是看中了你的才华才会特地来给你庆祝的嘛,毕竟你还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夏溯的学生,就不要谦虚了!”
黎川心里冷哼一声,夏溯算什么,当年他知道夏溯收了自己后别提有多高兴,可是转眼习舟那小子就成了自己师叔,成了松砚的关门弟子,居然还公开表示会把习舟当接班人培养,那哑巴凭什么这么好运,居然得到松砚的青睐,幸好他这些年努力画画,习舟逐渐赶不上他的脚步,大家都说当年松砚看走了眼,可不就是走了眼,要不然怎么自己的关门弟子,这么些年再没画出过什么好画,这次松砚来,可能也是存了换接班人的意图,他若是表现好点,一定能将习舟取而代之!
黎川打好了打好了算盘,又道,“说到松砚老师最喜欢的弟子其实还是我的那位小师叔,当年可是惊才艳艳啊!”
中年男人早就听说了黎川一直对松砚的关门弟子不满,此时自然知道这人是明褒暗贬,他想要听什么中年男人也知道,自然会顺着他的话说,道,“这黎先生你可就说错了,当年‘少女的裙摆’虽然惊艳,可谁知道那是不是习舟画的,不是有传闻说那是松砚为了捧自己的弟子特地画来抬他的嘛,后来习舟的表现我们大家也都看到了,他哪里能和黎先生你比较啊!而且‘少女的裙摆’里的女孩儿估计也就是他们的想象罢了,当您习舟却靠着那是真实存在的人的这一个噱头赢得了第一,怎么说含金量都有点低,现实中哪里会有那么漂亮的女孩儿,还是黎先生你画的好!”
黎川很满意他的话,心里爽快极了,却不满他说的少女是假的,反驳道,“不,习舟画中的女孩是真实存在的,她是我心爱的女孩儿,今天还会来给我庆祝。”
中年男人有些惊讶,正要说话,却发现大厅中开始喧闹起来,眼睛一亮,一定是松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