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学校？”
“这是学校。”
“这真的是学校？”
“这真的是学校。”
“你确定这是学校？”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就是学校，这就是四中！”
秦墟一脸纠结，还有点失神。
都殖民星际了，都打到老家神州了，都能横渡虚空了，全民教育普及的令神州都羡慕的祖州，竟然有一所中学，不是高楼大厦，也不是亭台楼阁，竟然是一座看似荒废了不知多少年的一栋占地百亩左右的院子。
枯草遍地，枯树满园，破旧的教学楼上，爬满了干枯的爬山虎。
破败、没落。
这就是秦墟的直观感观。
“晓琳，祖州的学校都这样？”
“当然不是！”晓琳振振有词，“四中与其他中学和高等学府不一样，他们坚守自己的传统，不愿意进行改建，所以四中越来越没落，也算是情理之中。
不能接受新鲜事物，总会被淘汰的。”
秦墟眼中光芒闪烁，这四中与神州何其相似。
“就这吧！”秦墟有些同命相怜的感觉，痛痛快快的道：“既来之，则安之。”
“你确定吗？”晓琳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坑人的好。
“确定！就四中了！”秦墟突然充满了干劲，若是自己能改变一所千年来顽固不化的四中，未必就不能改变数万年来顽固不化的神州。
事情嘛！总要有人去做。
青云神君做了先驱者，自己何妨做一个后来者？
锈迹斑斑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嘴歪眼斜，还掉了一口门牙的老大爷背着手，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老大爷直接忽略了晓琳，上下打量着秦墟，满意的道：“你就是新来的，神州秦墟？”
秦墟从老大爷身上，感受不到丝毫元气波动，不由疑惑，这竟然是一个真正的普通的老大爷，不由更加挠头，这四中还真是诡异啊。
“在下正是秦墟。”
“你随我来吧。”
秦墟迈步，晓琳正要跟上，老大爷双眼一瞪，“女娃止步！”
晓琳连忙停了下来，对秦墟说道：“我在外面等你，成与不成都没关系，最多不过限制点自由而已。”
对于晓琳，秦墟还是很感激的，这女孩一直跟着他，为他解惑，为他打理生活，不至于让他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行，你等我会，一会咱们去哈啤酒。”
晓琳一双眼睛都笑弯了，连连点头。
进了大门，秦墟发现，还不如不进来。
外面还能看一眼，里面看一眼都觉得污染自己的眼睛。
特么的撒尿不能进厕所吗？非得在厕所门口撒尿？显得你鸡鸡大是不是？
这尼玛！这算是什么事？
一路进了校长室，引路的老头早就不见了。
秦墟推开门。
“起开起开，这里还有点脏。”
秦墟吓了一跳，连忙走开两步。
穿保洁服的老奶奶一头白发，低着头打扫卫生。
“您好，我是来面试的，神州秦墟，请问校长在哪里？”
白发老奶奶没有理会他，继续打扫。
秦墟皱了皱眉头，索性坐在校长室的沙发上，安安稳稳的等着。
见茶几上摆着能量饮料，拿起一瓶咣咣咣喝了几口。
过了许久，白发老奶奶才擦完地，抬起头看了秦墟一眼，不耐烦的道：“又要打扫，现在的孩子，真是不听话。”
秦墟无语，自己不过留了几个脚印而已，用的着吗？您老人家这是洁癖啊。
“您好歹也是一校校长，用得着亲自打扫卫生？”
白发老奶奶抬起头，翻了个白眼，“校长怎么了？校长就不用干活了？”
“祖州科技发达，买一个打扫机器人花不了多少钱吧？”秦墟挠头。
“很贵的好吗？”白发老奶奶正是四中校长，蓝琴。
蓝琴一身修为，直达圣阶，秦墟自然能发现，一个破败学校的扫地阿姨，会是圣阶修士吗？
“一个扫地机器人几万块，虽然是智能人，不用操心，但是十年要换一次太阳能板，那玩意死贵死贵的，不划算。”
秦墟手一抖，差点把饮料扔了，好歹也是一所中学，批点教育经费这么难吗？
蓝琴校长把拖把放好，捶了捶腰，坐在沙发上，不满的道：“我下面有一千六百七十二个孩子，每一个孩子都是好孩子，功课不能落下，修行不能落下，经费又少，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秦墟起身，恭恭敬敬的道：“在下秦墟，前来应聘四中老师。”
蓝琴看了看秦墟，悠然道：“地阶修为，也算是不错了，就算是再高等学府，也有可能通过考核，为何来我四中？这里可算不毛之地，寻常人哪有想来的？”
秦墟笑了笑，“您说笑了，以您的本事，尚且在四中兢兢业业，在下这点修为，算的了什么。”
“包食宿，没有工资，教育局发下来的工资，必须上交统一管理，愿意就留下，不愿意就滚蛋。”
秦墟愣了愣，没想到当四中的老师这么悲催，连工资都不给的吗？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蓝琴淡然道：“四中太穷，孩子们吃不饱穿不暖，更没有资源修行，这钱自然是用来购买修行资源的。”
“那行！”秦墟淡定的道：“我留下了。”
“好！”蓝琴也不废话，“明天就可以上课，简历上说你擅长洗地剑法？明天先上一课试试吧。”
秦墟点头，表示同意。
看门老头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笑眯眯的对秦墟道：“秦老师，随我来吧，我为你安排宿舍。”
秦墟也没有行礼什么的，孤身一人而来，自然用不着特意安排，直接诶分配了一个单人间，百十平的房间，与酒店类似，设施还算齐全，就是有点陈旧老化而已。
不过秦墟也不挑，既然决定留下来，那短时间内，他是不打算走的。
安顿好之后，秦墟才想起来，还有个等着跟自己哈啤酒的女孩呢。
出了门，晓琳果然没走。
“成了？”晓琳见秦墟一脸淡然，知道事情成了，当即笑嘻嘻的道：“走，我请客，庆祝你成为祖州教师队伍中的光荣一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