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清明白,自己一个刚封的闲散王爷,若与沈延将军同去不是更有利?而林询思索了这么久,最终却是叫他代替沈延去。
与沈延走太近,怕不是林询想要的。如此,宋玉清为避嫌,只能写一封书信,命春眉悄悄给沈府送去。
这两日,宋玉清一直在收拾远行要带的东西,明日一早就要动身了。
“阿清,我在泯阳待过一阵子,去了以后我带你四处转转。”南衡边练习招式边对宋玉清说,练了这么久,他进步很是迅速。
宋玉清点点头,玩笑道,“此去泯阳,我的安危就拜托你了,南大人。”
听宋玉清这样说,南衡倒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停下练习走来拍拍宋玉清的肩膀,“拜托我,那必定不会让你有事!”
泯阳与永京相隔甚远,就算奔波不息,最少也要三天才能到。所以,宋玉清便不打算带春眉了,云若兰就更不必说。
巡查之行,是由陛下派人。宋玉清身边,必定是有队伍跟随的。沈延将军的龙锦军,林询自然不会给宋玉清,他亲自将铁甲军其中一支派来了。
第二日一早,铁甲军便齐齐的在承王府外站着了。
宋玉清一来到府门口,铁甲军数百人便齐声道,“见过承王殿下!”毕竟数百人,气势磅礴。
南衡从府邸后面牵了马车来,春眉从府中抱了好些软垫放在里头。
宋玉清向铁甲军数百人微微行礼,便进马车了,南衡紧随其后。路上,南衡将泯阳的概况细细说与宋玉清听。
几年前,虽然泯阳的商人忽然赚了大钱,可忽然出现了一伙匪徒。这些并不是一般的匪徒,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合伙骗钱。
而这伙骗子的背后,是泯阳知府大人的弟弟,是泯阳最大的土财主!而泯阳的知府大人,姓周,叫周涟。
宋玉清似乎明白了什么,周涟?周月盈?仿佛一切都能说的通了。
想必将赵兴岚迷的七荤八素的那个周月盈,就是这知府大人弟弟家的姑娘了。
既然是巡查,宋玉清此去,必定得将这伙骗子一网打尽。若是再有的,便是教训教训这个知府大人的弟弟了,毕竟永绝后患,是最好的方法。
“你可认识周月盈?”
南衡摇摇头,“不认识,这是谁?是周涟的女儿吗?”既然不认识,平日里应当是不怎么嚣张吧。
走了一天,歇了好几次,此时的马已经是精疲力尽了。车夫在前面寻了一家客栈,将马卸了车,带去休息了。
铁甲军数百人都在客栈外小憩,而宋玉清与南衡则是进客栈,要了两间上好的客房。
许久,宋玉清朝小二要了菜,又吩咐道,“将你们现有的菜都做了,能做多少算多少,做好了就端去外面。”
小二愣了愣,见外面这阵仗,倒也不含糊,连连点头就跑去后厨了。
“阿清,你还管他们啊?”南衡与宋玉清喝着茶,眼睛朝外头瞥了瞥。宋玉清点头,“一路奔波,他们辛苦。”
小二端来了菜,南衡立即夹着吃了一口,嘴里含糊不清的道,“你倒是还挺仁慈的嘛。”
他话音刚落,宋玉清便觉得心口一阵疼痛,变了变脸色,忍痛道,“..我先上楼了。”
是佘木花毒发作了。
自上次出宫后,这毒夜夜都会发作一次。只不过每晚的时间都不一样,或早或晚。有时是天色刚暗之时,有时是就寝入眠之时。
南衡点点头,却又感到不对劲,喊住宋玉清,“一日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你不吃怎么行?吃一些再去睡!”
宋玉清疼得愈发厉害,走路也有些摇晃。南衡见宋玉清没回头,不由得放下筷子去拉他。
谁知,宋玉清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