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有些慵懒的洒在木舍的榻榻米上,室内的装饰,简洁而不失古雅。
桌上有一杯清茶,散发出袅袅的香气,能够在这样静谧的环境的
一看就是那种贤妻良母操持的功劳。
而一旁的鼬,有些面色古怪的在安坐在那里,那种大麦茶的辣感,让他略微感觉到了不适应。但更加让他不适应的却是.....
“茶好喝吗?”
泉有些期待的看着他,鼬的面孔有些勉强的笑了笑,那原本有些碧绿的茶水里面,依稀渗透着一些血丝。
“这是我妈妈之前在北国那边采摘的茶叶呢,在市面上也算是颇有点价钱才能够买到的哦!”
仿佛像是那种小女生,很是得意的向着同桌分享自己刚刚得到的新玩具。
“哦,对了,要不然给我看看你的伤口吧!”
泉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惊慌失措,是呢!这个鼬,自己疼也不知道叫一声的。
“你还会医疗忍术吗?”
鼬有些惊奇,想不到这个宝藏女孩,懂的东西也蛮多的啊!
“你趴下就是了,把衣服拖一下,我尝试着看一下,我也不能够保证就可以呢.....”
“可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的?这里面又没有外人....”
一丝砣红从她的侧脸上闪现而出,美艳不可方物,特别是那种小女儿的姿态,看得鼬有些痴迷,这确实是到了一个女孩最为秀色可餐的年华。
都这么说的话,鼬也没有什么办法拒绝了。
微微躺下身来,将自己的外衣外甲脱去,忍者的身上,一般也是套着一件荆棘的索子软甲。但饶是如此,在他的身上,也留下过很多伤疤。
“这.....”
泉有些触恸,那纤细的手有些于心不忍的划过他的背部。
“你应该知道我的外号,灭队之鼬吧!”
语气平淡,其实他不用回头,就可以知道自己的背部皮肤是一个什么样的德行,如同鱼鳞一般,一块一块的伤疤,那藏在下面的皮囊里,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肤。
“我七岁那年,也就是我刚刚忍者学校毕业的那一年,有一个B级任务是押送镖物,结果我们队伍受到了一个神秘人的攻击,如果不是我紧急开眼,也几乎难逃一劫,但饶是如此,我的队伍伙伴们,包括我的上忍老师水无月,都在那次中牺牲....”
听着他的叙述,泉强忍着内心的波动,果然他的背部中心,皮肉凹陷了一小部分,像是被一块铁棒狠狠的击中,那伤痕的淤青至今依旧清晰可见。
“那一年我刚刚去暗部执行任务时,在暗杀的时候碰上了一名极为有名的剑客,我们一度陷入了苦战,还在那人用的是逆刀刃,否则当时以命换命,左肋骨上那自下而上的一刀重击,死的就是我了。”
“挚友止水死去的哪一年里,尽管我力排众议,尝试着弥补一族内部隐约出现的裂痕,但依旧有一些人始终认为他的死与我有直接关系,右肩上的那个烧伤,就是豪火球之术的痕迹....”
“......”
没想到他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么多的往事,这原本是一个老年的忍者戎马一生才应该拥有的荣耀与伤痕,预示着他这一生的光辉伟业。
可是。
“那你.....为什么不去木叶的医院进行治疗呢?按照他们的水平,这样的创伤,也是能够....”
泉捂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任由是谁看在眼里,那内心里面的滋味也是不好受的。一时间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入手医治。
“木叶的医院?”
鼬的语气里面不无自嘲,作为一名宇智波,他可不敢在病床上轻易的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他人。
而且自从纲手姬出走之后,木叶的医疗部,已经是大不如前了。
“你先别乱动。”
隐约有着一股柔和的白光,从泉那纤细的手掌上发出,而后如同一泓柔和的清泉,逐渐是传遍鼬的全身上下。
“啊~”
那是一种极为柔和的查克拉,在如同水乳交融一般,缓缓的交相流动着。
或者说是坚硬而滚烫的外壳,被更加温柔似水的荷包包裹着。那股莫名的滋润,在周身洋溢,说不出的舒服与惬意,偶尔有那么一刻,内心里面时常或有戾气横生,让你忍不住的躁动起来,尝试如同火山爆发那般最后的突进,但这一切,最终又在那柔情似水之中,缓缓归于了平静......
——
香汗淋漓,不时如同鹿涎一般滴落。
“呼!”
泉摸了摸额角的汗水,有些无力的倚靠在了一旁。
毕竟她的医疗忍术,也只不过是一个半吊子,要做到诊断、排查、资料等各方面的东西,也依旧要耗费不少的力气。
“突然想起一个事情。”
鼬缓缓将他的衣服穿上,毕竟这事后终归要照顾好自己,忍者的身体也是禁不住这般霍霍,在这极为虚弱的时候,可不要着凉了。
泉有些感觉到了疲倦,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副倾听的模样。
“我已经给你物色好了队友了,你解决一下手里面的事情,下一个星期一,我们就正式进行入队的仪式以及训练吧!”
他看到泉因为汗水浸透的原因,额前的青丝有些湿透,颇为有些凌乱,有些怜惜的将它缓缓分开。
泉也不过多的拒绝着什么,毕竟,都到这个份上了,还矫情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