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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松青脸色有些苍白,脚步在崎岖不平的林中显得格外踉跄,而陆语生一脸担忧的看着唐松青。
他两个手张着,想要搀扶唐松青可松青哥执拗的话语还历历在目不敢去搀扶于他,只能张着手一脸担忧的跟在他身后,而唐松青面上虽是温和肃静但他内心却满是波澜,他在暗自抱怨自己。
自己不该喝那药剂,哪怕拼了这疲累残破的身躯也因该像个男子汉一般和自己的兄弟一起奋战,而不是把他撂在那里狼狈逃命。
虽然自己的理智明确的告诉自己这种行为极为不智,凭着那连刀都握不稳的身子只能徒作牺牲。
他那时伤的太重了,身体根本使不上任何力量,随着咳嗽耳朵和鼻子还不断往外渗着血丝。
这情景直接把陆语生和李善仁吓坏了,不敢让他在任性的拖延病情催促着让他把药给喝了,可没有想到这药效果虽好却有着这么夸张的副作用!
到现在也过来半个小时有余却还全身乏力如同大病初愈一般,根本和他所说的“三分钟”完全不同。
可能是体质问题吧。
唉!难搞啊!
拄着“百战”撩起眼前那片碍眼的枝叶,却看见三个全副武装的黑甲士兵(那身装扮很难不让他联想到军方或者是什么其他之类的组织),他们拿着一柄模样古怪的步枪盯着他们冷硬的线条满是肃杀的意味,空洞的枪口泛着冰冷的金属质感死死盯着他们。
一股寒意自脊后缓缓浮起。
他脸色冷冽起来,嘴角原本勾起的笑弧也缓了下来,原本拄在刀柄的手反手将刀横握与手心,他冷盯着前方,向前微微迈了一步故意错开身位将小鹿掩于自己身后静候他们将要干些什么。
在这一刻,气氛迭至冰点,大战一触即发。
可下面发生的一切却超乎了他想象。
只见站在中间的那一人的面甲向后收敛露出里面那张熟悉的面庞,一袭碎发下五官冷峻,线条冷硬如刀劈斧刻般深邃但却泛着温情,嘴角总是那般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上扬的嘴角突然凝滞下来,琉璃般的黑眸盯着松青,满是疑惑的问道:“怎么只看见你们两个,善仁呢?而且松青你怎么面色这么苍白”,等了一会儿却只发现他们二人,没有看见李善仁的身影司空语不禁微皱了下眉头。
唐松青将刀入鞘,望着怪物的方向说到:“这事说来话长,在这里不便赘述了,我们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下善仁……”,语气很是焦急,说罢作势往那怪物走去。
一旁同时收起面甲的姚九年愣了一下连忙问到:“嗯?松青你的意思是善仁怎么了?”
善仁怎么了?
唐松青顿了下脚步,回首说到:“现在可气的是我他娘的不知道善仁怎么了……”,眼镜下他的眼里蒙蒙的雾气,语气有颤抖,展现着他的崩溃,不然以他的性子是不会随意说出这些粗俗的话来的。
姚九年楞了一下看着唐松青没有说话,他很少见唐松青这般。
他眼神中的那抹无助是如此的让人难受。
唐松青继续说道:“抱歉九年,我失态了,说话的语气重了。”
他还在自怨自艾,恨自己咋没有留下陪他,让他独自面对那怪物。
姚九年温言道:“没事,先前我们还是想办法找到善仁吧。”
司空语拄着枪立在哪里看着他两嘴角勾起浅笑,他张着怀抱将他二人揽在身旁,笑到:“好了,我们该走了……”
“对了,你和善仁是什么时候(走失的)……”,他转首问向唐松青。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魏世昌兴冲冲的叫喊声打断了。
司空语不禁扶额苦笑,但细听之下,他的嘴角也不禁上扬,同着九年、松青、小鹿一同疾步来到一脸欣喜的魏世昌身旁。
松青惊讶的问到:“世昌,你说你看到了九年了!在哪里发现的?”
魏世昌指着先前他们发现的那抹黑色激动的说到,“就是那上面,善仁就在那里。”
——
李善仁扶着额头端坐着,痛苦的呻吟着,“啊~我这是怎么了,头怎么这么痛!”
眼睛缓缓睁开,视野变得清晰起来,他的脸色瞬时煞白起来,手脚并用的连忙往后蹭了几步,这才堪堪止住那种蓦然欲坠的惶恐害怕。
我去!我怎么在这么高的地方上?
李善仁立在那袋装脑袋之上,可依那怪物硕大的身形哪怕现在GG了,一摊肉杂乱的瘫在一起,那高度也不是来玩笑的,从地上算起起码有个二三十层楼高,看的直让人心里发慌胆颤。
刚想抬手擦去头上的冷汗他在才迟迟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袍变了,一袭直裾袍色如如墨玉泛着温润的光泽,衣袍正中间以红线绣着只形色峥嵘的怒目麒麟,低垂着头颅怒目视向前方,明明它的眼中闪动着凌冽的威严却感觉它宛若困兽一般,可能是它浑身浴血的缘故吧。
血珠滴在墨潭之上化作朵朵血莲,依托着它。
不知怎么了,血莲悄然绽开拉开了回忆的帷幕,一副绚丽的画卷悄然在自己眼前展开,只是一眼便深陷其中,一幕幕的情景是如此熟悉却又是这么的陌生。
画卷展开,那满天的水幕之后隐着一人看不清面旁,只能隐约看见那人长发如瀑凄冷若雪飘然的撒在黑袍之上,一双血眸泛着笑意温和的望着自己似乎在诉说这什么。
薄唇轻启还未说上什么言语却在一阵烟火里付之以尘埃。
画卷不知怎么的燃起星点般的的焰火燃尽了记忆的画卷,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李善仁呆呆的端立在那里,而他的颈后一道篆文化作星点光辉散于青空下。
为什么这么眼熟?
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画卷中人呢?
而这时下面传来的呼喊声打破了他的沉思。
“善仁哥,是你吗?”,这声音很是熟悉,下意识的他停下来思考。
那声音响彻在沙滩之上,惊起了一滩林中倦鸟。
善仁趴着边缘小心翼翼的向下望去,眨巴了几下,根据衣着他这才猜出呼喊自己的是谁,他兴冲冲的呼喊回应道:“小鹿,是我!”
下面的人群动了起来,展现着他们的欣喜与激动。
陆语生又大声呼喊到:“善仁哥,你可以下来一下吗?要不要我们想办法上来接你?”
李善仁抿了抿嘴唇,迟疑了一下这才回应道:“不用,我觉得我因该能行。”,谁又能想到他一个一米八的大汉竟然恐高。
他在心里不断鼓励这自己,不断告诉自己自己是可以的,等了个十几分钟,大概是善仁做好了心里建设,只见他背着身子不敢向下看,伴着败革般的撕裂声两柄赤金应声刺进那任还坚韧的肤质中。
借着赤金,他向下一下下往下顿着,很是吃力,双臂拉的发酸发胀,还好不久他便到了地上,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他们就此相逢,没有过多的寒暄仅是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未完待续)
(感谢我是逍遥天下大大的推荐票与不离不弃,春秋在此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