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煌言停下,点头回应。
“那你应该知道,输的后果是什么吧?!”马安邦扬嘴,问道。
“以弃徒之名,自行离开武馆!”陈煌言平静的回道。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马安邦继续讲道。
“我知道,待会儿,我会收拾好行李离开这里,不会再给你添麻烦!”陈煌言身下的右手紧紧攥握,最后松开,说了一句,不再理会马安邦,向自己的房屋走去。
“呵呵呵……还算识相!”马安邦在走廊上,看着陈煌言离开,心里愉悦,大发慈悲似的说道,“既然这样,那老夫也好歹作为你的师傅过,就帮你最后一把吧,在你桌上有张机票,是用你的身份证上的相信订的,想去哪里,随时可以向客服更改,那还有五千块钱,当是为师资助与你的,从今往后别再出现在老夫面前了!”
哒!听到这句,陈煌言顿足,将心里原有的那么一点师徒情谊抹去,继续上前,头也不转,平静地回道,“我知道,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的弟子,也不再是马氏武馆的人,与你之间没有半点关系,无论什么麻烦都不会牵连到你身上,你尽管放心好了……”
……
马安邦还有之后赶来的穆韩林看着陈煌言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沉默了许久,穆韩林率先打破寂静,问道:“马师,您为何这么急着赶他离开?虽然陈煌言败了,可总归是帮我们宣传了一把,也还有用处吧?!”
穆韩林对马安邦驱逐陈煌言离开的事情感到不解,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舍弃一个'招财猫',一点情面也不讲地驱出马氏武馆。
“呵呵呵……没关系,他走了对我们也好,反正已经将他的价值彻底榨干了,接下来,来自诸夏各方面的人就该有所行动了,为了不招惹麻烦,老夫早想将他逐出师门了,今日的时机正好成熟!”马安邦浑不在意的回道。说完,他转身,向着正堂那头走去,那里有一位与他事先联系好的,某些人派来的专门要对方陈煌言的人。
“已经将他逐出马氏武馆了吗?”马安邦刚踏进正堂,那位在此地等他的人直接发问,没有照顾他脸面,像上级质问下级一般,对他质问道。
“……”马安邦听到他的话,还有对方的表现,心里有些不悦,微微蹙眉,但旋即拿出一副待人亲切、儒雅的表现,温和地回道,“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说的,将弟子陈煌言逐出师门,他现在正在房间收拾行李呢,过不久就会自行离开吧!”
“是这样吗?那行,你可以走了……”那人听完马安邦的话,皱了皱眉,想了下,旋即摆手,呼退他。
“……”被人自己地方上挥手赶走,无疑是一件十分耻辱的事情,马安邦自然感到屈辱,却不敢违背他的话,低头,咬牙,告退,“既然这样,我就先下去了……”
“陈煌言,主上交代过不许我们在明面动手,这一次你跑不掉了……”当马安邦走后,那个神秘人站起来看向陈煌言房屋所在方向,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说道,“等你独自离开,就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候,作为虞曦公主心心念的人,你的存在实在太碍眼了!”
刷!一说完,空气微荡,眨眼间,那个神秘消失在了正堂里。
而此时,陈煌言收拾好衣物,拖着行李箱走出自己的住所,准备从马氏武馆后门离开。
“嗯?!”刚拖着行李箱走出后面,陈煌言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先前与他在演武台上决斗,输了其半招的得胜者——屈留峰。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从这里出来,让人打探的果然没错,陈煌言,你与马安邦那个伪装小人决裂了吧?”见到陈煌言出现,屈留峰兴奋地走了上来,好像丝毫没有先前生死决斗的情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直言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陈煌言没有回答他的心情,稚嫩的眉宇拧起,冷淡地问道。
“呵哈哈哈……别这么冷淡吗,好歹我们也曾交手过……”屈留峰一脸自来熟,揽过他的肩膀,对他笑呵呵地说道。
“但是,今日这一战,其实是我输了……因为规则的漏洞,竟然将'胜利者'的称号授给我这个失败者,真的是太可笑了……”说到这里,屈留峰脸色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看着陈煌言的那双眸子,认真道,“我们的战斗还没结束,我……”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一场武斗而已,我还看的开!”陈煌言直接打断他的话,撇开他的手,退后两步,表现得十分成熟,像一个经历过世事的大人一样,很了当地说道。
“不,若是生死决斗,我已经死在你手里吧?!你的施舍我不需要!”说着,屈留峰从腰间解下一枚铭刻着野猪图案的玉佩,像飞镖一样飞射过去。
“嗯???”陈煌言手指一夹,接下那枚'飞镖',摊开看了一眼,惊惑起来。
“那是永夜传人信物,暂且交给你保管,不出五年,我会亲手从你手中夺回,希望你能保管好……”屈留峰说罢,不再刻意靠近陈煌言,霎时间,又变回到那一位骄傲,自负的天才少年武者,转身不带半点拖泥带水,直接离开。
“永夜吗?”陈煌言看着屈留峰离去的背影,收起了这没玉佩,拉起行李箱继续向前走去,两人背向而驰。
他们不知道,两人的命运在未来会有怎样的交集,因果已经接下,丝线交织,未来双方必将重逢,再续今日一战。
……
'前往齐鲁东岳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CA29**次航班现在开始办理乘机手续,请到**号柜台办理。谢谢!'
羊城机场内,广播上响起了登机的提示音。
陈煌言听着那阵广播音,拿起手中的机票扫了一眼,旋即跟着同航次的旅客走过去。
“齐鲁东岳'天下第一宗',先生,小子过去找您了,希望您能在那里,小子已经无家可归,只得过去投靠您了……”飞机客舱,二等座位席上,陈煌言手指紧紧捏着一年前公孙落离去时留给他的信,心里暗暗念道。
他的心情随着飞机的起航,飘往了远方。
……
“呵呵呵……已经登上飞机,要过来了吗?”齐鲁,机场附近,一个身穿白色休闲服,长相并不出众,却拥有强大,摄人心魄的气息,让人不自觉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的男子'啪'一下,握碎手机,粉末飘下,只留下这一句,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远在高空,客乘飞机上的陈煌言并不知道,在目的地——齐鲁大地,这里有怎样的危险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