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伽马城,军事重镇内,神秘的会议间中,内室昏暗,一张长桌摆放与中间,上下左右放置满了椅子,十几道身影已经落座。
砰!寂静的会议间里霎时响起一道刺耳的砸桌声,其中一道身影用拳面猛砸木桌,恨道,“该死的诸夏王卫,本座不是大周人,都在诸夏之外竟然也派人过来,将本座半生积攒全部毁于一空,本座绝饶不了它!!”
这番话蕴有极大不满,浓郁的恨意,其所指正是威震万国,武慑地星的庞然大物,诸夏大周!
他是赫罗斯德,西方日不落帝国先天武者,永夜之'鷲',一身武力盖压西方武道界。
然,在领受诸夏上层之命,前来'请'他过去一叙的白虎王卫面前却十分狼狈,虽勉强维系一个势均力敌之势,却无半点优势,最后战败,狼狈逃离,蒙受了奇耻大辱,心有不甘,在此地发泄。
“呵呵呵……有那本事还不如重拾武道,将你那冠绝西方武道界的骑士剑练会来,鷲!”有人对他的发泄之举不屑,冷讽道。
“哼,你以为你就比我好过吗?古瑜伽?呵呵,在穷奇王卫手中能讨得好?”赫罗斯德并不怯他,对那人怒目而视,反顶道。
赫罗斯德反讽的对象是维尔辛格,南方莫卧尔帝国人,古瑜伽术传人,先天武者,同样是盖压一国,名动世界的一方武道巨擎,永夜之'犸',然而和赫罗斯德一样被诸夏走出的穷奇击溃,逃离莫卧尔,来到这天眷之地达伽马城参与永夜会议,同时躲避诸夏穷奇王卫。
“行了,维尔辛格、赫罗斯德,现在是永夜会议,个人矛盾暂且搁置一旁……
重要的是该怎么报复诸夏,让他们见识到我等永夜的实力……”一人开口,双手交叠抵着下巴,对二人将发生的冲突浑不在意,冷冷道。
“哼,这件事找诸夏人去做不是最应该的事吗?怎么,彘、鲲、獬,你们三位不出声吗?”赫罗斯德冷哼,目光瞟向桌面东侧,三个并肩坐在一起的诸夏武者。
“这事自然不会就此罢休,莫名出动王卫,一举覆灭我等根据地,将数年心血破灭,这等仇不会那么容易了结!!”被赫罗斯德一说,众人眸光一致投向三人,其中代号为鲲的诸夏武者开口,冷冷说道。
“你想怎么做?”赫罗斯德并没想就此罢了,追问道。
“但凡身处诸夏武道界,哪怕军界、商界、政界,只要站得足够高,皆都收到来自朝堂高层的旨意,要我等密切关注一个名叫陈煌言的小孩……”鲲的目光转向身旁的'同伴',得到他示意的獬轻轻颔首,说道。
“这与你们说的报复有什么关系?”维尔辛格皱眉。
“呵呵……当然有关系,一个受到高层关注,整个诸夏都必须留意的人物,而且几天前还下达了禁令,不许我等对他出手,而且在没有化境、先天高手下场下,一个七岁幼童而已,却接连战尽诸夏南方武道界,力压同代天才,你们说他不重要?!”彘也就是慕荣悔眼神冷冽,阴侧道。
“你们想怎么做?”会议桌前,其中一人直接询问。
“呵……诸夏高层那些人不是要护着他吗?不能由亲自出手,那就由弟子下场,早已没落的武道界,除却隐匿于暗处中的武道高手外,大周明面上的武馆尽是一些猫猫狗狗,本座的弟子会让他认识到真正的老虎!!”慕荣悔说着,攥在手中的玻璃杯骤然破碎,粉末从手下散出,堆成尖堆。
“那就让我们好好看着吧,你所说的弟子的本领……”
……
一场暗之武道界,蛰伏与黑暗中的永夜召开的大会就此结束,一场更加恐怖的危机向陈煌言逼近。
而此时,经过一天的修行他消化了对战的经验,走出后山回到马氏武馆里。
正堂前,马安邦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面前微微低头,沉默不语的少年,说道:“玄阳!”
“在,马师!”
“你来老夫这儿已经有一年了吧?”
“嗯,差18天就满一年了!”
“你可知老夫当初收你原因何在?”
“还请马师明示,不必遮掩!”
“那老夫直说了,当下你已经夺得了岭南武道魁首,已经真正入了某些人的眼,托你的福,我马氏气功、道传太极名扬天下,无数人争先欲拜入老夫门下,但老夫没有同意……”说着,马安邦看了陈煌言一眼,继续道,“老夫也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泡沫,霎时幻灭,但就算是泡沫,老夫也想维系到永远,玄阳不,煌言,你现在只能继续随老夫干下去整个诸夏除了老夫谁也容不了你,如果敢撂担子,呵……后果你自己想吧!”
马安邦虽然对陈煌言阐开心扉,但也不忘在话中威胁他。
“在没有足够实力之前,我不会走,你所指使的事我会照做,不用再明里暗里说起这些!”陈煌言小脸上没有一丝情感,眼神平淡,微微闪烁了一下,平静地回道。
“你知道就好,我接到一封挑战帖,指名道姓要挑战与你,你做好准备应战吧!”马安邦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他也不怕自己的真实面目表露于外,对陈煌言没有半点师徒情感,两人之间从来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干脆将事情挑明开,“约战在三天之后,对方自称是形意真传慕荣悔之弟子,这一战你只许胜不许败,我会让媒体大肆宣传,到时候现场直播,做好准备,别让我失望呐……”
“……”闻言,陈煌言蹙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拱手,回道,“我会尽力,不让你马氏武馆蒙羞!”
“不是尽力而为,我要你保证必须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输了,你自行离开,如一年前一样去乞讨、去求人,而我会将关于你的消息全部公布出来,到时候……”马安邦面目顿时狰狞起来,紧紧看着陈煌言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他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如果败了绝不再包庇陈煌言,相反还会落井下石一把。
比起一般的伪君子,马安邦在陈煌言面前到是将他真小人的面目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丝毫没有一代'宗师'的气概。
“我知道了……”陈煌言小脸仍无半点表情,回复他,说罢也不管马安邦的意见转身离开。
“漬……还是这么处变不惊,稳重有加吗?三天后的一战可不是你遇到的小鱼小虾,做好准备吧,小煌言!呵呵呵……”马安邦阴冷的笑声从他背后传来,他没有停下,直向自己寝室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