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一股强烈的威压同样从赵振华身上发出,抵消了众人联手压迫在他肩上的压力,他抬头,扫了在座人一眼,苦笑着摇头:
“不用使这些没用的技俩,就算是吾也不得不承认,我们这些武人在朝堂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十良衔?九州号?呵……未晋超凡,不过其眼中随手可捏的蚂蚁罢了……”
从赵振华话里含有浓浓的不甘,强烈的不满,最后只得服从高层,加入朝堂组建的'王卫'。
“收回你们的气势吧,这件事,赵小友也身不由己,况且他也没有说错,自古以来,吾等武者都入不了高层眼里,只是下九流之辈……”周玉山在这时站起来,为赵振华说话。
“周前辈,您怎么也向赵兄那样,就算武道在次,也不至于像您说的,只配与下九流为伍吧?”听见他的话后,众人虽感不满,却也不得不给他面子,收起气势。
但有人却不同意他的话,不满地反问道。
“你们,看看外面即可……”周玉山叹了口气,说道。
“嗯??外面?!”听见这话,众人惊讶,转身望向门口。
却见一队百人小队,动作整齐划一,步伐沉稳有力,向着这里踏进,很快整间道场被围住,其中一穿戴甲胄,配长刀的坚毅男子走出,直接略过众人看向周玉山。
“久违了,周宗师!”那男子抱拳向他一拱,说道。
“是谁?!”
“这些人……朝堂的人吗?军队里的人?居然都是先天武者不,是先天将士!”
“那个人,好强,比起周前辈都不差分毫……”
面对突然闯入的一队莫名人马,众人对他们每一个人拥有的实力震惊,为他们身上流露出的战意和煞气而心颤。
“你是……?”周玉山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身份疑似将士的男子,问道。
“在下陈宇轩,诸夏王卫,陈家军统领之一,奉上面指令,请在座诸位前去一叙……”疑似将士的男子也就是陈宇轩不仅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也道明他们的来意。
“老夫若不随你们前去,你们是否要向我等出手?”通过他的话,加之先前的一切,周玉山大致明白了整件事,又叹了口气,问。
“不,以你们为代表的武者尚且为触及律令,未作出出格之举,我等又岂会无理出手?!”陈宇轩摇摇头,说道,“只是请诸位暂到吾论武之地一叙,九年内不得出世……”
“哼,你这么做与强匪又有何异?没有任何原由,强行拘留吾等,此举真不怕引起武道同仁的谴责,遭到我等反对?!”有人站出来,斥责道。
见此,有几个将士要踏出将之镇压,却被陈宇轩扬手制止,他摇摇头,看着那人,平静道:“若换是以往,吾等自不会如此,但今时不同往日,让你们这些武者居于世俗间,对寻常百姓危害巨大,况且这天地要……”
陈宇轩没有再说下去,他已经解释足够清楚,在座人都明白朝堂上的派他们过来的原因所在。
“就算吾等屈服,那他们呢?组成'天下第一宗'的六人,欲使世界永堕黑暗的'永夜',比起这些人,我们能对世俗间造成的危害根本不值得一提吧?!”有人不甘,提及两个这几年间组建的武道界强大组织,欲转移他们视线。
“那些人自有他人过去处理,最重要的是你们,诸夏武道界唯一的中立派,资质艳绝一方之人,上面不可能放任你们自由行动……
先天以下签署保密协定可以自行离开,先天及以上武者还请留下,作出选择!”陈宇轩扫了在座数十人一眼,对于先天之下的武者自动略去,连停都没停一下,最后定格在周玉山身上,继续说道,“两个选择,加入吾诸夏王卫,各项动作皆受约束,不得肆意行动;拒绝加入,请到京城'演武堂'一叙,九年内不得显露人前!”
“如此,先做过一场,再订规矩吧,陈小友!”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周玉山无奈只得站出来,对陈宇轩讲道。
“凭实力决定未来的命运?”陈宇轩有些玩味道。
“不,不管是胜是负,吾和诸位同道皆愿成为王卫一员,但老夫想争取一下更好的未来……”周玉山摇摇头否认道。
“那么,就来吧!”陈宇轩说完,眼瞳一凝,磅礴的气势冲起,如山、海般的威压直迫周玉山而去。
刷!霎时间,周玉山同样出手,气势流转,化解了碾压而至的威压,随手一拳打出。
'轰',这一拳看似平淡,孕育他数十年的至强武道真意,一时间,在场无数人心中浮显起,山崩、地陷,潮涌、天乱之念,平淡却无比的恐怖一拳向陈宇轩轰去。
“呵呵,有意思,这就是纵横武道界,威压新古两武的你一生的真意吗?果然不凡!”陈宇轩赞叹,却不敢大意,面目一肃,同样挥拳相接。
'轰',陈宇轩一拳盖出,与周玉山不同,他的拳意蕴有战争兵伐,席卷山河,平定四方的真意。
轰隆!!
霎时间,两拳相间,两股无敌的真意激荡,恐怖的爆炸波炸起,波动席卷四面八方,现场掀起了一道猛烈的飓风,卷动诸般事物,一整张石桌都被卷上空,'轰'一下瞬间炸裂,粉尘弥漫。
刷!过了好一会儿,二者交锋结束,只是一招的交锋,意志的碰撞,霎时起兮,骤然烟消,一切归于平静。
“老夫周玉山愿加入王卫,为一小子镇压四方动乱!”众人皆不知这场交锋谁更胜一筹,但周玉山却率先出声,躬身请愿,加入王卫。
“吾落……愿……”
“吾莫……愿……”
……
很快,见到周玉山表态,众人都不再执于被威逼之事,纷纷请愿,加入王卫。
“呵哈哈哈哈……很好,我陈宇轩接授朝堂之命,代表王卫陈家军一系,接纳诸位同道!”见此,陈宇轩大笑,双手虚扶,交代道,“从今往后,尔便为吾王卫一员,处事行动皆有律令约束,不得肆意妄为!”
“一切皆听王令!”众人一致道。
“好好好!”陈宇轩似乎很久没怎么畅怀过,连道三声好,转身带领小队,准备回去,在将要跨越门槛时驻足,回首,郑重道,“还有一事忘说,关于那个少年,重瞳子.陈煌言,上面交代不许人自恃身份,以强凌弱,同境之争无妨,跨境出手,必断其手脚,还望诸位铭记,吾告辞了!!”
说完,陈宇轩带着那百余人的小队离开了道场,留下这些满怀复杂情绪的诸夏顶尖武者。
今日一事必将引发剧烈反响,但这些与身处岭南,刚拳挫此间最后一间武馆,败尽南境同代的陈煌言却无太大关联。
他,在结束岭南最后一间武馆,在马安邦的带领下,声势浩大地往北境赶来,无人知晓这次事件将发如何事端,事件的走向神秘未知,不可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