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剑诀,《覆天》,《白羊角》。这两个曾今响彻整个江湖的剑招,此刻,在剑阁城,在一名刚刚免冠的少年手中重见天日。天空此时,落起了雨。
“真元内劲和比别人比,差着境界。然而对于剑的理解和使用,包括对于时机的把握,剑炉才俊榜上,能排第几??”有人震惊的说到。
听到这样的声音,绿裳女子心中微笑起来。至于答案,以后自会知道的。
看台上的黄不易,看着好生站立的黄炫,看着暮光下被天光染的有些深邃的面容,黄不易只觉得自己的身上好像也落满了风光,他喜不自胜的看着身旁的剑策冷,满眼都是求知的表情。
剑策冷知道他此时心中的迷惑,微笑着轻声说道:“无涯剑诀,一招一式本就不凡。剑法心诀他早已烂熟于心。我便挑选了几门剑经的招式传授于他,其一为覆天剑芒,另一门便为白羊角。当然,以他目前的进境,我也不太清楚具体到了什么境界。
听着这样的声音,黄不易眼中的疑惑全部消失,化为真正的宽慰。想到他儿子最后的“白羊角”,他由衷的感叹道:“吾一生碌碌无为,想不到生子如虎,他性子里有我这个当父亲的所没有的东西,好啊!”
“覆天剑芒,白羊角”,想不到这次最大的收获,竟然这么早就浮现出来。半阙剑的得失,已然没有那么重要。”
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微眯着眼睛,借着愈来愈磅礴的雨势,藏在蓑衣里。
“地”字台周围众人,在良久的沉寂震惊之后,终于又瞬间喧嚣起来。刚才一战,他们见证了太多太多。
短短一瞬,从吴飒的御风剑诀,到黄炫的无涯···覆天剑芒,从内劲真元的碾压,到白羊角的出现。越级杀敌等各种画面引爆全场。
来不及回味和震惊,“轰!~”的一声,“天”字台猛然爆发出轰天巨响。原本喧嚣的人群,视线瞬间被扯了过去。
一个男子右手持剑,保持着收剑的姿势。他前方战台已然空无一人,只看到青石的地面上,满地的石屑。一条寸宽,深深的剑痕,直指尽头如同死狗般摊在台下的李宁。男子身上的黑袍被雨水浸透,显的如墨般浓重。剑台四周,纵横交错的剑痕,无一不是显示着刚刚惨烈的一战。
男子眼中含钉,撇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李宁,淡淡道:“剑法本就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你的剑法里多了一分怯意,仁意可有,然而也看对谁。你和原本比你不如的人相斗,自然可以轻松取胜。但遇到和你相差无几,甚至隐隐修为高你一线的人,你还多一分胆怯犹豫,又如何能胜。”
清冽冰凉的雨水顺着王惊梦的断眉剑痕流淌而下。带这惊人的气势,王惊梦默然转身而下。
“最后那一招,王惊梦使得是什么剑法?”
“不太清楚,好像是“墨子剑经”里的“水墨丹青”。
“从未见过黑色的剑芒。剑势滔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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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炫的视线一直搭在王惊梦的身上。“墨子剑经,本就偏重于水势无常,真要按阴阳五行来说。王惊梦的剑属水。”轻轻的掸了掸额头上滑落的雨水,“传闻墨家善毒,那么,王惊梦的剑,属于黑水剑。”
“可惜了,没有亲眼看到王惊梦的剑。”黄炫暗自感叹一声道。
此时,剩余的三处剑台,除了袁欠、贾化羽的黄字台以外,其他两处战况皆极为焦灼。
音暴气浪直冲众人的感观,拳拳到肉的,水中带血的画面几乎无时无刻不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
黄炫、王惊梦此刻也是将目光仅仅的放在剩余的战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