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三江酒楼能够如此吸引人?
因为这里酿的酒十分烈性,喝了这里的酒,再喝以前的,简直淡的跟水一样,据说,这样的酒就是胡人也是十分爱喝的。还有的菜品,花样百出,推陈出新,有些甚至听也没有听到过。据说,皇宫里的皇上也十分爱吃。听说这里的掌柜是个走南闯北的人,所以才会知道那么多的菜品还会酿造这么烈性的酒。
所有的人都十分佩服这个叫做石越的掌柜,无根无基的能够将一家酒楼经营的如此好。让这个凤凰城的人日夜惦记着这里的酒和菜。听说,就是那些家有大厨的士族们,家里有宴时,也时常请他去掌勺。
郑若戴着慕离坐在一群吃客中,听着他们吹嘘着石越的本事。低着头拨弄着碗里的菜,却没有吃。
“怎么了?这里的东西不好吃吗?”林三娘奇怪的问道。今日提出来来这里的是她,怎么出来了,好不容易占了一桌,她却不吃呢?她看着满桌的菜色,其实,她还是觉得挺不错的。确实好吃。
“不合你胃口吗?”
郑若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酒楼生意这么好,心道,这个石越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可惜,是个心术不正的人。她病了这两个多月以来,他交给许一的账册上面写的收支越来越少。她冷笑了一声,就这样的生意,账册上的那一点银子,他怎好意思交出来?
她原以为,让他成为一个庖丁,不能加入士族,日后他就不会在石虎入城的时候,去投奔他,继而像上一世那样被他重用,为祸一方。
可是,她错估了人心。石越永远都是一匹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看了一眼,坐在高高柜台后,穿着绫罗,翘着二郎腿的石越,双眼微微一眯。正打算让侍女碧丝去将他叫过来,问一问账册上的事儿。却见门口走进来两个女子,皆是一身绫罗绸缎,梳着妇人的发髻,头上戴着金凤凰衔珍珠的头面,一看就知价值不菲。她们两个长得十分相像,面容娇美,一个看起来有些张扬,另一个看起来却要收敛的多。
从她们进门的那一刻,郑若的脸上表情可谓是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们两个亲密的和石越说着话,心道这个石越还真是有两下子,居然不声不响的将这对双胞胎给收入囊中。不过,她们是妻还是妾呢?
她站起身来,施施然的走过去,叫了一声,“石越!”
原本在说话的三人停住了,看着面前这个头戴慕离的少女,都有些奇怪。尤其是那对双胞胎姐妹,对于女子直呼自己夫主的名字,心中有些不喜。因为郑若此趟出来,并没有带许一和柳絮,而是带了碧丝和林三娘出来。石越一时没有认出来。
郑若掀了慕离前面的面纱,一脸清冷的看着三人。双胞胎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石越慌忙站起身来,走出柜台前去迎接。
“阿……若……”
郑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连忙改口,喊道,“女郎。”
这一声,让郑婉郑茹脸色一变。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夫婿居然称郑若为女郎。一种仆人对于主人的称呼。那岂不是说自己也成了她的仆人?
郑若像是没有看到她们两个一样对石越点了点头,石越立即说道:“前段时日听闻女郎病了,越实在忙,抽不出空去探望。还请女郎恕罪。”
“你一心帮着我看着这家酒楼,何罪之有?”
她清淡的声音敲击着耳畔,石越有片刻的迷恋,双眼竟然痴痴的看着她,嘴里喃喃的叫了一声,“阿若……”
这样的目光,让双胞胎姐妹瞬间变了脸色。郑婉见到她时,想起了在郑府那段做苦役的日子,心中有着气恨,可在她目光冷冷的投过来时,还是瑟缩了一下往郑茹身后躲藏。郑茹自从从谢府逃出来之后,一直躲在石越这里,从来不敢出门。后来听说,谢府被一群马贼给灭了,才敢出门。听说郑若病了两个多月都快死了,她心中别提有多痛快。可现在一看,她除了比以前瘦了一些外,根本没有病弱之态,心中痛恨无比。心想着,怎么不让她就病死了呢?虽然,之前她设计了司马玉儿害她,可她心中根本就没有半分愧疚。心中只有妒恨。
可不管心中有多恨,她的面上还是笑的春风拂面。她笑吟吟的对着郑若说道,“前段时日还听人说六妹妹病倒了,今日看来,妹妹倒是已经大好了。”
郑若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彷佛要看到她心里去一般,见她毫不退缩的与自己对视。心道,这个郑茹还是和以前一样阴冷。果真应了那句古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托姐姐的福,妹妹暂且还死不了。”她转过身对着石越说道,“你如今虽然为我做事,可是,我并未将你当下人看。现在你娶了我两个姐姐,往近了说,你算得上是我的姐夫。可是,亲兄弟还明算账,我觉得你这两个月来交上来的账册有问题,给你一天时间,明日将真的账册送上来。否则,不要怪我不顾亲戚脸面了。”
一番话说的三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郑若话说完之后,并没有理会他们,扬长而去。
马车上,林三娘看着客流如织的三江酒楼,有些赞叹的说道,“阿若,真是看不出来,这么大的酒楼居然是你的?”
郑若低着头想着心事,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察觉出,她有心事,林三娘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刚才那三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