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看也不看北极,却对着关因娇媚一笑,“你说,他怎么会问出这样傻的问题。我都说这是我们自己的事,难不成私密之事也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
关因简直不能相信任苒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他那对好看的眉毛,因为任苒说的这一番话,都快纠结在一起了。
“任苒,你要知道自己是个女的。再说了,你不要脸,我还要面子呢。”关因抓着任苒的手,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
任苒吃痛,柳叶般的眉毛拧了一下,娇斥一声,“你,抓痛我了。”
关因和任苒的一言一行,在北极看来,完全就是打情骂俏。
北极的脸难看极了,眼里燃起了两簇怒火,“关因,你……你无耻,下流……你……”
北极还在极力思索着骂人的词语,却被任苒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给制止了,“北极,你可给我闭嘴吧。我都说了,这是我与他之间的私事,私事,私事,懂吗?与你何干,你凭什么骂他。”
北极没想到自己替任苒出气,反而被她骂了一通,吃力不讨好,转念一想,又觉得都是关因手段太高明,把一个清纯美丽的女子骗的团团转。
为此,他决定拆穿关因的谎言,“任小姐,你不要被这个家伙的外表给骗了,他已经有了女朋友,却还和你纠缠不清,这样的男人用网络上的通俗语言来说就是渣男。你可……”
北极一时气急,说的话也忘了考虑后果,只顾着一股脑儿说出来,好发泄自己心里的不快。
关因一直强忍着的怒火也被点燃了,他低吼了一声,“北极,你给我闭嘴。”
北极被关因这么一吼,人确实恢复了几分理智。
冷静下来后,他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言行有些不妥。
北极一而再地在她面前诋毁关因,这样的行为让任苒很生气。
她冷哼一声,语带嘲讽的说:“北极,我再和你说一次。这是我与他之间的私事,与你无关,与任何人都无关。我知道那个女人,别说他们只是男女朋友,就算他们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我也不会离开他。所以,你就死心吧,别想着添油加醋,挑拨离间了。”
若说关因方才的话已经让北极清醒了三分,那任苒现在所说的这些话,则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他懊恼地看着任苒,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她如此在意,明明才见了两次面,而且她对他的态度如此恶劣。
北极想不明白,他自己究竟是怎么啦?
为何他就突然对她生出了占有欲,仿佛自己已经找了她好久好久,久到他都忘了时间和记忆,却依然忘不掉对她的感觉。
任苒被北极的眼神瞧的心慌意乱,那是记忆深处她避之唯恐不及的眼神,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发生过的种种。
她慌张地转过头,不敢去面对北极的眼睛,她害怕在他眼里再看见曾经的狠辣无情。
关因似乎察觉到了任苒的异样,虽然他一脸的不耐烦,但心里却忍不住想要去关心她,连他也不明白心里那份没来由的担忧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啦?”关因慢慢松开了她的手。
谁知,他的手刚一松开,任苒就着急地抓住他的袖子,那模样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一般,无害又楚楚可怜。
“二哥,我……我累了,我想离开这里,你能抱抱我吗?”任苒并没有欺骗关因,她的头疼之疾隐隐有要发作的趋势。
为了人间的十世轮回,她也是付出了相应的代价,每个月都得忍受三天头疼欲裂的痛苦。
这三天的头疼之疾,没有固定的时间,不时发作,而且头疼的程度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加剧。
关因有心想要改正任苒对他的称呼,却又懒得去同她理论。
他已经被任苒真真假假的话,给弄的分不清虚实了,不知她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在演戏,故作可怜样。
任苒微微抬头觑了一眼关因,见他还在盯着她看,一脸的疑惑不解。
而身后的北极还在“虎视眈眈”地瞪着她,让她觉得脊背发凉,光是想到北极这个人,任苒就觉得越发难受起来了。
头疼之疾发作起来的时候,模样甚是吓人。她可不愿意让不相干的人看见。
她又怕关因不肯配合,便放软了几分语气,类似撒娇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二哥……”
关因犹豫过后,终是将任苒公主抱了起来。
在离开锦云楼之前,关因回头对依然杵在原地的北极说:“我劝你,还是先找个地方冷静冷静再说吧。”
北极看着关因公主抱任苒离开的身影,他暗暗握紧了拳头。
何勇一直关注着锦云楼的大门,他一看到任苒被人抱着出门,立马打开车门冲了过去。
何勇一手拦着关因,紧张地询问任苒的情况,“小姐,你怎么啦?”
何勇瞪着关因,“小姐,是不是这个人欺负你了?”
关因哼了一声,对何勇说:“这是你家小姐是吧,那我把她交给你了。”
任苒担心此时此地头疼发作,又见关因想要将自己扔给何勇走人,她立即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要知道,她的头疼之疾一旦发作起来,那是非人能够承受的折磨,她已经忍受这种难言的痛苦二十来年了。
现在,能够缓解她头疼的人就在这里,她才不会傻到放他离去。
关因不悦地皱着眉头,“任苒,你给我松手,不然我把你仍在地上,你信不信?”
任苒委屈地嘟着嘴,“我信。”我信,我也不松手,要摔倒就一起摔倒好了。
何勇见状,抬起拳头对关因说:“这位先生,我家小姐尊贵的很,你可得小心着点,不要磕着碰着她了,否则……”
关因长这么大,从未有人敢当面威胁他。现在,却被任苒家的一个仆人给威胁了,他觉得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冷漠地看着何勇,嘲讽道:“否则怎样?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能够威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