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刘公子吧。我们叔侄贪图赶路,误了行程,想在村子里借宿一晚。刚刚遇到一位老者,说是贵府可能比较方便。”
“少爷,刚刚向这位先生打听了那人样貌,应该是村头的齐老头。”那管家对着年轻人说道,“而且村东的山神庙,今日不大方便。那儿住进了师先生。”
“什么石(师)先生,木先生的?做什么的?凭什么占了我们村的山神庙,不然过路人呆呢?”
邓涣说听不大懂,但见他们又提到师先生,开始在村头的时候,那老先生也提了这个,然后易叔还怪异的蹦了几下。
“少爷,师先生是湘西那边蛮洞的一种习俗,后来他们将这习俗带了出来,成为一种职业。其实我们交州这边因为势力纷杂,斗争不断,而且常年都有外来客想着到这一夜暴富,所以师先生在我们这边其实很常见的。”
“那我怎么没有听过见过。他们是做什么的?”
“少爷金贵,没有听说很正常。其实就是有些外乡人客死他乡,想着落叶归根,又不愿只带着一捧骨灰回家,只好托师先生将尸体运回去。师先生指的就是赶尸客,这师原来指的是尸体,但不好听,就改成了个字。”
“哦,原来指的他们。他们呆在山神庙,这两位确实不方便混住。看这模样,也不像是坏人,今夜就在我这宅子住下。只是有一点,提前告知二位,今夜我宅子可能不太平,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外出,免得误伤。”
管家唤来一位庄客,吩咐了几句。易邓二人随着那庄客,到了后面的晒谷场,绕了过去,来到几件草房处。
“二位尊客,实在是对不住,这两日家里有些事情,来了不少客人,客房都住满了,只有这几件草房,原来是用作堆放农具的,不知道尊客是否见怪。”
“无妨,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休息一夜就好了。还得感谢贵主人施以援手。”易鸣唱了个偌,“只是不知贵府出了什么事情,刚刚在大门处也听贵府少主人提了一句,不知这位小哥能否告知一二。”
“这个,不得主人吩咐,不敢言说。请二位今夜就在这安歇,晚上尽量别出门。”那庄客退出屋子,转瞬又转身对着二人说道,“对了,沿着这打谷场,在那片柳树林后面,搭了个彩棚,今夜流水席。尊客若是肚饿,可自行去。不过用完饭后,还请回屋安歇,不要往其他地方去。”
易鸣再三拜谢,那庄客悄然离去。
“易叔,您说这庄子是不是有些奇怪?”
“听管家和那少庄主的言谈,这庄子今夜可能是有人上门报复,也许是什么仇家,他们开始还以为我俩是对方的人。不过我看他们应该也请来了不少帮手,不然不会摆流水席款待。”
“管家,我听说那湘西赶尸客,都有些本领,还会一些旁门奇术,不知道能不能请他过来帮忙?”
“少爷,不是我嘴碎,您请了太多闲杂人了,难免又那妖道的耳目。那师先生来的时机也是微妙,恰是今天到我们庄子,谁能保证那不是妖道请来的助拳?还有,刚刚过来的那两叔侄。”
“福伯,那两个看样子都不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个还是总角少年。”
“少爷,您虽然拜过多位老师,学了一身本领,但江湖经验还是少。没听说江湖上要提防僧道妇老幼五类人。就因为他们看着好像无害,其实说不定就保藏祸心。你看看我们村子外面是什么地方,两个书生没有任何包裹行礼就这样走着来我们村子?看着就有点奇怪。”
“您这样说,还真有点奇怪。可是我都让他们住下了,再赶人是不是不好?传出去,村里其他三姓会笑话我们刘家。”
“现在赶出门确实不好。只能请王、胡二位教头出面,帮着掌掌眼了。少爷,流水席那边,那群江湖客好像也有些异动,有几位明显不是来助拳的。”
“知道了,让庄客们盯住有异动的。我摆这流水席,目的不是请他们来助拳,而是故意露个破绽,让那妖道的眼线混进来,能死死看住他们。否则我们严防死守,反而不知道那妖道如何下手。”
“放心吧,少爷,都按您的吩咐,酒水和饭菜里都添加了少量麻沸散,只要他们饮宴了,今夜就会手脚发软,起不了什么风波。”
“福伯,还是小心点,让咱们的人看死他们。等今夜这事情过了,我再给他们赔罪。不然这件事过后,会得罪一大帮江湖豪杰。”
“二位尊客,老爷听闻庄子来了读书人,特请您到草堂喝茶。”易邓二人刚收拾了一下屋子,又拾了些干草,权作晚上的床铺。刚刚带他们过来的那位庄客又过来了,还请他们去见本庄的主人。
两人随着庄客,转了两个弯,来到一座草堂外。庄客让二人在草堂外稍候,独自进去禀告,不多时,庄客出来,“庄主老太公请二位一叙。”易邓二人直入草堂见庄主太公。
那太公年近六旬之上,须发皆白,头戴遮尘暖帽,身穿直缝宽衫。他端坐主位,一旁曾见到的小庄主作陪,那小庄主十八九的年纪,赤着头,着一身劲装,腰系皂丝绦,足穿熟皮靴。小庄主下属坐着两人,一个红脸汉子,身高七尺,膀大腰圆,双目圆睁,满脸短须。坐在椅中,如同寻常人站着一般,手中提着一把九环金背钢刀,凶神恶煞。另一人,四十岁往上年纪,头戴方巾,身穿对襟丝袍,五绺长须,双目有神,空着双手,手骨粗壮,可能是练了一手拳掌功夫。
易鸣见了老太公,俯身施礼。那太公忙拦住,“客官休要多礼,且先起身。你们是行路人,风霜露露,且坐下喝茶。”易邓二人叙礼罢,都坐定。太公问道:“你们是那里来?如何昏晚到此?”
易鸣又抛出那套说辞。“今日贪行了些路程,错过了旅店,多得乡人指点,欲在贵庄借宿一宵,来日早行。房金依例拜纳。”
“这个倒是无妨。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只要不嫌弃舍下房舍简陋就是。”
“太公客气了。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若有得罪,还请见谅。”
“你想问的是为什么我这庄子这么紧张?还不是我这小孙惹出的祸事。”老太公一指那小庄主。
PS:手残党加上没有存稿,真是可怜。先立个言,明天一定更5千字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