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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越恒

青岩镇。

又是这个地方。

“我想去看看小恒……”越玲看着一旁的箫,开口道。十年前,当她从这个地方被人带走,越恒,那个四岁的小男孩,就简单地葬在了那青岩镇外的树林边。没有墓碑,没有鲜花,没有祭奠。

“我去镇口等你。”箫开口道,转身往前走去。

“谢谢。”越玲转身,走向镇外的小树林。十年了,如今的这座小镇已经完全荒废,没有人烟,房屋残破,杂草丛生,四野都是一片死寂。

不一会儿,越玲就来到了越恒埋葬的地方。那是一个低矮的小土坡,土坡上已经长满了杂草,还开了几朵不知名字的野花。

“小恒,对不起……”看着那座小土坡,越玲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是姐姐害了你,姐姐不应该留你一个人的……”

越玲回想起那一天的情形,渐渐哭出声来,她永远忘不了十年前的那一幕,忘不了那全身满是伤口,倒在血泊里的小男孩。

他才四岁。本应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因为这荒乱的世道,死在了这个小镇的角落里。

这些事情,一件一件,渐渐变成了针,变成了刺,扎在心里,生生地疼。

“我要报仇!”

越玲心中想着,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这些年,她已经暗中让箫调查清楚了,当年的凶手,是一个为富不仁的恶少,纵使自己养的恶犬,对着越恒撕咬,而那群冷酷冷漠又无情的下人,就只会在一旁淡漠的看着。

这些人,都是凶手。

她也已经知道,恶少所居住的位置。

这些年来,她不止一次地想要出来报仇。可是作为杀手,是没有自由的。平日里只能待在七杀阁,只有接到任务时,才能外出,而一旦任务完成,就必须要返回阁里,不得有半点耽搁。这一次的任务,恰好经过这里,越玲早已打算,要前去那恶少的住处,将当年那一起事故所有的参与者,旁观者,杀个一干二净。

这是她心里潜藏已久的仇恨,也是她这些年没有放弃作为一个杀手的根源。

她要报仇。

“还好吗?”看着已经擦干眼泪的越玲,箫轻声问道。

“我要为小恒报仇。”越玲认真道。

“你决定好了吗?”箫的脸色很平静,他没有赞同,也没有阻止,只是他不太确信,眼前这个善良的女子,是否真的能狠下心来杀人。这些年来,除了那个在比武场上被她无意中又不得不杀的女子外,她再没有杀过第二个人。

身为一个杀手,越玲太过善良,她不适合这个职业。

“嗯。”越玲坚定地点头,“他住在哪里?”

“你跟我来……”箫开口道,带着越玲往前方走去,正如多年前两人第一次见面那般,他在前,她在后,只是,这一次,两人都很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走了不知多久,前方出现了一栋土房子,看上去有些残破,门前一只皮毛都已经发白的老狗,瘦骨嶙峋地趴在那里,看到越玲二人到来,老狗只是微微抬了一下脑袋,便又趴了下去。看得出来,这条狗年纪已经很大了,它的身体也已经很糟糕,估计活不过今年。

“就是这里……”

箫停了下来,指了指前方的土房子。

越玲脸上有些疑惑,那人不是一个富家恶少吗,为何住在这种残破的房子里?她看着箫,见到他肯定地点了点头,这才抬起脚,往房子里走去。

“这就是当年咬死小恒的那条恶犬吗?”

越玲从老狗身上过去,手中的剑握紧又松开,既而再度握紧,老狗睁开眼看着她,似是能感觉到这个人身上对它的恶意,只是它早已老得动不了了,双眼无神地看了一眼越玲,脑袋又无力地趴了下去,似乎等死一般。

越玲最终还是下不去手,虽然这条老狗便是当年的凶手,可如今看着它那可怜的模样,越玲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往里走了去。

屋子里很简陋,除了一张老得发旧的桌子,还有一张旧得不能再旧的床,就再没有其他家具了。

一个头发发白的老人躺在床上,年纪看上去有五六十岁了,脸上满是皱纹。他无神的双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看到有人进来,顿时想要抬起脑袋,只是他似乎病得很重,那脑袋才抬起不到一寸,又压了下去,他只能转过眼,向着前方望去,直到越玲的身影越走越近,他才看清来人是一个佰生的女子。

“这就是当年那个恶少吗?”

越玲长剑出手,一剑往前刺了过去。老人并无力避开,只是那一剑临到老人的脖子前时,又蓦地止住了。

越玲的心绪起伏着,一方面是想要为弟弟报仇雪恨,一方面却又是内心的善良与疑惑。这个人真的便是当年那个恶少吗?为何他会变成这样?现在的这个人,自己真的要杀他吗?

剑尖在颤抖,因为越玲的手也在颤抖。她很想一剑刺下去,但又觉得这样杀一个老人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杀?还是不杀?

良久。越玲的剑还是缓缓收了回来,再度插入了剑鞘之中。

她有些垂头丧气,但又仿佛很坚定地,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人杀了吗?”箫轻声问道。

越玲摇了摇头,心情有些沉重,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不知道九泉之下的小恒若是知道了此事,会不会恨她这个姐姐。

“五年前,当我打听到这个人时,他就已经是这样了……”箫缓缓说道,“此人名叫袁冬,本是这一带富商的儿子,但或许正是因为当年那件事,不久之后他就身染怪病,过早衰老,他父亲袁明倾家荡产也没有治好这个病,袁家从此衰落。那些当时在场的下人我也打听过,后来好像一个个都病死了,而此人却奇迹般的一直没有死,或许是上天不想让他死得太早吧……”

越玲一边听着,一边抬头望天。上天真的明白人世间的一切吗?这世间真的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越玲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十年前那一场大旱,上天并没有帮助越家什么,她的父母为了不让她们姐弟饿死,瞒着他们偷偷将身上的肉割下来给他们吃,最后不幸病死在路上。而他的弟弟,也被恶犬无情地撕咬而死,若上天真的有眼,又何必看着这些人间惨剧一件接着一件地发生?

青阳县,是越玲二人此行的目的地。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杀死青阳县新上任的县令。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因为这是任务,一个只需要他们去执行的任务。

县城很繁荣,百姓们来来往往,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完全不像十年前那种兵荒马乱的场景。

越玲和箫找了一个茶楼坐下,一边喝茶,一边打探这青阳县的行情。

很显然,十年前的青阳县因为旱灾的缘故,也是十室九空,后来青阳县新的县令上任,命令官兵强制性地开仓济粮,并将那些地方富豪的囤粮也一并捐献出来,当年救了不少人,可谓深得民心,因为此因,百姓也从四方往青阳县迁徒而来,这也使得青阳县比之前更加繁荣。百姓所说之事,俱皆是关于这新任县令的好事,说他如何体恤民情,如何让百姓们勤劳致富。

“快看,县令大人又出来体恤民情了……”

不知是谁说道,听到这声音,民众们都是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被人围堵在路上,旁边只跟了两个便衣侍卫,中年人也没有穿官服,显是想要微服私访一般,无奈才刚出来就被人认出,民众们将外围围得水泄不通,看来,这一次的微服私访是没法进行下去了。

看着民众脸上的热情,和那毫不掩饰的敬仰,越玲知道,这个新任县令绝对是一个好官,不然不会受到民众如此的欢迎。

“这样的一个好人,为什么还要杀他?”越玲不解道,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对自己所执行的任务产生了怀疑。

箫低头喝了一口茶,他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每一次执行任务,越玲都从未杀过人,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每一次杀的人,其实十个人中有九个是好人。可身为杀手,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杀手就是帮人杀人的,谁出的价钱高,就杀谁。又哪管谁好谁坏?若是不去执行任务,那等待自己的,便是七杀阁的惩罚,轻则废去修为,挑断手脚筋,重则处死,还要鞭尸十日。

是以,这些年来,哪怕知道自己要杀的人是好人,箫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自己受到惩罚无所谓,但他不愿越玲也因此受到惩罚,所以他必须杀人,杀一切越玲所不想杀的人。

“箫,这个人我们可以不杀吗?”越玲征求着问道,她实在不想杀一个这样的好人。

“嗯,可以。”箫点点头,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今晚休息一晚,明早我们就离开这里……”箫站起身来,往外走去道。

“谢谢你,箫。”越玲看着那个人离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离开了青阳县。

只是,青阳县令还是死了,属于中毒而死,慢性毒药,两天后才身亡,而此时,越玲二人已经再次来到了青岩镇附近。

越玲再次去了恶少袁冬住的地方,发现那条老狗和那个病床上的老人都已经死了,就仿佛完成了自己最后的宿命一般。

越玲再次去看了越恒,她站在坟墓旁忏悔了许久,希望越恒可以原谅他。

再然后,便是归途。

七杀阁位置隐秘,一般人是无法知道入口的,这么多年来,越玲也从不知道七杀阁的入口,只有箫知道,因为他是七杀阁这一批人中最优秀的杀手,没有之一。

“汪,汪,汪……”

路上,越玲看到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在和一条大黑狗抢食吃,小男孩手中拿着半个被人咬过的馒头,而大黑狗则在一旁虎视眈眈,似乎想要抢走男孩手中的馒头。

看到这个场景,越玲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弟弟越恒,当下没有犹豫,一剑往大黑狗刺去,就要将之毙命。

“不要……”小男孩却是提前预知了越玲的行动,挡在了大黑狗的前面,开口求情道,“姐姐你不要杀小黑,它其实也挺可怜的,它的主人抛弃了它,它也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越玲收剑,回鞘,看着小男孩澄澈的眸子,又看了一眼小男孩身后此刻已经夹着尾巴眼中露出惧意的大黑狗,确实,这只狗也很可怜,它肚子已经饿得干瘪了,胸前的肋骨一根根地清晰可见。

“你叫什么名字?”越玲低头问道,小男孩比他矮一个头,论年纪虽然比越恒小一点,但不知怎的,看到他越玲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弟弟越恒。

“我没有名字。”小男孩用手挠了挠头道,“镇上的人都叫我‘小杂种’,不知道这算不算名字呢?”

闻言,越玲眉头微皱,心中的爱怜之意更盛,道:“小杂种那是骂人的话,以后不许叫自己小杂种,你没有名字,那我以后就叫你小恒吧,我弟弟也叫小恒……”

“小恒?好啊,我有名字了……”小男孩高兴道,将手中的馒头掰下一半,递给了身后的大黑狗,同时将另一半递了上来,道,“姐姐,你饿不饿,要不要吃馒头?”

看着这一幕,越玲只觉鼻子一酸,若是当时她回去的时候越恒没有出事,估计越恒也会将当年那小半个馒头递给她,问她吃不吃吧。

“……姐姐不饿。”越玲轻轻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只觉像是摸着越恒的头一般亲切,她从怀里拿出一些干粮,递给小男孩道,“这馒头太脏了,会吃坏肚子的,还是扔了吧,姐姐这里有些干粮,你拿去吃吧……”

“可是这馒头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小男孩有些不舍,不过看到越玲手中的那些干粮,顿时两眼放光,比起馒头,这些干粮可都算是绝顶的美食了,当下吞了口口水,连忙伸手去接,却又有些迟疑不定,看着越玲:“姐姐,这些吃的真的是给我吃的吗?”

“当然,小傻瓜,快拿着吧……”越玲轻笑道,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那谢谢姐姐。”小男孩接过干粮,狼吞虎咽起来,那样子,就像是三天没有吃饭的饿鬼捧着一盘烧鸡一般。

“呜呜呜……”大黑狗眼见如此,也是蹲坐在小男孩身前,摇着尾巴,眼中满是乞求之色,看着小男孩手中的干粮。

见此情状,小男孩也是从手中拿出一块干粮,准备递给大黑狗,但又像是想起什么,看向越玲,问道:“姐姐,小黑它也很可怜,我可以给他吃一些吗?”

“可以。”越玲点了点头,这个善良的孩子,多么像自己当年的弟弟啊。只是,一想起越恒,越玲就感觉悲从中来,就感觉自己愧对越恒。

“姐姐,你怎么了?”看到越玲面露悲伤,小男孩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越玲正了正脸色,将脸上的悲意散尽,开口道,“小恒,你家住哪里啊?你父母呢?”

“我没有家,也没有父母亲人……”小男孩边吃边道,半张脸被食物撑得老大,“我是从一口棺材里爬出来的,然后不久就认识了小黑……”

对于这样的回答,越玲虽然有些预料,心中却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多小的一个孩子,然而却没有父母没有家,和当年的自己,境遇是何其相似。

“小恒,你如果愿意,以后我就当你的姐姐,好吗?”越玲开口道。她没有好好照顾越恒,但她想好好照顾这个小男孩,这个没人疼没有养的“小恒”。

“真的吗?那太好了……”小男孩高兴地道,“姐姐!”

这一声姐姐,仿佛让越玲回到了小时候,当时越恒叫她姐姐的情形,这声音,这情感,是何其地相似。

“小恒,你再叫一声姐姐给我听好吗?”

“嗯,姐姐!”小恒高兴地道,那声音让越玲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感动得几欲流下泪来。

“姐姐,你为什么哭了?”小男孩看到眼泪顺着越玲的眼角流了下来,心中也是有些失落地道。

“……没有,姐姐只是太高兴了。”越玲赶紧擦干了眼泪,笑着道。这种情感并不是小恒能理解的,越玲也不希望他能理解。

“玲,我们该走了……”

箫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天色将晚,他才是开口提醒道。今天天黑之前,他们必须要回七杀阁复命,过了时间,就会受到重罚。

“小恒,你平时都住哪里?”越玲开口问道,她想下次出来时再来看看这个弟弟。

“我就住在村东头的那棵大槐树的树洞里,小黑和我一起……”小恒指了指远处一个村落,隐隐可见一棵古槐参天耸立,显是已经活了上百年了。

听到小恒说自己住在树洞里,越玲又感觉鼻子一酸,然而她知道自己现在并不能改变什么,于是道:“那姐姐先回去了,等有空了,再来看你……”

“嗯,姐姐你放心,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小恒挠着头,看上去这种话他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了。不知是谁教他说的这种话,还是他自己学会的这种说话方式,但不管是哪一种,听上去都令人心酸。

越玲没有再说,最后看了一眼小男孩与大黑狗,转身跟着箫往七杀阁的方向走去。每走几步,越玲就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向后方,而小恒则是依旧站在原地,向着她这方挥手,口中大喊着:“姐姐再见!”

大黑狗蹲在他的旁边,时不时会向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吼叫几声,似是在传达着不舍之情。

两人渐行渐远,终是隐没在视野尽头了。

“小黑,天快黑了,我们要回去了……”小男孩招呼一旁的大黑狗,向着远处的村落里走去,只是时不时会回转头来,看一眼越玲二人离去的方向,仿佛希冀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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