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月的勤奋学习,加之张泽得力的辅导。期中考试我获得了惊人的进步,成为了全校进步最快的学生,打破了一千名的魔咒,挤进了八百强,上了学校的红排榜,为此,老班特意把我的事迹在班里宣扬了一番,我坐在座位上,心里第一个想到的是放学回去,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张泽。陈浩天恶魔的般声音响起:“林真伊,有两下子哦,快告诉我有什么秘诀,让我也进步一下。”我白了他两眼,拿出历史课本挡住他的脸,假装认真背书。他识趣的走开了。下了晚自习,我特意从学校的正门回去,路过一家蛋糕店,挑了一个慕斯蛋糕。满心欢喜的回到小院,张泽的房门习惯的虚掩着,像是随时欢迎朋友的到来,我已经没有了敲门的习惯,推门而入,他习惯的伸出手:“哪里不懂,同学。”我呵呵的笑,摆手:“没有没有。”顺手把蛋糕放在他手里。他一脸困惑的问:“为什么要请我吃蛋糕?”我喜滋滋的说:“我这次期中考试考了前八百名,这个是谢谢你的帮忙。”他也笑了,左侧脸颊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不错不错,儒子可教也。”我接过话:“还是你这个师傅教的好呀。”
他把蛋糕放在一旁,一只手拿着英语试卷,一只手不停的转笔,皱着眉头不发一语,我凑过去看分数,红笔赫然写着138分,我惊叹:“你学理的英语也这么厉害,我才考了106分。我都这么开心,你有什么愁的。”他指着做错的一道选择题:“我只是想不明白答案A为什么是错的。”我瞄了一眼,毕竟他比我高一级,真的是一点都看不懂,:“你慢慢想吧,我回房间。”他完全没有听见我的话,一直对着试卷苦思冥想房间里露露哭红了眼睛,不停地用纸巾擦眼泪,带着哭腔对着手机那头说家乡话,讲了半天,我没有一句听的懂,她挂掉电话,趴在桌子上唔咽的哭泣,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桌子上,安静的坐在她身边,一言不发。她抬起头,用纸巾再次擦了把眼泪,整个上半身倚在墙壁。语气里夹杂着伤心:“刚刚在和我爸妈打电话,他们已经知道我谈恋爱的事情,让我跟他断了。否则的话,给我办转学。”我对于恋爱的事情一窍不通,只能老套的说:“你爸妈也是为你好,你别怪他们,等他们想明白了就没事了。”露露看着我的眼神,显然我们不是在同一个频道,我的安慰对她没有一点的作用。她起身背上小包包:“你陪我出去吃夜宵吧。”我想化悲伤为食欲都是女生自我疗伤的最佳方法,虽然我现在需要减肥,但是为了朋友我义不容辞的答应了。
路过张泽的房间,台灯仍然是亮着的,我半推开门走了进去:“张泽,我们出去吃夜宵,你要不要一起。”他果断的拒绝了,我执意的说:“去吧,我请客,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呢。”再一次被拒绝,我仍旧不肯放弃,一遍遍地邀请,他有些不耐烦的说:“太晚了,明天还要早起上课,”第一次见他如此不耐烦,我识趣的关上门,露露已经换好鞋站在那盯着我:“怎么被拒绝了,心里不舒服吧。”我追过去:“什么呀,你不要乱想,我和张泽只是单纯的朋友而已。”走出小区,马路上依稀有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同行,露露嫌走路太麻烦,提议打车去步行街,我想她心情不好应该谦让一点。坐上出租车不到五分钟,我们就到了步行街的中心区,随便找了一个烧烤摊坐下,我要了一碗牛杂粉,露露点了烤翅,牛肉串,豆干,烤茄子外加两瓶啤酒。
初夏的晚上,微风轻轻拂过,吹乱了少女的发丝,谁也想不到长得清纯可人的露露,半夜会坐在路边的烧烤摊喝着啤酒吃着烧烤,旁边桌的两个男生惊讶的走到我们桌边:“程露,是你呀,太巧了。”我埋头吃着牛杂粉,看见来人,已经被辣得泪眼婆娑。顾不得他们谈了些什么,只听C姓男生好像要请客来着,露露毫不客气的开始点菜:“老板,这边桌再加二十串烤肉,十串烤鱿鱼…”我拉着她阻止道:“够了,我们吃不完这么多的。”她满嘴酒味的对着我的耳朵吐气:“放心,他们可都是富家公子,不宰白不宰,使劲吃。”我做出悲苦状,她调皮的对我眨眼睛。C姓男生一副富二代的豪情说道:“随便点。”不一会儿功夫,桌子上摆满了各式烧烤,期间C姓男生接了通电话,两人便中途离场,我本着勤俭节约的原则,暂时放下了减肥的任务,开始胡吃海塞,露露也丝毫不懈怠的往嘴里塞,到最后只剩下一盘烤虾,我们已经撑得不行了,勉强拿起筷子准备最后一战,露露突然像个孩子般咯咯咯咯的笑:“这虾太可怜了,我们还是放它一马吧。”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这样的借口,我也被逗笑了,“那咱们不吃,回去睡觉??。”
第二天起床,我悲哀的发现嗓子已经哑了,讲不出话。露露走到我的床边,手指着她的喉咙,点头表示感同深受,然后没有缘由的,我们一同哈哈大笑,笑不出声音还会觉得痛,但却是真真切切的快乐。整理好书本准备去上学,露露走过来放了一张纸条在我的手心,展开看是一张病假条,我有些不情愿的想还给她,她摆出可怜的样子,双手抱拳的说:“拜托啦,实在没有心情上课。”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又无法抗拒的,只能硬着头皮出门了。
远远的看见张泽,我跑过去,沙哑的打了个招呼。他奇怪的看向我:“你的声音怎么哑了?”我苦笑,开始用我的公鸭嗓卖力的讲述昨晚的经历,他噗嗤一笑,说道:“你这人是不是太傻了。”看他这反应,我有点生气的说:“你也太没同情心了吧。”他依旧在那笑,我抿嘴闷闷不乐,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向学校走去。
走到高二教学楼,我喊住张泽,指着病假条上的班级问:“你知道三班在哪里吗。”他指了指一楼中间的教室,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教室,我追着上去想让他帮忙,然而在看到他的班级牌上刻着理(0)班时,不禁停住了脚步,心里瞬间原谅了他刚才的无理之举,甚至有些窃喜,身边藏着个宝藏男孩,暗暗筹划着如何通过他来提高自己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