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微撇了撇嘴,他在青楼混迹了半生了,这个小姑娘分明还是个童女,要不是他清楚男人和女人走路,是绝不相同的。也会把这个,漂亮高贵的小姑娘看成男孩子的。你说一个女子长这么漂亮干啥?
不过,楼子里要说比得上人家带来的,也就是菊香了。
春红使了个眼色,叫人去给菊香收拾,一边亲自带着欧笑颜上楼。
菊香就半躺在床上,他想不通,为什么妻主的心这么狠,为了给她新欢腾位置不惜陷害他,想起新婚燕尔的甜蜜,简直就是一场笑话,女人有心吗?樱雨有心吗?现在他只想一心求死了,死了一了百了。门一响,菊香身子一颤,死他不怕,可是能不能不要让人再来调教他了。
老鸨已经发话了,再不听话就给他喂药,死也不行吗?
大村走上来,这个菊香也是,死是不可能的!春红花了大价钱买的,怎么可能赔本?她跟春红是老相好了。春红不愿意从良,也不愿意嫁给她,她只好在这楼子里陪着。看来这个菊香要想走出去,被那个漂亮的小姑娘赎出去还有点可能。
听了大村的话,菊香沉默了,能活着出去当然好!
他拒绝了大村拿来的胭脂水粉,净了身,换了身衣服,跟大村一起出去。
欧笑颜耐心的等着,她已经决定了,只要身形差不多就他吧!春红本来要叫几个小倌进来陪着的,可是欧笑颜不让,春红只好自己陪着聊天儿,心里暗骂,怎么还不来?
他又怕冷了场,只好把菊香的身世来历说了一遍,都是十里八乡的,菊香也是镇子上出名的美人,家道中落,可是自幼定亲的樱雨姑娘不嫌弃,成年后照样下聘娶进了门。可是半年了,菊香的肚子也没动静,樱老太太做主,又娶了一位侧夫,那侧夫进门两个月就怀了身子,老太太做主非要让抬成平夫不可,没闹听当呢,就传出来菊香偷人了,结果,樱雨一气之下就把菊香卖进青楼了。
春红说完,还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看法儿。
帘子一响,进来一个脂粉不施的美人,欧笑颜一看差点儿跳起来。
欧笑颜看见菊香的脸,差点跳起来,“是欧叶?”
再细一看,不是,这个男子看起来比欧叶大上一些。
正打盹儿呢,来一个枕头?
慢慢坐下去了,欧笑颜对春红淡淡地说:“行了,就他吧。没别的事儿你就可以下去了!”
春红赶紧给菊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自己留神。
春红不知道,这位年轻的贵娘和菊香说了什么。反正,他就出去了一小会儿,就有人叫他准备契约,人家要买了菊香。春红拿着一千两的买断的银票,笑呵呵地把人送出去。这买卖赚大了,二百两买的,住了半个月就赚了这么多!
欧笑颜也没骗人,清清楚楚地和菊香说了,菊香愿意,所以水到渠成。
这下子,欧笑颜就不在路上再停留了,第二日正午就追上了,车队。随行的人走的很慢,日上三竿才动身,太阳刚一偏西就找地方落脚了,大家都在想,照这么走,也不知道何事才能玩了差事儿?
欧笑颜在树林子里和暗卫换了身份,大摇大摆地带着欧叶也就是菊香,和点点回到车队。大家还在奇怪,好像这两天都没见过三皇子下车,什么时候和王爷走在一起了?这几天大家也有猜忌,这三皇子别是出事儿了吧?好在今天见了人,大家的一颗心放回了肚子。
车队恢复了正常的行程,半夜里,欧阳乔木把欧笑颜拉出来细细地审问,一是因为姜是老的辣,二嘛,欧笑颜也没想瞒着。就把事儿,一五一十的和欧阳乔木说了。
月正中天,欧阳乔木一手拿着欧笑颜提供的美酒,忘了喝。停了半晌,一把扯过欧笑颜的手腕,把上脉门,她现在严重怀疑这孩子病的不轻,无缘无故的跑出去大半夜的去救人,杀了人家庄主,烧了庄园。知道三皇子丢了,不去找回来,直接就去弄个假的顶账。
欧笑颜看见怪医在给她把脉,临机一动,问道:“对了,师父,你看我是不是中了什么毒?你说我这身体也太怪了点儿,您最好细细的听听脉。”
欧阳乔木翻了个白眼,她这身体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经脉宽大,任督二脉通畅,什么毒?什么毒都没有!
欧笑颜看着怪医一脸的不以为然,把手伸过去道:“再给看看。师父你不知道吗?我这身体不能沾酒,哦,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喝酒,一杯的量都没有,一喝就醉,一醉就睡。真的!我真怀疑中了什么毒?”
“那天不是和西门师父的徒弟们,去流江国的别院赴宴吗。就是那天发现的,三杯酒下去,我就觉得不对劲,我都把酒逼出来了,结果还睡了一个时辰。后来我想,这酒量不好,练练不就好了,可是我是过好几回了,都不行。您给好好瞧瞧。”
欧阳乔木只想笑,这个徒弟酿酒,制酒,调酒,品酒,都是一把好手,没想到这么个福气,就是个为人做嫁的命。
把手再一次放到欧笑颜的腕脉上,仔细地听。可是,她真听不出来。
不由呵呵笑道:“好徒弟,你别紧张,不能喝酒,是好事儿啊。这个喝酒误事儿,而且酒后也容易犯错。你放心好了,你的极品美酒一定放不坏,师父包了!”
欧笑颜彻底失望了,欧阳乔木不忍心打击她,安慰道:“这样吧,要不师父给你配些解酒药,你要实在想喝,就先吃药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