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比欧笑颜惨多了!好容易熬到了大婚的日子,李嬷嬷和张嬷嬷进来辞行,苏银蓝给了厚赏,打发两个走了。
大婚当天,又是一场酷刑,苏银蓝现在还真有点儿感激那俩嬷嬷,要不是她们的训练,只怕自己撑不下来。其实苏银蓝是被整怕了,他要是养足了精神,也不过就是累点儿而已,现在觉得如此难捱,自然是这些日子,耗损太过。
五皇女欧云颜被人灌得八分醉,轰走了伺候的人,摇摇晃晃的走进来,掀开了盖头,大红的喜服映衬下,眼前的美人,巴掌大的小脸,被精美的妆容勾勒的更加勾魂,眼里的欲念一下子暴涨,挥手把凤冠打落,那起矮凳上的交杯酒,斜睨着苏银蓝,勾起手臂一口喝下,随手一扔,空酒杯落在铺了厚厚的地毯上颠了几颠,倒是没碎。苏银蓝的小脸刷白,五皇女满是酒气的嘴就堵了上来。
“等一下,等一下!”
苏银蓝拼命地挣扎。
欧云颜双眼通红,满脸的欲求不满,低喝道:“别吵!我不喜欢人家多嘴。要不,你叫几声也行,就是别扫兴!”
片刻之后,屋子里的破锦之声,痛呼之声,得意的笑声,求饶之声,重物落地之声,声声惊人!悦儿在外面,等着尘埃落定,自己慢慢地转身,悄无声息的退下,他该行动了。
第二天,苏银蓝醒过来,他是被疼醒的。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
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床边放着一个白玉瓷瓶。动一根手指,都牵扯着全身剧痛,咬牙挣扎着起身,眼睛酸涩异常,可是一滴泪都没有,哭有什么用?他觉得自己昨晚一定活不了了。五皇女是魔鬼!可是现在他最恨的就是苏银荷,哼!什么青莲公子,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拔了他的皮也认不错!
他受了苦,也不让自己好过?在那样的地方呆过,怎么不知道五皇女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落入地狱。他好恨啊!
其实,苏银蓝还真是冤枉人了。欧云颜虽然偶尔玩儿的过火,可都是在自己院子里,他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当时随去尝过几次鲜儿,可是,苏音荷毕竟在女皇名下,女皇不追究,万事皆休,要是追究起来,不说别的,在女皇心里留下表里不一的印象,太女的位置只怕就与她无缘了。这么过年她步步小心,怎么会犯那样的错误。
就是昨晚,她也没想那么对她的正夫。以前都是玩儿小爷的,昨晚是意外!今天早上,看见苏银蓝雪白的身体都看不出原样了,五皇女也有些懊恼,所以吩咐最听话的心腹来伺候,她打算等苏银蓝身子好些,再说。
男人吗,哄哄不就好了。
所以,五皇女没想到,她不只败在男人手里,最后也会死在男人手里。
小侍听见动静,赶紧过来伺候着,处理苏正夫身上的伤,小侍都倒抽一口冷气。这样娇柔妩媚的人儿,五皇女怎么下得了口!
再看看破布娃娃一样的苏正夫,一向不多话的芳草轻声安慰。
“奴婢叫芳草,主子她昨晚喝多了,平日里不是这样的。主子也很不忍,特意让奴婢前来伺候的,皇女夫别担心,奴婢下手很轻,不会弄痛您的。”
芳草拿起床边儿的药,继续说道:“这药是最好的,不会留疤的。”
苏银蓝没有说话,他现在一丝力气也没有。芳草说的没错,手法轻柔熟练,没有让他更疼。这么熟练的手法都是用他们这些侍寝后的男人练得吧?苏银蓝心里直发冷。
包扎完了,芳草伺候着吃了饭,苏银蓝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可是,一会儿还得去给皇后请安。勉强吃了半碗燕窝粥,一小块桂花糕。
打扮妥当,芳草看了看,心里道:“还行,也多亏五皇女没在脸上下嘴,那张脸除了惨白点儿,还算完好。”
拿起胭脂,在两腮上补了些,就看不太出来了。
五皇女在大厅里耐心的等着,她心里有些打鼓,看样子伤的不轻,能去吗?看见人脚步轻浮的被芳草搀着出来,急忙上前接住人,半付半抱着上了小轿,往皇后的凤殿赶。
一路上,五皇女几次想张口,看着苏银蓝一点儿精神都没有。想想,还是让他养养好了。
苏银蓝上了轿子,和五皇女待在一起,他就觉得全身发冷,心里直打哆嗦。他现在怕极了,很怕单独和这个残忍的女人在一起。
好在皇后似乎也没什么精神,见了面,关怀几句,打了赏,就打发他们回来了。
苏银蓝回来就倒下了,药是好药,可是这些日子的身体透支,爆发出来,足足过了半个多月,才能下床。
玉珠宫里,文妃正在和五皇女抱怨。
“云儿,你也别怪父妃抱怨,你娶了正夫,父妃都没喝一口茶,这都快二十天了。父妃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你拖到今天才来,还是自己一个人来,你这是嫌弃父妃品级不够,给你丢人了?”
欧云颜心里也不太痛快,这苏银蓝身子也太弱了!那楼子里的小美人怎么折腾都行,他就一晚都受不住?她都快成了花朝国的笑柄了,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风声,她施暴的事儿居然传入了民间。她这几天光顾着压这个事儿了,从洞房之后,一次也没去过苏银蓝房里。
芳草不会骗她,苏银蓝下不了床,她也没心情去看一个病秧子。
文妃看女儿一副呆板的老样子,心里暗恨,你说一样养女儿,小九儿见人三分笑,小嘴儿又甜。不管多忙隔个五六天准进宫陪会子柳妃。再看看柳妃,志得意满,女儿,女皇都关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