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乔木上前准备给天娇把脉,天娇的情绪明显的又激动了。欧笑颜只好轻声软语的诱哄:“乖啊,这是我师父,是个有名的大夫,你让她给你瞧瞧,别让我担心!”
听了欧笑颜的话,天娇乖巧地不动了。欧阳乔木把手放在天娇的腕脉上,细细听了一会儿,半响放下她的手,对欧笑颜说:“你出来一下!”
欧笑颜有些不放心的看看天娇,发现天娇露出一个灿烂乖巧的笑容:“去吧,别丢下我就行了!”
屋外欧笑颜差点跳起来,这要不是忘情丹,是忘魂丹?猛一拍脑门,欧笑颜给了怪医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害死她了!
她和怪医的八字儿八成犯冲,这位帮的忙不多,添得乱不少。心里暗叹,也得怪自己没问清楚,这下子好了,麻烦大了,天娇的武功没丢,记忆丢了。
走了几步,欧笑颜留下一句话:“行了,这也怪我没问清楚,好师父,你也不想我负担天娇一生吧,请你无论如何,尽快研制解药。”
欧阳乔木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这药效应该没这么强啊?想想心里又暗自庆幸,多亏没给北儿吃了。也没计较欧笑颜的态度,看在北儿的份上,还是制出解药吧,最好是别的记得,把欧笑颜忘了!
欧笑颜回到寝宫,天娇乐呵呵地坐在刚才欧笑颜坐的地方,用她刚才用过的茶杯喝茶。
整整花了一个时辰,欧笑颜极有耐性的引导天娇,看她都记得什么。结果是四个字,乱七八糟。
不过,几乎丧失了七岁以后的大半记忆。丧失记忆的天娇,极粘欧笑颜,几乎走到哪儿跟到哪儿,一旦欧笑颜离开,就会大发脾气,身手又好,东宫一派热闹,鸡飞狗跳。
试验了几次,现在,除了早朝的时间,去睿王府的时间,只要欧笑颜一回东宫,天娇就会准时报到。
这样,每日欧笑颜都好言好语的安慰着,怪医的药也喝下去不少了,就是收效甚微,天娇终于实现了以前她的梦想,夜夜和欧笑颜同塌而眠。
一天,喝下了怪医的药,天娇突然喊困,毫无预兆地倒头就睡。欧笑颜安顿天娇睡下,跟在怪医出了寝宫,一路往外走,似烟的白芷阁里坐满了人,云清,似烟,北儿,还有西门秀都坐在里面。
看见欧笑颜进来,似烟起身招呼道:“殿下真是大忙人,一连十几天都见不到人影,今天我们的好好谈谈了。”
欧笑颜眼神一闪轻轻一笑,找个地方坐下,静静地听。
西门似烟冷眼旁观,怎么看那个天娇都不像完全没了过往的记忆。可是这段时间欧笑颜的表现也奇怪得很,简直是予取予求。云清闹脾气,欧笑颜也不去哄,似乎三个夫郎都不管了,一颗心都扑在天娇身上似地。今天只好约起来人,好好说道说道。
可现在看她一副闲散儒雅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又有些没底儿。想说的话一下子卡在嘴里,一时间,白芷阁一片沉默。
欧笑颜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开口,微微坐正了身子,正色道:“既然你们不说,我倒是有话和你们说。三日后我要出门一趟,家里就交给似烟了。你们三个里,似烟最冷静,府里的事儿也好,别的事儿也好,大家商量着办。”
云清心里一急,脱口道:“你要去哪儿,去多久?”
说起来,他这些日子也一直在和欧笑颜怄气,见了面也没什么好脸色。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欧笑颜给天娇下药,他觉得欧笑颜冷酷无情,可她时时刻刻关心着,有空儿就陪着天娇,他心里又不舒服。与其说是和欧笑颜生气,不如说是在恼恨自己,这样的妻主有什么可挑的,任谁看见自己的夫郎床上有女人,也不会像她一样依旧耐心细致的呵护吧?想起那日细心地为自己整理衣物,抱自己下床,又觉得这脾气闹得实在有些不可理喻。咋一听她要走,云清第一个慌了。为什么要走,不要他们了吗?
似烟和北儿的眼里也闪过一丝慌乱,落在欧笑颜眼里,不由心里暗叹,为了给他们一个和平安乐的环境,暂时的分开是很必要的!
欧笑颜伸手示意大家少安毋躁:“是这样的,苏锦秀压不住国内的局势,如果我不去帮忙,战争很有可能爆发在花朝本土,我已经和母皇说好了,她会关照你们的,如果有意外。”
欧笑颜停了一下,拿出怀里的一枚玉佩,递给似烟,接着道:“你们轮流记清楚这枚玉佩,如果有人持着这枚玉佩上的花纹,不管刻在什么地方的,认这个花纹即可。你们就听他的吩咐!多则半年,少则一两个月,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国泰民安我们安享富贵也好,纵情山水也罢,到时一定形影相随。”
三个男人轮流看了可看那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在喝酒的人,衣裳清楚,豁然是欧笑颜本人。云清最后看了,眼里止不住垂下泪,早知道她要走,何苦和她怄气。三国的形势他们一清二楚,不管让谁去,都没有临机决断的权力。他怎么这么傻啊,好端端的气她干什么?
欧笑颜站起来,正要往外走,不防云清上前几步拦住:“你带我去好不好?”
语气满怀期待,一双美目泪光盈盈。欧笑颜嘴角轻勾,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脸,轻轻拍拍云清道:“别这样,天娇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离人,当心她一会儿又闹起来,这次我走自然也会带她走,东宫会清净下来的。你们谁也不许跟去,无端分我的心,就在家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