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似烟推了推云清,打趣道:“笑儿的心肝,你倒是说话啊。”
云清瞪了似烟一眼,抱怨道:“你当初要不是说我一个人守不住笑儿,我也不会离开!”
西门似烟也故意长叹一声:“兵则诡道也,谁让你好命,不用张罗布网,就能得了那个女人的心呢?好在我所谋得就是笑儿的心。现在想想,北儿说的也对,当不成心,做个脾胃肚肠也好。谁让那个女人对男子宽容呢,你别说你没发现,如果是别的女人被人出卖了,不得弄死他,可你看看我们的妻主,巴巴的帮人家找妻主去了,记得绾绾吗?今天,一大早睿王府就又多了两位美人,殷易溪和滕如意又回来了,还带着那个绾绾的妻主林安,我看啊,别的事小,我们还是先收拾妻主弄出来的烂摊子吧!”
说到这个,云清的脸就黑了。北儿急忙解围道:“这倒不用担心,殿下已经下令,林安回到王府之后,就给绾绾一笔钱,让林安带着夫郎儿子在外面谋生!绾绾的手艺没话说,林安这一年混的也不太好,就帮着绾绾打理一下生意,有我们暗中帮衬着,应该衣食无忧。殿下说了,稚子无辜,都是花朝子民,她有这个义务。”
云清猛地站起来,怒气哼哼地道:“那殷易溪和滕如意呢,是不是也娶进来算了!”
西门似烟直摇头,这样的脾气,让他管理后院,还真是够难为的。北儿没在意云清的怒气,想了想说:“殷易溪不用担心,有个女人疯狂的在追求他,顶多殿下给他一份嫁妆。至于滕如意,他的来历有问题,暂时也查不清是哪方势力的棋子,殿下吩咐,明松暗紧,盯着他就行!”
西门似烟笑了笑,打岔道:“别说别人了,可还记得刚才妻主大人的话?”
云清的脸一红,轻啐一声:“听她胡说,一个月三十天,我们平分不就好了,今天就算了,明天是二十,就按初一,十一,二十一算,最后那几天,也不能嫌吃亏,多了不退少了不补!”
北儿的脸一红,轻声道:“我的身子,还要再养些日子!”
西门似烟轻笑道:“我经虚的那几日正好在月初,我也不怕吃亏,明天就让她来我这边吧。”
云清也红了脸,呐呐道:“我就用月初十天,北儿二十天后,怎么也养好了。”
三个男人除了西门似烟一脸的淡定从容,云清和北儿都是一脸的不自在,说完都往外走。西门似烟低低地传音直接送进云清的耳中:“你这么害羞,当日是怎么强上的笑儿?”
不带恶意的调侃,让云清狠狠瞪了西门似烟一眼,几乎落荒而逃。西门似烟嘴角的笑意不减,这个云清真是够一个……
一连好几日,大臣们依旧按部就班的往上递折子,其实她们也很清楚,今时今日的欧笑颜已经不是她们能控制的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她们居然手里没有实权了,因为已经习惯了不用干活就能领着俸禄好吃好玩儿,她们手里的权力居然不自觉的旁落了!
左丞相司马东如一直按兵不动,她已经老了,眼看着一朝天子一朝臣,宦海沉浮数十年,她如今能做的,就是为司马家能保住今天的地位,或者说,能让孙子登上那个位子。
右丞相南宫久建一直统管兵部,国家太平了这么多年,她一向养尊处优,早年的宏图大志早就磨得差不多了。经历了前些日子的宫变,心气儿也消磨的差不多了,回过头一看,自己身边的用的人还是那几个,出力的却不知是哪方人马了。动用手里的势力一查,心里暗暗吃惊,太女真是好手段,不费一兵一卒,潜移默化,居然朝中大半是她的人了,年轻富有朝气。自己之所以能这么快查出来,还是人家故意让出消息的!得到消息的那一夜,南宫久建在书房坐了半夜,天快亮了,才写下两封信,一封送给左丞相,一封给太女送去,她想知道,欧笑颜会怎么处理她们这些,光吃饭不干事儿的人!
好在没让她等得太久,傍晚时分,两封回信都到了!司马东如的回信只有一个字“等”。欧笑颜的回信也很简单:“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家国同理,只要丞相大人还是花朝国人,当的是花朝国的丞相,想的是花朝的事儿,那么,就坐在丞相位置上好了!”南宫久建的脸色复杂极了,在书房转来转去,她不得不这样想,一切尽在太女的掌握之中。最后,南宫久建亲自带人,把住在西跨院儿的几个人绑起来,亲自送到赵弘那里!
赵弘满面含笑,亲切有礼的招待了南宫久建,面不改色地接收了那几个人。亲自毕恭毕敬的送出来,拱手道别之际,笑眯眯地对南宫久建道:“恭喜南宫丞相及时醒悟,殿下已经恭候你多时了。今日有此一举,丞相大人一定还是丞相大人!”
这话印证了南宫久建的猜测,走了一半儿的右丞相猛地停下脚步,就见赵弘不紧不慢地走上前,轻轻地弹去南宫久建肩上的一丝儿尘土,语气极为恭敬地道:“丞相悬崖勒马,要不然,这丞相的位置就要易主了,他们几个一个也出不去!丞相大人最喜欢的小妾新近有喜,赵弘提前恭喜大人心想事成。”
说完,拱拱手,潇洒至极的回去了。
南宫久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要说小弟的眼光真是不错,这个赵弘也是个人才,当年逼得不那么急也是一家人了。摇摇头,把脑子里多余的想法儿甩出去,如今别无选择,就是这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