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青烟和苏音荷谁也没说话,收拾完,大家一起往书房走。这半年来,王爷在哪儿,他们就去哪儿,也没人禁止他们。
点点疑惑地说:“天娇姑娘真是奇怪,你说她为什么生气啊?还有,放着你们两个美人,天娇姑娘一眼都不看,她瞧着王爷的眼神,怎么那么……”
“行了,你别说了。”
青烟不耐烦的打断了点点的话,他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这天娇姑娘看王爷的眼神,饱含占有欲,就像是……想到这里,青烟猛摇头,不会的,王爷不会的!
苏音荷见得也多了,自然不奇怪天娇的眼神,而且看北儿的样子,似乎他也是察觉到了。
欧笑颜对他们的态度不远不近,不即不离。看似亲近,却遥不可及。莫非,她长得像男子,心里也像是男子?苏音荷打了个冷战,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脚底下却是加快了,他要再看看,细看看!
书房里,北儿静静地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听吴刚抱怨。
“王爷,北儿他自作主张,把别人送进来的小侍,美人,还有王府原来的下人,都拒之门外了。”
欧笑颜坐在桌子后面,淡笑道:“这个是本王交代的,王府暂时不进人。北儿他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别的呢?”
临窗闲眺的天娇眼神一闪,一抹厉芒滑过,看不出来,这个北儿如此得笑儿的眼缘!
吴刚一下子噎住了,停了一会儿才道:“王爷,这王府里只有侍卫,不是太冷清了吗?再说,您如今身份不同,府里就三个男人,也说不过去吧?”
欧笑颜笑了笑,不在意地说:“没事儿,身份再变,也就是那点子事儿。大半年了,我也习惯了,这样就挺好的。再说,母皇也没有下旨,取消王府的禁令,就暂时这样吧。”
“我一个人,也不用那么多人伺候,若是需要招人,就把王府遣散的下人优先召回来得了。”
天娇也赞成,她也不愿意笑儿身边整天围着男人,心里一动,王府招人,她也可以安排自己的人进来!
吴刚没话说了,只好告退,下去安排事务。王府里的活儿,女人都包了,三个男人,也不知道是谁在伺候谁?长叹一声,吴刚下去了。主子哪儿都好,就是这不近男色,说不过去啊?
北儿抬眼看了看欧笑颜,错开眼神,躬身一礼,下去了。王爷决定没变,一大摊子事儿,他得去忙。
天娇转过身来,似笑非笑道:“笑儿,你这也太宠着了吧……”
尾音拉长,语气轻松,眼睛可紧盯着欧笑颜,不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欧笑颜无所谓的摇摇头,轻笑道:“男子吗,总是要让着些的,北儿跟了我好多年了,做事儿一向有分寸,让人放心。”
天娇压下心里的不快,笑吟吟的说:“笑儿,两天后你就是花朝太女了。不请姐姐好好乐乐?”
门外,有侍卫大声通传:“礼部侍郎张大人,工部侍郎刘大人,赵弘赵大人求见!”
欧笑颜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天娇也不恼,就留在书房里,看欧笑颜忙。
这一忙起来,就没完了,欧笑颜筹备过五皇女的婚礼,祭天大典严格多了,再加上时间紧,好在欧笑颜的礼仪不用教一次就过关了,一大套流程走下来,也够人累的了。
一脸忙碌了一整天,要不是欧笑颜有底子,只怕早就累趴下了。第二天,欧笑颜就提前上了山入了斋宫,斋戒沐浴。
欧笑颜知道,她这就是个太女仪式,女皇一定是出事儿了,否则也不会这样的赶。
祭天大典的正日子,天气晴朗,日出前七刻,欧笑颜已经被人伺候起来,沐浴,更衣,绾发,戴冠,打扮完毕了。
七层圆台的最上层,使用天青色的缎子搭成的临时神帏,是皇天大帝的牌位。第二层左右分设,日月星辰,风雨雷电。下面一层是历代皇家的女皇牌位。西南两侧是编钟编磬,六十余件乐器摆列整齐,肃穆壮观。钟声止,鼓乐起,烟雾飘渺,下面侍立的百官规规矩矩,弓着身子。
好在祭天很顺利,结束后,旗罗伞盖,太女全副銮驾摆开,浩浩荡荡回宫受封。
金殿上,欧笑颜敏感地发现,女皇的精神虽好,可眼底下的青紫越发的严重了。也就是说,三日功夫,女皇的身子大不如前了。
当天晚上,怪医回来了,得出的结论很奇怪,她不知道女皇中了什么毒,可是她拿回了一个女皇用来解毒的东西。
欧笑颜看着欧阳乔木手掌里的鸡蛋大小,椭圆形的果子,有些傻了。劈手夺过来,拿出身边的短刀一划,乳白色的液体流出,想起女皇的神态,欧笑颜恍然大悟,女皇这是中了罂粟的毒了。
仔细的回想罂粟的生长条件,似乎花朝没有那样的地理环境。怪医瞧着欧笑颜的模样似乎认识这个东西,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欧笑颜脸上一直挂的笑容不见了,沉思了一会儿。她也没法儿给怪医解释,明天的去找女皇谈谈了。她吃这个东西多久了?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不想敷衍欧阳乔木,欧笑颜道:“别问了,这可不是好东西,等我弄清它是哪儿来的,再和你细说。”
怪医没见过欧笑颜如此模样,嘟囔一句:“记得先告诉我啊。对了,你是太女了,一个月后,就是你的成人礼了,你打算选谁圆席啊?”
欧笑颜呛了一下,有些无语了,室内沉重的气氛消失了,欧笑颜尴尬了。她才十四岁好不好,成人礼就得有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