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勇竹实在看不下去了,冲进人群,把欧笑颜拉了出来。一边拉着她往外走,一边抱怨。
“你在搞什么,被女皇关了些日子,关傻你了。你是太女了,难道继位为皇,也是这么一副样子,难看死了!”
欧勇竹毫不客气的指责,让欧笑颜这下真的乐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听她们唠叨几句又能怎样?我说皇姨娘,侄女我被禁足,你不是也一次都没去看过?”
欧勇竹老脸一红,喃喃道:“不是我不想去,是你……”
欧笑颜明了的拍拍欧勇竹的肩,一副姐俩儿好的模样。
“行了,知道你怕夫郎。得,你也别恼,等我换了衣服,今天找个地方,咱们清清静静的聊聊。”
回到王府,换好衣服,交代顶着吴刚的脸的北儿,处理好府中的事物,府里的一切都照旧,一个人都不许添。
交代完了,和勇王爷一路骑马往郊外走。
欧勇竹四面不靠,谁的面子也不卖,为了自己,和女皇还吵了一架,言明再也不管皇家的破事了,自己给自己禁足了。
说是禁足,这位勇王爷是不再进宫了,却是青楼里的常客了。欧笑颜很难理解,这位皇姨娘畏夫如虎,为什么还一直流连花丛。她那位皇姨父御妻有术,却也放任她荒唐无度。
欧勇竹嘿嘿一笑,她正好有话对笑儿说,也就不在乎笑儿的调侃了。说真的,笑儿对她没有生分,一如往昔,她心里高兴极了,恨不能大喊几声,让心里的喜悦散泻出去。
果然自己眼光不差,笑儿当仁不让。
这回勇王爷很上道,她把欧笑颜带到了“一壶酒”一路上,欧勇竹对这个开了快一年的酒楼赞不绝口。欧笑颜也有了几分好奇,一壶酒是她的杰作,可也仅限于纸上谈兵。她把设想,构图,布局写下来,全凭想象,欧笑颜不知道她们能做到哪一步?
酒楼的匾额上,“一壶酒”三个字金光灿灿,铁画银钩,旁边是两副对联,醉里乾坤大,壶中岁月长。是欧笑颜的墨宝。楼高三层,第一层是大堂,宽敞明亮,往来穿梭的小二姐,面带微笑,头上是统一的蓝色帽子,身上是统一的蓝红相间的短打扮,干净整齐。二楼是二十几间风格迥异的雅间。三楼是开放的格局,木结构,琉璃瓦,如意斗拱,翘脊飞檐。四周纱幔飘逸,别致优雅。登楼而望,前面整条街尽收眼底,后面的秀水湖轻烟笼绕,游人如织,精美画舫,歌姬妙曼的小曲,都成了眼底的风景。
欧笑颜有些无语了,这样不伦不类的,好在客人不少,每个月的业绩骄人。想来是南风珊考虑到人们的承受范围,改成这样了!
转了一圈,欧勇竹也没发现欧笑颜惊艳的眼神,似乎这样的酒楼,还不太满意!
瞧瞧,这样的目下无尘,宠辱不惊才是帝皇之气。欧勇竹也没失望拉着欧笑颜进了初雨轩,欧笑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初雨轩内,粉帐罗衫,丝竹美人,如月夜青楼。
狠狠瞪了欧勇竹一眼,这记性,属什么的?
欧勇竹一看,讪讪一笑,挥手让美人们退下了,七八个美人鱼贯而出,却有两个动也没动。
欧笑颜扬扬眉,静等着勇王爷说话。
欧勇竹拉着欧笑颜坐下,示意两个美人抬起头来。
两个身披轻纱的美人抬起头,欧笑颜眼神一闪,竟是滕如意和殷易溪。
身子往后一靠,欧笑颜面色平静的等着。她昨天刚刚解禁,今日早朝结束不过半日……
欧勇竹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解释道:“笑儿,他们两个流落于此,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发现的。毕竟是你府里出来的人,笑儿你看……”
这样的一说,欧笑颜倒是有几分理解了,看来离开王府两个人混的并不好,那个滕如意也就罢了,殷易溪不是回殷家了?细一思量似乎也不难理解,自然是年岁大了,家里人处理的不够好,她手底下的人救出来,安排在这里了。
欧笑颜揉揉眉头,这南风珊倒是物尽其用。
殷易溪撑不住了,当日王爷被囚,家里人不知从哪里得来消息,非得把他接走,王爷就把自己的户籍证明给了娘亲。
没想到,在家里住了没几日,上门提亲的就踏破了门槛,却都是人家的妾,没有一个肯娶他做正夫的。母亲居然来人就叫自己出去相陪,那些个人,想起那些个人殷易溪就想吐,一个个都能当他娘了,几句话没有就动手动脚的。
最恐怖的是,有一个就当着下人的面,给他下了药。光天化日之下,府中也没防备,奇迹似的,他居然跑出了殷家。大街上一个身中春药的男子何等的危险,他在一个小巷子里被人围住,千钧一发,有人救了他,醒来就是这里了。
他们在这里是给客人陪酒的,他本来是要再次逃走的,没想到遇见了滕如意。滕如意偷偷告诉他,这里是睿王爷的地方,看自己一脸的不信,滕如意说:“我在大堂的架子上,见到了一个和睿王府一模一样的酒坛子。那种封口的方法,就在睿王府见过。”
“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一个柔弱男儿,怎么从你们家跑出来,那个救你的人,为什么没有占你的便宜,还好心替你解了春药,送你来这里?”
是啊,殷易溪也想不通。就算他们在这里,也没人逼他们做不愿意的事儿。
他也问了滕如意,他是怎么来这里的?
滕如意苦笑道:“你不知道,我是别人的棋子,主人让我去哪里我就得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