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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一幕9-10场

〈第9场〉

【同日傍晚,六点半,公园湖边】

景——在公园西北角的方向有个小湖,湖边沿着小路放了几把正对湖面的青铜色长椅。此时,在公园里的人很多,有情侣在悠悠的散步,还有一些年轻人,带着耳机,绕着湖心奔跑。不远处宽阔的场地上,一群老年人正跟着音乐跳舞,即便是离的很远,噪音依旧不减。

[叶君夏早早的就来到了这里,坐在长椅上,看着远处的景色,焦急的等待着]。

葛天:(走到叶君夏跟前,打趣的)呦,来的挺早啊!

[叶君夏抬头看了看他]

叶君夏:说好了六点,怎么才来?

葛天:(漫不经心)着急了?

叶君夏:(迫不及待的)你今天下午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葛天:(故意的)你猜呀!

叶君夏:(没耐心的)我告诉你,如果我发现你骗我,你就等着瞧!

葛天:(没理,径直的)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重复地做一个梦?

叶君夏:是呀!(看着他,顿了顿,猜疑的)难道……

葛天:(打断他)哎,别乱猜,跟我没关系,你就说是不是就行了!

叶君夏:是,快有半年了,几乎每天晚上都会从同样的梦里惊醒!

葛天:那就是了!

叶君夏:是什么?

葛天:柳赫辰,你认识他吗?

叶君夏:不就是那个校医务室的医生吗?你说他不是人是什么意思?

葛天:我说他不是人,是因为,(顿了顿)他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而你看到的也并不是真实的他!

叶君夏:(不解的)不是真实的他?那是什么?

葛天:我也不知道,总之它既没有肉体凡胎,也不是普通的三魂七魄,而且他已经存在很久了。

叶君夏:(不信的)很久了?能有多久?

葛天:得有上千年了吧!

叶君夏:(不相信)怎么可能?你开玩笑的吧!(认真的)说实话,我真的怀疑你是个“精神病患者”,给我看看,你身上带没带什么“小牌牌儿”。(上前搜身)

葛天:哎呀,你干什么?(一把推开)你洗手了吗?就随便碰我衣服?

叶君夏:(怀疑的)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葛天:我骗你干什么?我有那个时间吗?(理解的)不过,这事是挺难让人相信的……。说实话,我们这一门也存在上千年了,可从来没有遇到过他这样的。

叶君夏:(好奇的)他这样的怎么了?有什么特别的吗?

葛天:他虽然没有实体,但却不怕阳光,还能随时随地现身,非常厉害!!

叶君夏:(仍不敢相信的)怎么可能?我前两天见他的时候也没什么不一样。

葛天:障眼法而已,你们是普通人,当然看不见!

叶君夏:(不相信的)这怎么可能呢?

葛天:(表情严肃的)刚开始我也不敢相信,可是后来……

叶君夏:后来怎样?

葛天:你要是不相信,下次再见他的时候拿块镜子!

叶君夏:(不解的)拿块镜子?

葛天:对,他虽然表面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但是他没有实体,所以根本不会在镜子中出现,下次你再见他,拿块镜子照一照,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叶君夏:(仍有疑虑)你说的都是真的?

葛天:当然了,这可是我亲眼所见的!(好奇的)难道,你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柳赫辰,(提醒的)柳、赫、辰……

叶君夏:(若有所思的)柳赫辰,柳赫辰……(突然地)是他?!

葛天:想起来了!

叶君夏:(不敢相信的)难道我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不是仅仅是梦吗?!

葛天:当然不是梦了,他一出现,不仅是你,就连陶陶每天都会做同样的梦,因为你们三个特殊的关系,所以他的记忆,你们会通过梦境看到,但那根本就不是梦,是你们三个人的前尘往事,也是属于你们的记忆。

叶君夏:(不解的)什么?这事还和陶陶有关!

葛天:当然了,陶陶就是禇梦然!

叶君夏:这么说陶陶就是我梦里经常出现的那个女孩子?

葛天:对!

叶君夏:(惊讶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葛天:你要是还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王医生,看他认不认识柳赫辰这个人!

叶君夏:(猜忌的)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有什么企图!

葛天:我自然是有我的打算,不过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们就是了!

叶君夏:(担心的)他现在和陶陶走的那么近,会不会对陶陶不利?

葛天:不会的,他都呆在她身边半年了,要是不利早就不利了,还会等到现在?

叶君夏:(惊讶)什么?半年了?那我怎么没见过他?

葛天:那是因为他根本不想让你们看见他……

叶君夏:那为什么现在他又出现了?

葛天:可能,他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吧!

叶君夏:心愿?(恍然大悟)难道,他是冲着陶陶来的?

葛天:(点点头)没错……

叶君夏:(担心的)不行,我绝对不能再让陶陶和他来往,绝对不行。(说完要走)

葛天:(叫住他)哎,你干嘛去?

叶君夏:(站立)我去告诉陶陶。

葛天: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再说了,你就这么告诉她,她不会相信的!

叶君夏:(转身看葛天)对了,我梦见是我亲手杀了他,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他为什么不先来找我报仇,而是去找陶陶?

葛天: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样的恨是比爱还重要的吗?

叶君夏:(看着葛天,明白了)这么说……

葛天:我也很难理解,走过上千个春夏秋冬,只是为了找到一个人…,难道“爱情”这种东西,真有那么大的力量?

叶君夏:(强忍着内心的瞬动,继续发问)为什么他能在世上飘荡这么久,而我和陶陶却走到了一起?

葛天:你们俩在一起纯属孽缘太重,千年前,你死的时候执念很深,还用自己的血给你和褚梦然下了“生死咒”,上千年了,你们俩在一起不仅一世了,至于他,我真的是不清楚。而且……(欲言又止)

叶君夏:(不安的)而且什么?

葛天:而且,这一世你和陶陶未必能走到一起了。

叶君夏:什么意思?

葛天:本来陶陶的命里是有你的,不过陶陶原有的气运已经被他改了,这一世你们俩能不能在一起就难说了!

叶君夏:(有些慌了)不可以,我绝对不会让他破坏了我和陶陶的感情!(对葛天)有没有什么办法改变这一切?

葛天:办法倒是有,不过,有点难!我也不知道仅凭我的这点道行能不能降得住他。

叶君夏:为什么?

葛天:(耐心解释)我都说了他并不是普通的三魂七魄,更像是一种“精灵”。

叶君夏:(诧异的)精灵?

葛天:对,就是经过漫长的岁月,集天地日月之精华,幻化成的精灵,不过,他的本质还是三魂七魄,所以只能算下等的精灵,可哪怕就是最下等的精灵,我也未必能打的过!

叶君夏:为什么?

[葛天看了看叶君夏,满脸无奈,有些不耐烦]

葛天:为什么,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因为我是个凡人呗!他存在了那么久,我才活了二十多年,我能打的过他吗?(无奈的)这也不懂,真是……

叶君夏:(决绝的)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帮我解决他!

葛天:你放心,不用你说,我也会尽全力帮你的。行了,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我就没什么好交代的了!

叶君夏:你要怎么处置他?

葛天:那就不劳您费心了,我是学道的,自有安排!

叶君夏:不,(狠狠的)我要他彻底消失。

葛天:(没想到的)何苦这么赶尽杀绝?他又没做什么坏事,那次车祸,如果不是他救了陶陶,也许陶陶早就死了,你不应该感谢他吗?

叶君夏:感谢他?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为什么要感谢他?

葛天:(感慨的)你还是那么心狠手辣,到了这一世也不肯不放过他!

叶君夏:(狠很地)他就不应该出现!

葛天:何苦呢?即便这一切都是真的,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叶君夏:难道我不该这么做吗?(重重的)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能跟陶陶在一起我付出了多少?难道就因为他的出现,就让我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吗?

葛天:就算他是为了陶陶来的,可他现在这个样子,又能做什么?更何况,不用你动手,他也会不久于人世,你又何苦逼他?

叶君夏:你是修道的,自然不懂这些,我也犯不着跟你说太多。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帮还是不帮,你若不帮,我找别人,不麻烦你动手!

[葛天看着叶君夏,被逼无奈,被迫地妥协]

葛天:行…,就照你说的做!三天以后,还是这个地方,晚上十点,我等你们,到时候我帮你解决他!

叶君夏:好,那就三天以后见!

葛天:(着重的)切记,千万不能拖到十二点!

叶君夏:放心,到时候我一定让他出现…

[叶君转身走了,转身后的叶君夏眉头紧锁,暗自发狠,身后的葛天也是满眼的忧虑和担心]

〈第10场〉

[第三日清晨,天气晴朗,校园医务室,景同前]

[柳赫辰正坐在医务室的办公桌前,给一名学生写药单]

柳赫辰:(写完,递过药单,抬头对某同学)这上面的的药按照说明书服用就行了。

某同学:(感激的)谢谢柳医生!

柳赫辰:不客气,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找我!

某同学:好!

[柳赫辰点了点头,某同学说完站起身走了。某同学刚出门,叶君夏就进来了,一只手揣在裤子侧面的兜里,看着柳赫辰,姿态冷傲,似乎更多了些不友善,走进,坐在板凳上。柳赫辰抬头,看见叶君夏,有所预料]

柳赫辰:(态度依旧有好)你来了,正好,前两天我给陶陶配了几服调理的中药,你给她送去吧!

[起身去身后的柜里拿药,叶君夏见他转身的瞬间,从兜里拿出一块小小的镜子,悄悄对准他,只见镜子里根本没有柳赫辰的身影,而他手里的药却悬在半空,叶君夏见状脸色更加难看,叶君夏收起镜子,柳赫辰转身,拿出几包用纸包裹好的中药,放在了身后的办公桌上]

柳赫辰:(把药推向叶君夏)给,服用的方法我已经写好了,夹在药包的中间!

叶君夏:(看了看,讽刺的)怎么?你这位“医生”当得这么称职,就喜欢关心别人的女朋友?

柳赫辰:(不开心,表情冷淡)陶陶虽然是你的女朋友,但也是我的病人,我关心一下不应该吗?

叶君夏:行了,别装了,我已经查了,王医生根本没找什么代班的医生,他现在中风躺在家里,说不了话,你的医师证也是假的,说吧!你到底是谁?

[柳赫辰笑了,坐在叶君夏对面,看着叶君夏]

柳赫辰: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感兴趣了?

叶君夏:(故意套话)一个游离在世间的怪物,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感兴趣?

柳赫辰:(毫不掩饰的)怎么?你都知道了?葛天告诉你的?

叶君夏:这么说,你是亲口承认了?!刚开始,我还不相信,可现在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上下打量的)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好久不见,大哥!

柳赫辰:(淡淡的)不必了,我受不起。

叶君夏:(不屑的,冷哼一声)的确是抬举你了!过了这么久,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

柳赫辰:(也坐下)我也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无耻,还给梦然下了“生死咒”。

叶君夏:(傲娇的)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可以吗?(鄙夷的)你还是跟我梦里见到的一样,自以为是,蠢得可怜!

柳赫辰:(不屑的)你也一样,还是那张让人讨厌的脸。

叶君夏:(故意嘲讽)做了这么久的孤魂野鬼,滋味不好受吧!

柳赫辰:(故意的气他)那又怎么样,只要能在见到梦然,再等几干年又算的了什么!

叶君夏:(有些怒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也配再见到她?

柳赫辰:我为什么不配?如果当初像你一样心狠手辣些,也许,今天和梦然在一起的人会是我!

叶君夏:像你这么没用得人,(得意的)不,你现在己经不是人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梦然在一起!

柳赫辰:我再不好,也比一个杀人凶手强!(挑衅的)你说,如果这一世梦然想起了你是谁,我是谁,她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叶君夏:你吓唬我?你以为我会害怕吗?我能毁了你一次,就能毁你第二次!

柳赫辰:是吗?可惜,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柳赫辰了,就算你知道我这个医生是假的,就算你知道我是冲着陶陶来的,你又能怎么样?(压抑着心中的怒)要不是看在陶陶的份儿上,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叶君夏:(也故意挑衅的)好啊!既然你这么说,我们俩之间要不要来场彻底的了断?

柳赫辰:(心知肚明的)难道你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件事吗?

叶君夏:算你聪明!明天晚上十点,公园湖边,是个男人,就自己来!(警告的)不准告诉陶陶……

柳赫辰:放心,我不会告诉她。这一次,我不会再逃走,(看着叶,发狠的)也不会再放过你!

叶君夏:好,明天晚上十点,我等你!(狠狠的)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死第二次。

[葛天转身走了,柳赫辰看着他的背影,用力的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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