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刀已是欲火攻心,只想发泄一番,已不是先前那般闲适自若怜香惜玉,现如疯狂的野狼,凶猛粗狂,把水芙蓉的衣衫撕个粉碎,还掐破水芙蓉的肌肤,顿时青一块紫一块,还渗出丝丝血液。
水芙蓉只是紧紧抱着身体,泪珠滚落,也慢慢将牙齿咬向舌头。今夜欧阳一刀狂怒,定不会注意到她有寻死之心,她也可保全清白。
欧阳一刀把水芙蓉粗暴的拉开,破碎的衣襟已遮不住水芙蓉的玲珑妙曼,看得欧阳一刀邪念暴增,俯身压下去。
正当兴致紧要之际,突地欧阳一刀被人从后掀起,扔出窗外,又被重重摔了一次,只是这此的房间不同,这是春实的卧房。
怎么又被搅了好事,欧阳一刀正旺的兴头又被浇灭,怒火中烧,正想起身叫骂,可见立于屋内的是欧阳一剑,顿时如血液凝固僵立当场,嚣张气焰瞬间消失殆尽,惊慌失措,一时呆愣。
欧阳一剑怎么会来,今天不会这么巧吧,正好撞上,他当然不会想到是岳承天拼死把欧阳一剑给叫来的。
欧阳一剑眼露凶光,直射欧阳一刀,只见人影一闪,欧阳一剑已至跟前,噼里啪啦拳脚相加,连出几拳几脚,直把欧阳一刀打得吐血连连。
欧阳一剑是下足了狠手,今日正憋着一肚子火呢,总算出了口恶气,为岳承天,也为水芙蓉。
欧阳一刀的武功本不如欧阳一剑,且此时欧阳一刀正处惊惶中,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都是任由欧阳一剑打的。
仆从大惊失色,叫苦连连,忙道:“少门主,您别打了,再打可就出人命了呀。要是门主和二夫人怪罪下来……”
以今夜的欧阳一刀被抓个现行的情况,欺辱嫂嫂,戕害侄女,虽是小妾庶出,然也是欧阳一剑的人,即使把这二公子打死都不为过,求情是不能了,只能搬出欧阳正邪及沈金枝,希望这少门主能有所顾忌。
欧阳一剑对欧阳一刀饱以老拳,直到他浑身挂彩方才收手,已给了足够的教训,此时还不是要他命的时候,最后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欧阳一刀正好退至仆从身旁,仆从忙扶着他:“二公子,你还好吧。”
满身伤痕,青红紫绿,这能叫好,欧阳一刀痛的直哆嗦,也恨得直咬牙:“欧阳一剑,你敢打我,不怕爹……”
“那正好,我们现在就去爹面前说个清楚。”欧阳一剑冷冷道,今晚是欧阳一刀伤风败俗在先,且被自己逮个正着,看欧阳正邪及沈金枝还如何包庇。
欧阳一剑也料定他不敢当众捅破,然并不是怕失了名声,他早已恶名昭著,哪有名誉可言,而是两次偷香窃玉都被阻止,还落下一身的伤,于他的“威名”有损。不得不说,这一点欧阳一剑还是了解这个弟弟的。
欧阳一刀顿时愣住,才想起原来自己才是理亏的一方,若让爹娘知道此事,定会向着欧阳一剑而责罚自己。
沈金枝平日纵着欧阳一刀,把他平素做的混账事都抹平,即使要对欧阳一剑的人下手也可,但只能是暗地里,切不可搬到明面上来,否则定不会轻饶,现在的他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且欧阳一刀在武艺上也抵不过欧阳一剑,今夜就只得作罢,道:“哼,爹娘早已歇息,我才不会去打扰。”朝仆从道:“我们走。”
仆从忙扶着欧阳一刀离去,欧阳一刀虽有伤,然还是跑得快,就怕被欧阳一剑追上再一顿暴打。
欧阳一剑看着他们的背影:“今夜先给你们些教训。”转身进屋。
水芙蓉已经用被子将身体裹住,哽咽不语,春实也垂泪不断,怀中孩子竟然还睡得安稳,屋内顿时一片沉寂,但这静也极为可怕。
水芙蓉无助的看着欧阳一剑,却又带着浓浓的悲伤,平常相公都没关注自己,如今最狼狈的一面竟被撞见,即使自己的清白尚在,但经历了这些事,哪还有清白可言,等待她的也唯有一死,既然横竖是死,她也不惧怕了。
欧阳一剑怒气未消,道:“你们怎会歇宿在此!昨晚那畜生是不是也来过!”声量较大,吓得二人一颤,这是要兴师问罪吗。
言如令让二女不敢隐瞒,春实道:“是,昨晚还好少夫人及时赶到救了水姨娘。水姨娘便不敢在自己的寝居呆着,就转到奴婢房中休息。”声音颤抖,现在的欧阳一剑有些可怕,也担忧他会如何处置水姨娘。
水芙蓉痛不欲生,如此两番一闹,欧阳一剑一定认为她不洁,那她确实没有颜面存活了,又是泪珠滚落。
欧阳一剑闻言已明白事情原委,双眉紧皱,见二女害怕绝望的模样,强忍怒气,朝春实道:“你去准备热水,给水姨娘沐浴压惊。”
“哦。”春实应声赶忙出去。
此时水芙蓉平静至极,看着欧阳一剑:“相公,多谢你以前对芙蓉的厚爱,芙蓉不会让你蒙羞,但毅莲是你的亲生女儿,希望你不要再嫌弃她,好好待她;让她寄养在少夫人名下,给她一个嫡女名分。”
泪水又夺眶而出,已作死决以铭清白,咬向舌头。
欧阳一剑闻言觉不对,忙上前捏住她下颌,阻止她寻死。
水芙蓉拉开他的手,哭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你本已遗弃我,如今我又被这畜生欺负,你还会认为我是清白的吗,如果还要忍受你比以往更严重不屑,我宁愿一死以表清白!”又欲撞墙。
欧阳一剑一把拉过她,抱在怀中。
水芙蓉挣扎道:“既然你不相信我就让我死了吧,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失贞之人,况且你已妻妾成群不在乎我一个……”
“够了!”欧阳一剑喝住她。
“呜——”水芙蓉不再挣扎,伏在他怀中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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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鸟鸣,欢悦灵动;丝丝曙光,破云而出;耀林射木,披金挂彩。
昨夜有欧阳一剑在,水芙蓉才敢在自己的寝居歇息。
天已放亮,欧阳一剑起身穿戴好,一切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水芙蓉仍躺在床上,双目如水轻柔,深情注视着欧阳一剑。
经两晚的闹腾,水芙蓉身心憔悴,几近疯狂,还好能得欧阳一剑的爱抚与不弃,受些罪也是值得的。
水芙蓉轻声道:“相公,你能再陪陪我吗。”问得极为小心,也怕欧阳一剑一走,其他人后脚便找上门来,到时哪还经得住折磨。。
欧阳一剑回头看着她,眼神恢复往日冷漠:“我要赶回百草轩看岳承天是否醒转,你们俩没一个能让我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