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让的车停在颂颂花坊的对面,透过车窗正好看见宋颂坐在石阶上望天。
他下车径直走向花坊,只短短数步,却引来不少美女们的侧目。
“这么晚不回家,坐在这干嘛?”余让低沉的声音自宋颂头上响起。
宋颂抬头,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
“星星!”宋颂嘴角扯出一抹浅笑,呢喃到。
“喝酒了?经南区哪来的星星!”看着她两颊的绯红,余让皱眉到
“一点点!”宋颂痴笑一声。
余让弯下身随手拿起一听开过的啤酒,本以为又会剩下大半听,结果发现是空的!
他诧异的看了眼坐在台阶上的女人,又伸手拿起另一听开过的啤酒,竟然也是空的!
当他目光触及最后一听打开的啤酒时,突然就不想再碰了。
“宋小颂!”余让有些气恼
“干嘛?!”宋颂没好气的回到:“不许这么叫我!我听了很不爽!你每次这样叫我准没好事!”
看着醉怒下的宋颂,余让深吸口气,尽量压住自己心头已经开始升腾的怒火到:“回家!”
他迈步进了花坊,轻车熟路的找到花坊的钥匙,然后关灯锁门,抱她上了车。
余让的所谓回家,并不是带她回四合院,而是去了他在公司附近的公寓,和她分开的五年,只要在国内,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住在那。
公寓是电梯入户,余让抱着宋颂走出电梯后,就直接去了浴室。
他悉心的将她的衣物一件件退去,然后很小心翼翼的把她放进了浴缸内,再用蓬头将她身上赃物的东西一点点冲掉。
“还有没有想吐?”他轻拍着她的背哄到。
尽管十分气恼她明知自己酒量不济还喝那么多,但看她现在人事不省的样子,他又十分心疼。
宋颂垂着的头摇了摇
“如果难受就吐出来”他轻抚了抚着她的发继续哄着
宋颂似是睡着了,并没有反应。
余让将她冲洗干净擦干后,用浴巾将她整个包起横抱到卧室的大床上,然后伸手脱下她身上得浴巾又拉过薄被替她盖好,随即拿来吹风机将她湿漉漉的头发吹干。
他的面色不算好看,但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温柔。
待将她安置好后,他这才转身进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冲过澡,并且换上了睡衣。
回到卧室,站在床畔看着裹在薄被中熟睡的宋颂,余让心头的气也算散的差不多了。
他打开衣柜,因为这里没有女士用品,他只好拿了自己的睡衣给她穿上。然而,整个动作结束后,他才发现,睡梦中的她竟然将枕头哭湿了一大片。
“怎么了?怎么哭了?”他轻柔细腻的声音附在她耳边问到。
“我好想豆芽菜!”宋颂醉梦中呢喃到:“他才那么小”
“豆芽菜是什么?”余让柔声问到
“我的孩子!”说着,她的泪水更加汹涌。
“孩子?”他低柔的声音掺杂几分诧异。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我们会有孩子的”余让一边柔声哄着,一边为她擦拭泪水。
良久,见怀中的人儿逐渐安稳下来,余让才将她安放在床,低声到:“一醉酒就胡言乱语,豆芽菜!亏你想的出来!”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挤进房间,宋颂头疼的睁开,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她扫视房间一周,目光落在床头摆放的那杯似乎是蜂蜜水的东西上,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天发生过什么。
她赤着脚下床,却惊诧的发现自己穿了件男人的睡衣!
天呐!
谁能告诉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蹑手蹑脚走出卧室,这才发现巨大的客厅内竟空无一人。
这是哪?她是谁?她是怎么来的?!
她只记得昨天自己坐在花坊门口喝啤酒,然后.......然后好像有人和她搭讪,再然后......宋颂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头,可脑袋里全然一团乱麻,对于后来的事是一点都记不起来!
算了!不管了!先找回自己的衣服再说。
然而,她找遍整个屋子,除了卧室在卧室地上捡到一只属于女性的耳环和鞋柜里又几双女士一次性拖鞋以外,她再没找到任何一件属于女性的东西,包括她的衣服!
宋颂看着自己穿成这个样子,有些欲哭无泪。
她、她是绝对不能穿成这样出去的!
而且,而且这究竟是哪?!
即便找人帮忙,她也得知道自己在哪啊!
对了!她的手机呢?
她可以先定位一下
就在她手忙脚乱的找手机时,电梯门突然开了,余让穿着一身运动装手里拎着早餐从里面走出来。
“你、你怎么在这?”宋颂一脸惊讶与狐疑
“怎么?酒还没醒?”余让一双深邃灼亮的眸子带着几分讥诮打量着她,调侃到。
注意到她还光着脚,他顺手从鞋柜里拿了双自己的拖鞋扔到她面前。
“你这个爱光脚下床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余让责难的语气中透着宠溺到
“过来吃饭!”他将早餐拿进餐厅。
宋颂穿好拖鞋跟进餐厅,看着余让将菜粥和蒸饺拿出来,突然觉得好像是有些饿了。
“给”余让将蔬菜粥放到她面前。
“那个、我还没刷牙洗脸呢”宋颂到
余让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带她去了洗手间,在储物柜里找出备用牙刷递给她,到:“这里只有备用牙刷,其它暂时用我的吧,等一下秘书会给你送套新的过来。”
“这是你的房子?”宋颂打量了一下问到
“嗯”余让转身走出洗手间,随口应了一声。
“那我的衣服呢?”宋颂跟着问到
余让闻言回头瞥了她一眼,到:“送去洗了”
“送、”宋颂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好像立刻明白了什么,然后果断的闭嘴。
她想她昨晚大概又吐的很狼狈!
宋颂再回到餐厅时,余让已经将她的早餐摆放好,自己则边冲咖啡边打电话,宋颂简单听了些,大概就是西部建厂和设备引进竞标的事,她听不太懂,也不好奇。
粥是蔬菜粥,清淡,她喝了几口,胃里觉得舒服很多。可拿起包子咬下去,那股香腻的味道差点让她当场就吐出来。
她一路小跑奔进了洗手间,正在讲电话的余让见她不对劲,和手机另一端说了句:“等一下打给你”便也跟进了洗手间。
“怎么了?”他轻拍着她的背关切到。
“不知道,就觉得恶心”宋颂呕吐的间隙,艰难说到。
他一直轻拍着她的背,待她微微缓解后,到:“我们去医院”
说着,余让便拉着宋颂往外走。
“不、不行、我穿成这样怎么出去啊!等一下我让梦佳给我送件衣服吧”宋颂到
“不用”说完,余让拿出手机给姚秘书打了个电话,然后半个小时不到,衣服就被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