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元旦,农历新年就越来越近,因为宋母要在年前去乡下走亲戚,所以宋颂赶在休息日陪母亲去超市采办了些年礼。
宋铭推着购物车,一路紧跟母亲和姐姐身后,一边走,一边还不忘顺手拿过宋颂有可能爱吃的零食放进购物车。
“宋颂,晚上我们吃火锅吧!”宋铭看到调料区摆放的各种锅底和蘸料不禁食欲大振。
“好啊!”宋颂答应的很爽快,但很快又道:“但我是不会动手做的!”
“我来!”宋铭也很爽快。
“我也不会洗碗!”宋颂又道。
“你负责吃就可以了!”做为顶天立地的男儿,宋铭打算包下所有的家务活。
“呦!”她挑眉狐疑的看向宋铭,到:“还真是长大了!”宋颂不禁对这个从前只会欺负自己的弟弟有些刮目相看。
“你们两个不要斗嘴了,想要吃火锅的话,记得不要放辣!”宋母拎过一个礼盒放进购物车,说到。
“为什么?”宋颂和宋铭异口同声到。
她们一家三口都很喜欢吃辣,而且吃火锅诶,不吃辣还有什么意思呢?
“没有为什么,想吃辣就买些辣的蘸料,但汤底要选清汤的。”宋母说到
“妈,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宋颂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我舒服的很,是小让,他胃不好,不能吃辣!”宋母淡淡说到。
“余让?!”宋颂一脸的问号。
“嗯,他来河安公办,怎么?你不知道?”宋母疑问到。
“我......”
她充其量只是一个小职员罢了,哪里会知道高层的行踪!
见女儿一脸茫然,宋母便也知道了答案。
“是小让妈早上打电话说小让的飞机从莫斯科转机直达河安,我以为你知道。”宋母说到
就在宋颂因余让的行程而疑惑时,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正是余让。
“喂?”她接通电话
“在哪?”电话那边低沉的声音传过来。
“超市”宋颂回到
“我过去接你!”余让淡淡的声音说到。
“不用麻——”烦字还没说出口,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宋颂一行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超市走出来时,余让的车已经等在外面。
“等很久了吧?”宋母坐上车,开口问道。
“没有,我也是刚刚到!”余让很礼貌的回到。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累了吧?”宋母有些心疼的看着余让,说到。
“还好,飞机上休息了一会儿。”余让的声音有一丝掩饰不掉的倦意。
事实上,从登机到飞机落地三十几个小时,他只休息了三个小时,其余时间一直在开会,此刻的他确实已经疲惫不堪,但为了不让大家多心,他已经尽力迫使自己看上去和平常一样精力充沛了。
宋颂和宋铭在司机的帮助下将购买的东西全部放进车备箱后,这才心有犹豫的准备上车。
伸手拉开后车门,却见余让正气定神闲的坐在那,而在他的另一侧坐着的则是自己的母亲。
她有心换到副驾驶,可宋铭已经先她一步坐了过去。
坐在车里的余让看出她的迟疑,修长挺拔的身子故意向中间挪了挪,修长白皙的手掌拍了拍空出来的位子,开口道:“外边冷,快坐进来吧!”
冷是问题吗?问题是她做为前妻和他坐的那么近是不是很不合适!
宋颂皱眉暗暗思忖。
可不合适能怎么办?
她要是不进去岂不坐实了她想法复杂这一点!
早知道她就应该大致勘查一下,不应该随手就开车门的,现在好了,骑虎难下了。
最终她还是没有选择的坐进在了余让的身侧,为了避免肢体接触,她还刻意将身体贴向了车门。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余让身材的挺拔程度,他的个子太高,腿也实在太长,尽管她已经尽力缩减自己所占的空间,但仍是不可避免的与他产生了肢体接触。
宋颂就这样别扭的听着母亲和余让聊了一路,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对余让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偏爱,不论是曾经的女婿,还是现在的前女婿,她对他的爱护都从来就没变过,有时候甚至会让她这个做女儿的感觉到嫉妒!
原本的麻辣锅,因为余让的出现变成了清汤,超市里买了的涮品也都以他的喜好为主,宋颂以为这样的招待也算是进了地主之谊,本以为他与母亲叙过旧,天黑了就会走,然而,她还是太天真了......
他只是无意间流露出了一丝倦容,被敏锐母亲捕捉到后,便无比心疼的果断将他留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起晚了的宋颂慌张的从卧室冲出来,迎面正撞上从次卧走出来的余让。
他显然也是刚刚睡醒,惺忪的眸中睡意还未完全散去。
“你怎么还在?”她以为他这个大忙人早该走了。
“我休息”余让慵懒而低哑的声音道。
他只是普通人,也是需要倒时差的。而且这一次的事情告一段落,他也会休息上几天。
“我妈和铭铭呢?”宋颂眸光扫视一圈,发现房间里似乎安静的只有她和余让。
“坐早上的客车去乡下了”余让转身走进洗手间,说道。
宋颂见余让进了洗手间,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就快要迟到了,连忙敲着洗手间的门,道:“余让,你快点!我就要迟到了!”
宋颂早上搭余让的顺风车去公司的时候,本以为他会去住酒店,结果晚上下班去了一趟医院回来后,她又在家里看见了他。
“你怎么进来的?”她手拿钥匙,诧异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的余让问道。
“开门进来的!”余让瞟了眼挂在钥匙挂上的钥匙,不以为然道。
宋颂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钥匙挂,发现那里赫然挂在宋铭的钥匙。
怎么回事?
自从她和余让离婚后,宋铭不是一直对余让有意见吗,怎么会突然把自己的钥匙给余让留下?
“你为什么不去住酒店?”宋颂淡漠的开口问道。
余让并未理会她的问话,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她手中拎着的一袋子东西上。
“你手里拎的什么”他凝视着她手中的东西,起身朝她走来。
“没什么!”她转身走向厨房。
“你那里不舒服?”他跟在她身后,声音透着少有的担忧。
“没有不舒服!”她将中药袋放进冰箱,淡淡回到。
“没有不舒服干嘛吃药!”他低沉的声音关切的反问到。
“我年纪大了!调理一下可以吗?”宋颂转身,有些不耐烦到。
余让当然不会相信宋颂的话,故而面色深沉,道:“你知道我弄到你的病例单不是件难事!”余让淡淡的语气却透着威胁。
宋颂闻言欲言又止的看向余让,最终却只是略显无力的口开道:“痛经!老毛病了!”
她没有说实话。
事实上,上一次流产对她的身体造成很大伤害,现在的病痛也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
余让闻言紧蹙的眉毛不禁舒展开几分,略松了口气,又道:“之前不是好了吗?”
为了她痛经的事,他曾特意找来T市最有权威的妇科大夫给她看过,他记得她吃过几副药后就已经好了呀?
“又犯了!”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