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圈儿,痛感只减轻了少许的姜圣灵,堕落地躺倒在安乐椅上,享受着三女的服侍。
王妃伸出青葱玉指为他按揉着太阳穴,减缓他睡多了带来的后遗症,时不时地会给他揉揉肩。
左右是两个贴身侍女,按腿捏胳膊的各司其职,下手都极有分寸,在略微的试探过后,找到了适合姜圣灵的力道,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贴身侍女的角色。
嗯!巴适得很!
玛德,怪不得人人都想拥有越来越大的权势,都想富可敌国,若要二者兼得,那就只有爬上龙椅坐一坐。
他一个被丢弃在城乡结合部的皇子都能享受这般奢靡堕落的生活,九五至尊那老头子得是什么样儿?
怎么着左右的侍女也得四个!
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我果然还是屌丝的灵魂。
晚间,姜圣灵睡得特别安稳,小王妃知道他身上疼,很贴心的没有再枕着他的胳膊或者胸膛睡,小脑袋紧贴着他的肩膀,侧着身一只胳膊搭着他的胸膛,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姜圣灵早早的便起身洗漱,换上一身贴身白衫,在王府里晨跑,不管前边儿是什么路,只管跑就行了,反正迷路了也能随便找个人把自己领回去。
腿上的酸疼减轻了很多,应当与昨天两个贴身侍女的灵活手法有很大关系。
跑的并不快,但半个时辰后,依旧免不了一身是汗。
回到寝宫洗了洗澡,王妃早已洗漱完毕等着他了。
早膳依旧是在寝宫,自打姜圣灵来到这边儿之后,去前院餐厅吃饭的时候就越来越少。
主要是因为他不想走那么远的路,寝宫那么大,又不是没有吃饭的地方,让人送过来它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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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逮着自己的小王妃吃尽了豆腐,在她红霞映面眉目轻散犹带着几分幽怨的眼神下,离开了寝宫,去往了偏院。
他不练功,现在的身体状态不适合再进行那么高强度的训练。
晨跑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太极。
这是年轻时候学的。
大学里有选修课,除了网球、散打、桥牌、书法之外,他还选修了太极,主要是结课考试比较好过,轻轻松松便能给分儿。
不过后来打着打着也蛮喜欢这项运动了。
每每闲下来打一打太极,总感觉更容易平心静气,甚至让他有种想过老年人的生活的错觉。
太极什么都好,姿势优雅,动作柔缓,配上微风,简直不要太骚。唯一让他不满意的,就是没能满足他对四两拨千斤之类的武学幻想。
院中只有他一人,侍女钰儿远远的站着,随时准备听候王爷的差遣。
起手式!
太极起势讲求用意不用力,但他一个正宗太极拳入门都未做到的菜鸡想那么多做甚,只要记得“左手一个瓜……”这等动作要领的口诀就很棒了。
但他不是乱搞,柔顺自然、非弧即半圆的基本动作准则却是把握的很到位。
他毕竟年轻,在自身力道上的把控更加精准。
打着打着,他想到得给自己再整一身练功服出来,不然飘洒自如的感觉总是差了点儿。微风徐来,吹不动我衣角,你说难不难受。
临近午时,前院来报,五皇子登府。
姜圣灵心中纳闷儿,四皇子之前就来过他的王府,如今五皇子也来了,这一个个的按顺序来的?
那下次是不是六皇子?
让我好好过过坐拥美人乐不思蜀的枯燥且无聊的生活不好吗?
但姜圣灵还是回寝宫沐浴更衣后去了前院。
“五哥登门,小弟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刚从后堂转过身来,姜圣灵便开口笑着打了声招呼。
“方才听闻五皇兄过来,连忙去沐浴更衣,耽误了些时间,让皇兄久等了。”
三指拈着茶盏边沿,嘴唇微薄的五皇子笑眯着眼睛笑道:“无妨,倒是为兄不请自来,叨扰七弟了。”
丫鬟给姜圣灵奉上了茶便退了出去。
姜圣灵摆了摆手,笑道:“五哥说的哪里话,小弟不大喜欢到处走动,失了礼数,该是小弟赔罪才是,改日必定上门谢罪。”
两人一顿你来我往的低调且内涵的寒暄着,说的自己好像很不是人一样。
“不必改日了,为兄今日过来,带了一坛上好的百春酿,你我兄弟二人小酌几杯,七弟不会介意吧。”五皇子笑眯眯地说道。
呃……
这人怎么这样,我跟你很熟吗兄台?
中午我还想跟王妃好好吃饭呢,连这点儿基本诉求都要被剥夺…爷介意!
一摆手,朗盛笑道:“小弟求之不得啊。”
唤来丫鬟去吩咐厨房好生准备,两枚光芒闪烁的小银币各自啄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下人自然也早已告知上官婉儿穆王登府的事,中途王妃过来见礼,随后便退回寝宫了。
五皇子来幽王府,只是孤身一人,如果他带着自个儿的皇子妃来这儿,那就比较正式了,上官婉儿也得在姜圣灵身边陪着。
但他没带自家老娘们儿来,那王妃就得回避,因为身份不当。
身份对等很重要,这都是翘蛋的规矩。
王府第三进院子里有很正式的餐厅,不是姜圣灵和王妃吃饭的那个小餐厅。
一应摆设效仿皇帝的家和殿,但档次要低很多,不能称殿,不能称宫,就是个厅。
因着只有兄弟二人喝酒,于是小方桌一拼,齐活。
精美的菜肴流水般呈上,摆了满满当当两张桌子的菜肴足够两兄弟吃到撑死。二人身边各留了一位丫鬟伺候倒酒。
“七弟,尝尝这醉仙楼大掌柜藏了十年的百春酿如何,为兄托人求来,也未曾试过,今儿个你可是有口福了。”五皇子温润开口,拍了拍手掌,外头候着的扈从抱着个黑色大肚酒坛进来。
姜圣灵看直了眼。
他本以为姜澈所说的一坛美酒是碗口大的那种酒坛,兄弟俩坐一起吹吹牛逼意思意思就行了,顶多是人头大的那种顶了天儿了。
可这一坛……怎么着都得有五六七八斤了吧?
具体的有多重他说不好,又看不见里边儿液位到哪儿,没上手也捉摸不透几斤几两。
可光凭这体量,真要喝完,估计哥俩儿得有一个要当场去世。
心中暗暗想着,对面儿坐着的这伙计难道也是个好酒的?
该不是上次在家和殿自个儿表现得太浮夸了,惹来了这位吧?
当着两位王爷的面儿,扈从将泥封去掉,里头是几层裹得严严实实的油纸,再里头却是厚厚一叠红布,岁月侵染之下,颜色已经很是黯淡了。
穆王亲手将裹着红布的木塞拔出,一股酒香味儿瞬间弥散开来。
这个味道……还不错啊!
姜圣灵忽然有些期待起来。他对酒并没有太大的嗜好,但有时候也会馋一点儿,自己一个人喝的话,二两啤酒就差不多了,若是气氛到了,心里没了逼数,那就没数了。
来吧,让咱也尝尝高级酒是个什么样的滋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