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考虑好了吗?人类。”高傲的精灵俯视着男人,像是早就知道了他会做出什么选择一般,但还是例行询问了一遍。
“当然!”莫飞飞艰难的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秘密。”
“早该这样...”多好?
话未说完,精灵猛然顿住,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那个被他用滕蔓绑了起来的男人,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同伴居然这么残忍。
“你难道不在考虑一下?这可是你的...”同伴啊!
莫飞飞直接打断道:“不知道不知道,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着男人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精灵叹息一声,随后猛然握紧了拳头,随着清脆的“咔嚓”声从他身侧响起,滕蔓缩了回去,而失了滕蔓支撑的“人”一骨碌的摔在地上,但诡异的是没有一个人有反应。
精灵当着男人的面,随即又勾了勾手指,耳畔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原来是那个精灵又操控着滕蔓将莫飞飞身后和他一起被抓起来的玩家们全给托举到了男人的面前。
仿佛像是知道了精灵接下来的举动,莫飞飞不等他开口边道:“你什么都不用在问了,什么秘密什么目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精灵看上去像是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轻轻勾了勾手指,一个被缠住了全身的玩家被滕蔓托举着又送到了男人的面前。
那缠绕在那名玩家脸上的滕蔓蠕动着,一根接着一根撤去,渐渐露出了那名被摧残的不行了的玩家的脸。
那玩家忽然看的见,看着莫飞飞的脸还没来得及询问一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可惜中含着满满的幸灾乐祸的嗓音,“既然你的队长不要你们了,那就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的队友一个一个死在自己面前是种什么感觉?”
“看看他是选择保住自己队友的性命呢?还是继续选择守住那个毫无意义的秘密呢?”
又是一声清脆的“咔嚓”响起,精灵的面上看上去毫无波动,似乎并没有觉得,这种方式极为残酷。
就仿佛刚刚说出那些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只不过是又勾了勾手指,很快就又有一名玩家被缠绕着的滕蔓托举到了莫飞飞的面前,看不见的暗处里也伸出了几条大约有手臂粗细的滕蔓,拖拽着那具倒在男人面前的尸体离去。
还是刚刚的那种方式,还是刚刚的那种死法,就连精灵的语气和台词基本都没有变动多少。
尽管所剩的人质不多了,精灵看上去却好像是一点都没有恼火的样子...才怪勒。
终于,在人质只剩下了不到三个的时候,精灵那好看的眉头一皱,像是从没有见过如此凉心薄义之人。
精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重新用他那双清冷的眸子审视着莫飞飞,视线划过他的脸庞,游走过他的五官,像是想要从中找出一点他装模作样的痕迹。
但很可惜,一圈下来,精灵什么也没有发现,这令他不得不相信,这个男人,真的就是凉心薄义之人!
把台词原封不动的又念了一遍,这次,看着莫飞飞那一副不松口的表情,他迟疑的没有立刻就选择将眼前这名玩家立刻解决掉。
精灵想了想,迟疑着走到那名一脸懵逼和莫飞飞脸对脸的玩家背后,微微俯低身子凑到那名玩家的耳边,两只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莫飞飞的眼睛。
清冷的嗓音似乎带了点蛊惑人心的味道,“看看眼前这个人,还说是你们的队长呢,连你们的死活都不在乎,只不过是为了保守住一个...”
精灵又凑近了那名玩家的耳边几分,低低道:“没什么用秘密。”
话音刚落,清脆的“咔嚓”声再度响起,滕蔓撤去,失了滕蔓支撑的那人无力的落在地上,随着精灵的手指勾动,乖巧听话的滕蔓们从看不见的地方爬了出来。
这次它们没有立刻就将人拖拽下去,而是交缠着向那站着不动的精灵爬去,沿着小腿一路向上爬去,直到停在了精灵的手腕之后,极为人性化的蹭了蹭,在精灵不耐的前一秒,才乖乖的又爬了下来,将地上那人拖了下去。
缓了许久的莫飞飞看着眼前的这个不停的想从他嘴里逼问出来那个秘密或者说目的的精灵,在心里翻起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拜托,他又不是真的知道什么秘密什么目的,所以说个啥子?给他说个寂寞哦!就算他是真知道有什么秘密或者有什么目的的话...他们是玩家哎,这样说的话他们不就更不可能会说出来了嘛!
而且死一个是死,死两个也是死,反正他们现在也没等级没经济,死了对他们也没啥太大的坏处,毕竟他们还可以复活再来嘛,又可以借此趁机逃出去。
一举两胜。
莫飞飞有些无聊的看了看精灵身后剩下的那两个玩家,忍不住在脑海中想着要不要干脆他直接自杀算了?被绑了那么久,浑身难受死了。
而且群里面一堆艾特@他的人,简直就像是一群烦人的苍蝇。
但尽管如此,回复信息的时候,他还是耐着性子的一字一句对他们解释道:
“首先第一点,就是那个抓了我们的精灵,他怀疑我们来这儿有什么目的,又或者是一些不可言说的秘密之类的。”
“第二点就是你们一直在问的,为什么我脸上的滕蔓早早就不在了,是不是跟精灵密谋了什么?
这个问题我觉得它本身就毫无逻辑吧?大家想想看,第一点,我们都是玩家,目标是一致的;而第二点,就是如果说我和那个精灵密谋什么的话,哪里还会让他直接弄死你们?这不是在妨碍我吗?”
“最后一个我说一下,反正从一开始,我和那个精灵就没聊过什么除了开头提到过的秘密和目的以外的话题。而且这又不是任务要求的,我是脑子有病了才会不选择玩家阵营反而选择NPC阵营吧?”
...
回完这三条信息,群里难得一致的安静了下来。莫飞飞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转过头,没放在心上。
等到最后的两个人质都被精灵解决了之后,那张从一开始一直都是清冷平静的表情上总算是露出了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该死的,你这个混蛋,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人类了?一点同情心都不会有的是吗?”
男人听了精灵的话,也只不过是懒懒的掀起了眼皮看了他一眼,便又闭了回去,仿佛刚刚睁眼不过是一种错觉。
见此,一直没生过什么大气的精灵,也就是水铃兰,头一次气到决定要对这个男人使用他那最令人害怕的植物——起痒花的花粉。
起痒花的生存环境较为苛刻,一朵起痒花的花粉也是到的可怜,但是不需要太多,一朵的量对付一个人简直就是绰绰有余了。
这东西只需要抹在外面的皮肤上,就会奇痒无比,唯有起痒花与之半生的解笼花的花粉才可消除这个效果,否则的话,沾了起痒花花粉的人,必须要受其三天两夜的折磨才会渐渐消散。
精灵难得阴沉着眸子,手心中抓着一个小香袋。不过这种事还不是他上场的时候。
只见精灵微微勾了勾指尖,隐藏在暗处的滕蔓们边迫不及待的一股脑全涌了上来,争先恐后的抢夺着精灵手心中的那袋小香袋,就像是家养的宠物再比谁才能更好的获得主人的宠爱。
恰逢这时,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精灵立刻握紧了手心里的小香袋,滕蔓们也乖巧的退了下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目的明确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转过头,盯着自己身后的那片垂下来的条条滕蔓,精灵眯着眼,似乎是想要透过那些遮掩了大部分视线的滕蔓看清来人。
不过很快,他就又收回了视线,转而继续着自己刚刚的动作。
来人是已经回过神的红楠和息楠,他们隔着大约三米远的距离,一前一后的朝着水铃兰所在的位置走来,一路上垂直而下的滕蔓也纷纷为他们开路。
也或许是滕蔓开路时发出的声音吸引了莫飞飞的视线,他转过眼珠子,视线落在了正向他们慢步走来的两只精灵。
走在前面的那个是一只红色长发的精灵,个子大约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左右,和那同样精致到仿佛像是只娃娃的脸庞。
在那只红色长发的精灵身后,不远不近的走着另一只精灵,或许是察觉到了莫飞飞的视线,那只精灵直接就将自己的身影隐藏进了黑暗里,半垂而下的滕蔓也有意无意的帮着它们喜爱的精灵挡住那个人类探究的目光。
这大概就是任务里说的那三只精灵了吧?虽然不能看到第三只精灵的容貌有点可惜,但莫飞飞还是客观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