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益的房门被敲响,张正益起身开了门,李弱水俏生生的站在门口。
张正益霎时来了精神,一甩刘海道:“姑娘,你从哪里来的,是不是天上蹦下来的。”
李弱水摇了摇头,含羞道:“我是来跟你说件事的,请你认真听。”
“先进来再说。”张正益侧开身道。
李弱水走了进来,将双手握着的一个小瓷瓶轻轻放在桌上,说:“这是我自己调配的一点金疮药,你若不嫌弃,将就着用,或许对你的伤能有点效果。”
张正益走前来,拿起那瓶小瓷瓶,笑道:“丫头,没想到你不仅人长得美,舞蹈跳的好,这方面也有一手。”
李弱水抿了抿红唇,说道:“我其实是过来跟你说声谢谢的。”
“谢我?谢我什么?”
“今天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恐怕已遭不测。”李弱水说道,却又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红扑扑的,忸怩着说道:“还有,请你以后别再那样称呼我了。”
“以后?怎么,你希望我们以后都能在一起,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弱水杏眼一瞪,微嗔道:“你这人思维怎么这么奇怪,请你能不能正经一些,我说的是称呼。”
张正益耸了耸肩:“我一直都很正经。”
李弱水跺了跺脚道:“我不跟你说,我走了。”
李弱水说走还真要走,张正益一步抢上,把她一拉一带,直接门咚住,淡淡的幽香沁人身心。
李弱水的心砰砰狂跳不停,道:“你,你想做什么,我要喊人了。”
张正益嘿嘿笑道:“你还没跟我说是哪个称呼让你不习惯了,是叫你丫头让你不习惯?”
“我不是你媳妇。”李弱水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声。
张正益坏笑道:“那我叫你老婆吧。”
“你,你好无赖,反正我话放这了,请你尊重我。”李弱水有点气气的道,一把推开张正益。
“哎呦,痛死我了。”张正益捂着胸口,装模作样了起来。
然而,李弱水可不傻,她瞪眼道:“你少装了,你身上那点伤要是真那么严重,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力气来耍无赖了。”说完,她转身便跑了出去。
张正益这低劣的演技被狠狠打脸,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看来我这媳妇还真不笨,嘿嘿,真是个好媳妇,放心吧,不用多久你定会喜欢上这个称呼的。”
这一夜无事,多半是得赐于一身的皮外伤,张正益这晚倒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日老早被袁志成的斥骂声吵醒,什么你这个不孝子弟,厚颜无耻之类的,这一听就知道是在训斥陈功名那小子了,这种有趣的场景张正益岂愿错过。
走廊上,陈功名低头垂耳的跪着,袁志成口中骂骂咧咧,气得脸红脖子粗,李弱水站在一旁神色有点复杂,似乎欲言又止。一个小丫鬟看乐闹似的眼珠子乱转。
“舅舅,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原谅我这一次吧。”陈功名积极的认错,并且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刮子,可是并不响亮,显然自己都下不了这个手。
袁志成愤愤一甩衣袖道:“你别叫我舅舅,丢人现眼。”
“师妹,师兄我知道错了,你替我向舅舅求个情吧,我知道你心肠一向很软。”
李弱水咬着下唇,把玩着手指,有点不知所措,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帮忙求求情:“师傅,师兄他······”
“袁道友,你们这是整啥子呢。”张正益的话语生生将李弱水的话打断。
袁志成惭愧道:“还不都是因为这混球昨天临阵脱逃,装死不战之事,让张道友见笑了。”
张正益摆摆手道:“没什么见不见笑的,毕竟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李弱水听了,有些心惊,暗道:“他这是那根经搭错了?”
陈功名也在心里犯嘀咕:“他会是这么大度的人?”
袁志成道:“那张道友的意思是?”
张正益表情严肃,一本正经道:“我昨夜起手算了一卦,发现此子缺了两样东西。”
袁志成闻言心头一凛,毕竟还是自己的外甥,忙道:“缺何物。”
“不必惊慌,此子无非五行缺德,命里欠跪。”
“这人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李弱水显些没一口盐汽水将张正益给喷死。
陈功名火冒三丈:“你,你算老几,我们的事干你什么关系。”骂着欲起身,却又被袁志成给呵斥回去。
“谁让你起来的。”
“舅舅,他欺人太甚!”
张正益理都不理他,直接对着袁志成说道:“这五行缺德不好改,我爱莫能助,不过这命里欠跪倒是好解决,先让他在这跪几个时辰勉强挽救一下。丫头,我现在去看看陈小妹的情况,你去不去。”
“诶,真是丢尽了脸面。”袁志成心里叹息一声,
李弱水看向袁志成。
袁志成道:“也好,你就给我跪个一二时辰。张道友,我们先去为陈姑娘做诊断才是正事。”
“那还等着做什么,咱们走吧,我还准备待会出去逛逛,买些早点吃呢。”
瞧着小丫鬟带着三人逐渐远去的背影,陈功名气得咬牙切齿:“终有一天,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三人来来到了的陈宣儿的新房前,之前那间因为忌讳所以被封了起来。
小青丫头开了门,很开心又很是急切的抓着张正益的胳膊:“阿正哥哥,你怎么这么墨迹,我还以为你当逃兵,不管我家小姐了,要是那样的话,我肯定拿着擀面杆把你揍成猪头。”
张正益摸摸小青的小脑袋,说道:“有些事总要酝酿酝酿。”
“酝酿,你只怕酝酿出了个屁,哎呀,好啦,你快别墨迹了,快帮小姐调理身体。”这小丫头说出的话还是那么调皮。
李弱水都被逗笑了。
张正益被拉着来到了床前,这次的幕帘是白色的轻纱,所以未掀开前就可以见到沉睡中的陈宣儿。
张正益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因为他瞧见的是一头银丝的陈宣儿,他赶忙掀开了纱帘。
“老爷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张正益赶忙求助于张天师。
“精气亏损过重,自然无法得到滋养。”
“有办法治好吗,她可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女娃。”
“你手头若能有株千年何首乌,保证药到病除,但很遗憾,你没有,所以只能慢慢调养几年。”
“几年就几年吧,以后若有机会,再找一株过来。”
“师傅,陈姑娘的头发······您有没有办法。”李弱水也是吃了一惊。
袁志成轻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