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因为打了一场“健康麻将”,也一下子从一个不名一文的穷酸小子变成了千万富翁,两三个小时就挣了别人打十辈子工也未必能挣到的钱。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三张拼在一起的支票,急忙搓揉戒指请来玉姑帮忙复原。在他不厌其烦的指点下,玉姑也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支票完整的复原了。
玉姑走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波才迷迷糊糊的走进了梦乡,梦境中和女神林娉婷手挽手的漫步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的,心中充满了幸福快乐的感觉。可惜美梦总是短暂的,突然一阵可恶的闹钟铃声把他从甜蜜的睡梦中吵醒,噢,原来是该上班了。急忙起床泡了一杯泡面,然后快速地洗漱完毕,捧着泡面跑出去边吃边等公交车,嘿嘿,这已经是多年养成的“好”习惯了。
回到公司的时候,上班的人流已经挤满了大门,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到人事部呢还是该到保安值班室;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副队长郑一文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你小子今天还挺准时的嘛,嘿嘿。”
“郑队副早啊。”杨波赶紧打招呼。郑一文马上摆出了一副官威说早个屁,还不赶紧换上制服上班去。杨波沉思了一会,最后毅然走进了值班室,换上自己的那套保安制服;发现不见张山峰,便随口问队长呢,以往总是他第一个先到的,今天怎么没看到人。郑一文说他刚出院,公司让多休息几天,最后又吩咐杨波出去巡逻,别呆在值班室枯坐了。
杨波在公司里转悠了一圈后,自然而然的就来到了人事部经理的办公室。看到门没上锁,就推门走了进去;里面非常舒适和豪华,办公桌椅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文件书柜也是井井有条的;便好奇地东瞧瞧西看看,最后还走到经理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人事部主宰着人事的调动安排,公司里所有的人事变更都要经过这里,绝对是个肥差,也绝对是公司权力的象征;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争相抢夺的宝座呀,所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个位置呢;而今天,自己竟然平步青云,不废吹灰之力就坐了上去,从一个小小的保安员,一跃而成为了公司的高层,公司里的核心人物。
十年,整整十年了,终于可以出人头地、吐气扬眉了。但杨波好象并没有感觉到有太多的喜悦和兴奋,反而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怅惘,难以言状的失落感:唉,十年人事几番新,新老花旦别样红呀......
“你是谁?”这时王经理的秘书莉莉推门进来了,看到杨波竟然坐在经理的宝座上,脸上冒着黑烟喝问你干吗闯进这里,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是你该坐的椅子吗?可能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谦卑礼让,杨波竟然马上客客气气的站了起来,打算自我介绍一番,说我是新来的......但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莉莉就说我知道你是新来的保安员,难道新来的就不需要尊重公司的规章制度了吗,新来的就应该享有特权吗:“一点规矩也没有,识趣的就赶紧滚蛋吧。不然的话,嘿嘿......”
“叫谁滚蛋呢?”这时王经理推门进来,大声训斥她说是谁不懂规矩了,竟敢对杨经理大呼小叫,指手画脚的,还不赶紧赔礼道歉。莉莉一脸懵逼,一个小保安怎么也成经理了,就算是保安公司的经理,也用不着对他如此客气呀。
王经理一边训斥莉莉,一边急忙把刚站起来的杨波往座椅上用力摁。莉莉有点不知所措,心想这下闯祸了,肯定是闯大祸了。王经理又喝斥她说还愣着干吗呢,还不快点给杨经理倒咖啡去?杨波急忙说还是倒杯茶吧,咖啡喝不习惯。莉莉赶紧倒了杯热茶过来,颤魏魏的双手递上:“杨,杨经理,请,请喝茶。”
“谢谢。”杨波客客气气的接了过来,同时责怪王经理不要这么凶巴巴的把人吓坏了。王经理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并介绍说她叫莉莉,是我的秘书;不过,现在已经是你的秘书了;跟着转头对莉莉宣布说,从今天起,杨经理就是我们人事部的经理了。莉莉急忙向杨波赔礼道歉,说不知道你是新来的经理,还以为只是个新来的保安。口里说着话,心里却嘀咕开了:来上任做经理却穿着保安服,装什么逼嘛。
杨波摆摆手说不知者不罪,还自嘲
说其实我原本就是一个小保安,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莉莉见到杨波没有一点架子,说话又客客气气的,心里反而更加觉得惴惴不安,因为这种深藏不露的“笑面虎”通常要比喜怒皆形于色的人可怕一千倍:“杨经理,你,你不会开除我吧?”
“怎么会呢?”杨波看到她诚惶诚恐的快要急出眼泪来了,急忙摁她坐在沙发上,还顺手把对方斟给自己的茶递给她压惊;并打趣说放心吧,我就是把王经理开除了也不会开除你的,一边又埋怨王经理态度粗暴吓人,“你看你,把莉莉小姐给吓坏了。”
王经理也急忙向莉莉道歉并信誓旦旦的作出承诺,勿忘谁也不会解雇你。莉莉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问王经理现在高升到哪个部门就职?王经理说哪都没去,还是留在人事部。莉莉有些混乱了:“那,今后我该听谁的呢?”
“当然是听我的......”王经理话才说了一半就发觉自己失言了,马上改口说当然是听我们杨经理的了;不过杨经理刚上任,好多事情还不了解,我要扶助他一阵子;所以,有事要先跟我汇报,然后再由我向杨经理汇报,再然后嘛,由杨经理拍板定案。杨波觉得好笑,说何必那么麻烦,一切还是继续由你作主就是了;我啥也不懂,怎么拍板呢?王经理说那可不行,你是董事长钦定的,我哪里敢乱作主呢?莉莉说干脆你们两个一块作主不就结了?
“那可不行,一山不能藏二虎,一个部门怎么可以有两个主管呢?”王经理说着突然发觉杨波还穿着保安的制服,急忙扒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往他身上套,“你怎么还穿着这身皮(衣服)呢,快换上老哥我的西装吧。”
杨波推辞说不用了吧,保安服也没什么不好的;老实说,其实我并不喜欢穿西装,感觉太拘束了。王经理说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这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一边帮杨波穿西装,一边吩咐莉莉马上去买两套名牌西服回来,“阿玛尼”或“康纳利”都可以,并叮嘱她别忘了开单据回来报销。莉莉刚要出门,王经理又把她叫了回来:“回来回来,还是买‘阿玛尼’吧,高端、大气,绝对是实力和品味的象征。”
莉莉刚要出去,杨波就把她叫了回来,说不用麻烦你了,还是我自己去买吧,因为担心会不合身。王经理想想也是,买回来不合心意就麻烦了,毕竟价格不菲。杨波感叹说公司的福利实在是太好了,居然连买衣服都可以报销,怪不得你们一个个都穿得如此体面了:“大公司就是不一样,啧啧,难怪那么多人打破头也要抢着进来工作了。”
“我们哪里有这个待遇?”王经理苦笑着说也只有杨兄弟你了,是董事长特别交待的,不仅仅是买衣服,而且还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当然了,那得是合情合理合法的,而且还要是公司力所能及的。王经理身材肥大,而杨波却略显清瘦,他的西装哪里合身?杨波脱下来还给他说还是你留着自个穿吧,我暂时就穿这个保安服,挺好的。王经理感到有点尴尬,还佯装幽默的说那就暂时委屈杨兄弟继续做个“保安员”吧。
“咦,你不是......”杨波突然想起什么,酒驾不是说要刑拘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呢?王经理说本来是的,不过后来托了关系,只是罚钱了事;还说因为担心你第一天走马上任,很多事情不了解情况,会弄得手忙脚乱的,所以从里面一出来马上就赶回公司来了。杨波说有钱就是好呀,嘿嘿,难怪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了。
“特么的,这些兔崽子居然还敢叫你穿着这身衣服上班。”王经理忽然用力一拍桌子,让莉莉把张山峰队长叫过来。杨波问找他干吗呢,不是说公司让他在家休养几天吗?王经理一拍脑门说对对对,还是我批的假呢,都是让他们这些兔崽子给气糊涂了,说着让莉莉改为把郑一文找来。莉莉立马拨通郑队副的电话让他火速赶来。
“王经理你好!”郑一文进来后点头哈腰的向王经理打招呼。当看到杨波竟敢大模斯样的坐在经理的宝座上时,不禁大惊失色,说我叫你去巡逻,你居然跑到这里来躲清闲,而且还敢坐到王经理的位置上,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