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飞交了房钱,要了一间客房。这时节已经大雪封山,一般的猎户鲜有进山的,所有酒馆很少有客人。老板一家也是闲的无事。佟飞要了一壶茶,一叠花生米,和老板唠上了。
老板一家四口,老板姓李,原来也是本地的猎户。后来发现老林子打猎太过危险,孩子出生后就想着安稳点,所以开了这个酒馆。老板娘子很是漂亮,不到30岁年龄,有着一股迷人的少妇风韵,彰显成熟女人的味道。两个孩子,三岁的是妹妹,五岁的哥哥。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活波可爱。三岁的小女孩粉妆玉琢,更加乖巧伶俐,奶声奶气的时不时还冒出两句金句,让人捧腹。
老板很是健谈,说起原来在兴安岭打猎的过往,头头是道。佟飞好不容易碰到了本地的猎户,便虚心向他讨教老林子的禁忌。老板也不藏私,告诉他怎么选路线,怎么看地形,怎么追踪猎物,怎么搭棚子休息。然后还告诉他各种野兽的生活习性,野外生存的技巧等等。佟飞听完,这才发现以前想的太简单了,不由得冷汗直冒。幸亏碰上了李老板,不然不定自己会怎么死的。不说别的,十多丈深的雪窝子,葫芦谷后山肯定没有,这要是不小心掉下去,焉有命在?
由于心存感激,到了晚上,佟飞特意多点了几个菜,邀请老板一家一起吃,也算是对他们的感谢。正准备吃饭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来人骑着一匹大红马,双肋各插着一把火枪。马背上一边还驮着几张皮子,另一边还有一个布袋,看起来沉甸甸的,应该是黄白之物。这汉子下了马,身高比佟飞还高出半头,白皮肤、高鼻梁,原来是北面来的老毛子。
进门是客,李老板忙招呼客人坐下,毛子要了些酒菜,也要搭伙入席一起吃喝。佟飞从来没见过毛子,很是好奇,正想接近观察呢,就答应了。佟飞答应,李老板更没有反对的道理。
这个大毛子中国话说得很溜,除了有点大舌头,没别的毛病,所以他们交流起来也没有障碍。这大毛子是俄罗斯那边的,到兴安岭来收皮子。天晚了看到这边有个酒馆,就来借宿。
佟飞没和老毛子打过交道,只是好奇,主要听他和李老板交流。他见这家伙性格比较乖张,不时色眯眯的盯着老板娘鼓囊囊的胸脯看。想想自己也时不时忍不住偷看老板娘几眼,也不以为意。心中暗笑,没准在老板娘子眼中,自己和这大毛子也是一路货色。
几杯酒下肚,那毛子就开始挑起了酒桌上的争斗。他先是吹嘘俄罗斯的伏特加多么的厉害,然后就说这中国的白酒不够劲,然后就说中国男人喝酒更不行。除了李老板和佟飞,酒馆里还有一个小伙计,是老板娘的小表弟,才十六七岁。这小子经不起这个大毛子的激将,跟老毛子怼了两碗,然后就出溜到桌子底下了。老毛子言语更加嚣张,说中国男人没有血性,放任日本人和俄罗斯人在自己的国度里掐架,连个屁都不敢放。佟飞身处葫芦谷,很少走出谷外,对这个大毛子说的这些不知道真假,但看李老板的神情,好像并不是假的。
这时候夜已渐深,已经到了戌时三刻。李老板的两个孩子也困了,老板娘早早的离了席,给孩子洗了洗,抱到里间炕上哄去睡觉了。李老板也把小伙计扶到里面炕上了。
透过房门,佟飞突然发现了那小伙计好像和李老板一家好像睡在一张炕上,只是中间拉了一个帘子,非常奇怪。不过很快也就想明白了。这边天气太冷,每张炕都烧火太费柴了,人家索性一家子就睡一张炕。不过他有点同情那个小伙计了,要是晚上李老板两口子造小人,那小子听见动静该多烧心。
酒桌上的战争还在继续,女人孩子撤离战斗,桌上就剩三个老爷们了。老毛子说话更加放肆,说要放翻这一桌子中国人。老毛子的挑衅下,李老板渐渐也搂不住火了,最后也豁出去和老毛子怼了起来。连怼了五碗,最后还是不甘心的倒下了,吐得一塌糊涂。佟飞一直在观察这个老毛子,也在这个大毛子和李老板喝酒的时候不时的和他怼上一碗。他见这个老毛子眼珠子不时转一转,人似乎很急躁。他总感觉这个家伙似乎是故意的,好像在憋着什么坏水。
佟飞想知道这老毛子到底想干什么,接下来和老毛子连怼了三碗,装着酒力不支醉了,趴在了酒桌边上。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眼睛微睁,从脑袋和袍子衣袖上面的空隙里扫视着屋子里的动静。
老板娘过来收拾桌子,看见自家男人醉的不成样子,有点不太高兴,但并没有说什么,默默的收拾着碗筷。当她来到老毛子身边的时候,老毛子一伸手搂着了她的小蛮腰。老板娘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推开他的手,抱着碗筷什么的去了厨房。老毛子也不为意,一副一切竟在掌握中的神情浮现在脸上。
过了一刻钟,老板娘收拾好了碗筷!想过来扶着李老板上炕。可李老板已经烂醉如泥,她一个女人家如何扶得动?大毛子等的就是这会儿,他笑呵呵的看着老板娘,笑呵呵的说:“叫声哥,我来帮你!”老板娘唾了她一口。老毛子这个时候已经有点原形毕露了,在他眼中,几个男人已经一醉不醒,这个漂亮的老板娘今天晚上注定是他的菜。
他站了起来,走到老板娘身边,伸手在老板娘脸上摸了一把,老板娘也不反抗,只是怒目看着他。大毛子嘴里说着:“呦呵,还挺倔!”他伸出一只手,抓住李老板的肩胛,把李老板提起来,让他伏在老板娘的肩上,老板娘抱住李老板的一只胳膊,拖着往房间里走。但宿醉之人,沉重无比,根本拖不动。大毛子见了,搭起李老板的又一只胳膊,放在自己肩上,把它交给左手,右手却从李老板后背绕过去,顺势搂住了老板娘的小蛮腰,然后手往上移,在老板娘胸前又是摸又是揉。老板娘满面羞红,却又不愿扔下李老板,只得任他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