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等陆源坐下之后便开始考校他诗词歌赋。
你还别说,陆源还真的略懂一二,但在林白面前显然有些不够看的,只能被动听对方训话。
聊了一会之后,啤酒和三碟精致的糕点被端了上来,林白这才止住了话头。
“让我尝尝你带来的啤酒味道如何!”
林白笑着喝了一口,在嘴里缓了一会方才咽下肚去。
“这啤酒倒也新奇,不仅倒的时候会有大量泡沫,进了嘴里同样会有,可惜我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否则定要饮上三大碗!”
林白颇为可惜得放下酒碗道。
陆源灵机一动:“大人有所不知,这啤酒不仅可以用来喝,还可入菜,若是和鸭子一起炖煮,能够让鸭肉的味道更加鲜美,届时既能品味到啤酒的淡淡麦香,又能吃到美味的鸭肉,一举两得!”
“还有这种事?刘才说得没错,你果然是个厨子!哈哈哈!”
侯在不远处的小厮,也就是刘才会意,试探问道:“老爷,我这就让人做一道啤酒鸭?”
“那你还等什么?快去!”
林白眼珠子一瞪,胡子一颤一颤的,似乎迫不及待吃到这道美食。
说完刘才之后林白转过头来,对陆源道:“我今天上午调查过你,但是今日见到你方才知道什么叫做三人市虎,我现在问你一句,你可有老师?可愿拜我为师?
我虽然已经不再朝中为官,但也有三两好友为官,你未来在仕途上也能走得更轻松一些!”
陆源大喜,想了想却又微微摇头:“我将来不愿意走仕途!”
“你不会要参军吧?这年头可没什么大仗要打,我懂了,你是不愿意进入官场?”
林白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意却没减少:“当我学生不一定非要为官,我也有一个弟子跑到河下学宫当先生去了,我只是不希望你的文采被埋没。
你那么好的文采,没有人引导怎么行?”
见陆源不说话,林白终究有了些怒意:“你也不愿埋头做学问?难道一心想当一个厨子?还是把你那虎牙商会发扬光大?”
“我和别的商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满身铜臭!?”
“我是能给这个世界带来变化的人,一首鹊桥仙改变不了大家,但是啤酒却能,刘管家端上来的啤酒鸭也能,如果我不为商,就没有这些东西!”
林白笑骂一声:“你这是什么歪理!
但有句话你说得很多,你这啤酒鸭味道不错。
也罢,你不为官为将作学问,可愿成为老夫弟子?”
“学生陆源见过先生!”
陆源不再推脱,一鞠到底。
“好好好,你没有字我就给你取一个如何,就叫客行吧!”
林白大喜,当即给陆源取了一个字:“镇心帷车坐,偏愁云气晴。客行殊望雨,敢说为苍生,希望你日后能够不要忘记今日说过的话,今日乏了,你且先行去吧!”
“是,先生!”陆源告退。
等陆源走后林白才放声大笑,对旁边的刘才道:“你老爷我今天开心,不行,你现在就把那啤酒带上,我要去朋友那里一趟,啧啧,我徒弟可是在七夕诗词会上夺魁了呢!”
刘才则是在旁边恭喜道:“恭喜老爷又收一佳徒!”
陆源若是听到这句话怕是要心里腹诽:感情我就是你用来炫耀的工具?我是工具人?
而陆源走出林府大门之后,迎面就撞见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提着文房四宝的王胖子。
王胖子诧异得看了一眼陆源,嘲讽了一句:“这不是陆公子嘛?莫不是以为做出一首诗来就能巴结上林大人?”
陆源心情正好懒得理会他,毕竟,人家昨天可是让四季春大赚了一笔呢!
“嘁,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用驴车运过来的东西能有什么好的,林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大文豪,唯有文房四宝才能拿得出手!”
王胖子没有看到驴车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嘀咕了一声便敲响大门:“林大人,学生王有才……”
……
陆源离开林府之后直奔四季春,享受了一下店内众人的膜拜之后,留下一道啤酒鸭的精细做法之后便离开了。
而陆源在酒楼的这段时间,江清和母亲王淑仪正在房间里面拉家常。
情况好转起来了,一切都步入正轨,江清徒然觉得双肩千斤重担轻了一半,连忙乘着下午空闲时间将好消息告诉母亲。
中途自然少不了提到陆源。
王淑仪是过来人,虽然没有什么太过精明的头脑,但女儿提到“陆源”二字时候的神情变化,还是能注意得到的。
“陆公子的确是个好人,若是他愿意做上门女婿多好!?”
王淑仪突然在江清说话时蹦出这么一句话,臊得她满脸通红。
“母亲,你说什么呢!”
“怎么?你不喜欢他?”
“……不跟你说了,我去检查先生给胜男布置的功课!
胜男,过来把三字经背一遍给我听!”
外面正追着蝴蝶满院子跑的小萝莉突然一僵,头上缓缓冒出三个问号:???
“你是不是还没背?今晚的糕点没有了!”
……
陆源不知道有个小姑娘因为自己而少吃了一块糕点,他现在正在做重新规划。
陆源是个喜欢谋而后动的人,但成为林白的徒弟的确是意外之料的事情,谁会想到自己会被他看重并收徒呢?
林白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当年皇上亲手点出来的状元郎,更是官居正三品侍郎位,很多官员都可以和他扯上那么点或多或少的关系。
这极大的有利于陆源日后的行事。
至少不用像如今这样束手束脚,连赚点小钱都要找人联合,大钱更是碰都不敢碰,生怕引来鲨鱼被吃得一干二净。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林白弟子这面大旗,加上那首鹊桥仙,算是有了和那些权势周旋的资本。
“是时候为干大事做准备了,但光是现在这点东西还不够,我需要用娱乐和利益,将那些权势官员绑在自己的战船上。”
“如此我这条船,方能永不沉没!”